商元澤走出禦書房,壓著嗓音低聲道:“回王府。”


    涼信看到他們主子的第一眼,便感覺有些不對,“王爺,你的內……”餘下的話在看到王爺的眼神示意時消失的悄聲無息。


    涼信駕著馬車駛的飛快,從宸王府側門直接把馬車駕駛進了清風院,揮退一幹侍衛侍女,然後一把撩開簾子,“王爺,還撐的住嗎?”


    “讓府醫過來一趟。”商元澤說著緩步下了馬車,走進寢殿。


    涼信得令,立馬一個轉身跑沒了蹤影,以最快的速度將府醫拖了過來。


    “何府醫,王爺如何?”


    年過半百的何府醫一搭脈驚的小眼睛都瞪圓了,“王爺,何人如此大膽給您下了禁香啊?”這是哪個心大的,下了這麽重的藥劑量。


    “禁香?”王爺竟然被下了禁香,還是在宮中禦書房那樣的地方,“王爺,是皇上對嗎?”


    自小在宮庭中長大,商元澤自然知曉禁香為何物?


    其實在禦書房那會兒他就猜到自己可能是被下了某種催情的藥物,現在府醫的話也證實了他的猜測,隻是沒想過會是禁香而已。


    “能解嗎?”


    “禁香是什麽,想必王爺也是清楚的,宮廷禁藥之一,無可解!”何府醫收回手,歎一聲,“王爺您吸入的這個禁香時辰有些久了,所以眼下最重要還是盡快找個人過來給您解了這藥性,疏解出來,不能再拖了……”


    涼信插言問了一句,“男子可以解嗎?”


    何府醫聞言有一瞬間的瞠目結舌,結巴說道:“這這這……男子?”說著似乎想起什麽,連連點頭,“行,都行……男女都行,隻要王爺能讓疏解出來就行了。”


    涼信一聽可以,扭頭就出去了。


    何府醫連忙喊道:“得快些,王爺不能再久耗了,必須盡快,盡快疏解出來。”喊完後偷偷描了眼,“王爺,您現在感覺怎麽樣?”


    商元澤沒有說話,微微喘氣,然後說道:“出,去!”


    何府醫抱起一旁的藥箱,心想也不知那位侍衛大哥何時能回來,走了兩步後不太放心又回頭,“王爺,要不下官讓人打桶涼水過來……您先緩緩藥性?”


    “不用……”


    何府醫哎一聲,然後打開懷裏的藥箱拿了一個小瓶子放床榻邊上,殷殷叮囑,“王爺,這是碧玉膏,用於房事那方麵的。第一次承歡用上這個,咳……就不會太難受,是下麵那個用的,王爺您別忘了用啊!”


    說完何府醫也沒等回應,就又道:“那下官就去外頭候著了,王爺有事喊一聲。”


    商元澤在府醫出去後,半眯起微微泛紅的眼眸,拿起那個小瓶子倚靠坐在塌上,神情若有所思。


    涼信一路輕功飛奔到極致,一盞茶的功夫就趕到雙尾巷。


    石榴聽到有人敲門,便去開門,剛把門打開,就感覺有個人影好似一陣風嗖的飛過去。


    “君公子,君公子……”


    正在院裏喝茶的君輕言看著來人,放下手裏的茶盞,“你是,涼信?何事這般慌張?”


    “君公子,是王爺他……”


    “元澤怎麽了?”臉色這般難看,難道是元澤出什麽事了?


    一旁的李小燕也是著急問道:“是王爺表哥出事了嗎?”


    涼信回答的又急又快,“王爺他中了禁香,眼下能幫王爺的隻有君公子了。”


    中了什麽……禁香?君輕言想著剛才涼信的回答,不過元澤身上有龍珠護體,怎麽還會中毒?


    “你慢慢說,不急。”君輕言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這個時候他哪裏還有心情喝茶,涼信將茶盞放下,“君公子,皇上給王爺下了無可解的禁香,此時正強撐著在。”


    桌麵上的茶盞瞬間被打翻,君輕言驟然起身,心慌了一瞬,“你說元澤他……被皇上下了什麽無可解的禁香?他還好嗎?嚴重嗎?”為何他並未感應到龍珠有異常情況?


    “王爺暫時還無礙,隻是現在急需君公子去幫王爺疏解出來。”涼信罕見的催促起來,“君公子,人命關天,您還是先隨我過去吧!”


    君輕言聞言,稍稍心安,“我隨你去看看,表妹……”


    “言表哥,你快去吧!救王爺表哥要緊,玉竹那邊我會跟他說的。”


    商元澤看到人,第一反應就是把手裏的小瓶子給藏到了枕頭下麵,然後不太自然的咳咳出聲。


    何府醫看著來人,心裏不住點頭,看來眼前這位想必應該就是前段時間王府裏傳的風風雨雨的那位君公子,如此清風朗月的如玉公子,王爺也是好眼光!


    “那個……下官就不打擾王爺辦事了。”話說完,利索點退了下去。


    涼信在君公子進房後就火速關上門,然後又不知從哪裏摸出來一把鎖,給門鎖的嚴嚴實實。


    什麽情況?


    君輕言回頭看了一眼,略感無言,他要是真想走,一道門一把鎖能關的住他嗎?


    微微俯下身,看著靠坐在床榻前沿的元澤,臉色是紅的有些不太自然,額角青筋凸起,眼角也微微泛紅,鼻尖一層細密的汗珠,好像是不太對的樣子。


    “涼信說你中了禁香?你有哪裏不舒服嗎?”


    商元澤左顧而言他,眼眸低垂不敢看,“沒,沒沒有……”


    “沒有你眼神躲什麽?”說個話還結結巴巴的,“手給我!”


    商元澤吞咽口水,眼皮抬了點,“我就,有點熱……”


    君輕言瞥了一眼,直接伸手扣住元澤的手腕,剛搭上脈就被對方身上的溫度燙了一下,這樣的高熱的溫度莫名讓他想起一些都快遺忘的畫麵和記憶。


    這脈象……


    “你中了催情的藥物?”怪不得他沒感應到元澤體內的龍珠有任何異常反應,怪不得元澤眼神躲閃不讓他把脈,原是中了□□。


    君輕言眉頭知不覺皺起,□□物隻是無限放大了人的欲念,使人的五感一直持續在最亢奮精神的狀態中,甚至連毒藥都算不上。


    所以,要怎麽解……


    商元澤再次咳咳出聲,伴隨著一聲壓抑的輕喘,“嗯……”


    君輕言如觸電般縮回手,皺眉頭,“當今皇上給你下的?”若是其它毒藥亦或是身上哪裏受傷,他還能有辦法施救,但是這個□□物的禁香就……


    而且,很明顯元澤中這禁香已經有了一段時辰,身體持續高溫不降,看來禁香的催情效果已經融入到了血液之中。


    商元澤眼眸閃了下,“是……”


    君輕言抿唇,頓了一下,“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身上溫度這般高,血液上湧,想來應該是極不好受。


    “還好……能挺的住……”商元澤緊握雙拳,咬牙壓下身體裏麵的不斷上湧的燥熱。


    君輕言視線逐步向下,意味不明哦~了聲,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在逞強。


    商元澤微抬起頭,近距離看著心上人,本來還覺得能再挺一會兒的信念瞬間破功。


    不由輕聲喚了一句,“輕言……”


    君輕言看著人,漫不經心嗯一聲,“我聽著在。”


    “你可不可以……離我,遠點兒……”商元澤悄悄並攏雙腿,試圖掩蓋身上的異狀,心上人離的太近了些,難免會讓他分了心神。


    君輕言聞言轉身,十分聽話走遠了一點,站到了一側屏風後麵。


    商元澤:就十分突然……和委屈。


    “輕言,我中了禁香……你都,沒有表示,的嗎?”


    商元澤輕聲喚人,語氣幽怨頗像個深閨怨婦。


    “嗯……”


    商元澤眸色暗淡了一瞬,緊抿雙唇,心裏突然一陣說不出口的失落,澀然問道:“輕言,你是……不願嗎?”


    “沒有……”


    商元澤剛欲再度開口,就看見屏風上搭了一件外衫,眨眨眼,那不是……


    腰帶連同又一件衣衫搭上屏風架子,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商元澤無意識滾動喉結,眼底的紅色迅速加重,一聲低喃:“輕言……”


    屏風後頭,君輕言亦是十分緊張,雖然也不是第一次,但是那樣的經曆他也隻在五年前有過一回,且過程並不怎麽美好。


    五年後,同樣的場景,想到待會兒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不自覺輕咬下唇,脫衣裳的手微微顫抖,直到腰間從後麵環上一雙手,焦灼的氣息噴灑在耳蝸處,身體微顫。


    “輕言……我不會,傷害你……”商元澤沙啞著嗓音,語氣越發急喘,“我隻是想,擁抱你!”然後,合為一體,不分彼此!


    輕若呢喃的一聲,嗯……


    “輕言,你對我……喜歡嗎?”


    “你待我情深一片,我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


    一天一點,一朝一夕,在感受到那份至誠,毫無保留的喜歡,心生動搖不過一瞬。


    情不知所起,故一往而深。


    若不是心動,若不是喜歡,他此時就不會任由旁人這般抱在懷裏,曖昧又親昵。


    “輕言……回頭看看,看看我!”


    四目相對間,商元澤眼裏倒映著心上人的身影。


    君輕言被火熱的視線盯的十分羞澀,眼神遊移不定,頭剛轉回去一點就被一隻手拖住了,緊接著就感覺唇上一熱。


    唇齒相依,彼此的呼吸漸漸糾纏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清冷的竹香撩人心玄,商元澤隻感覺隻感覺心尖像是著了一把火,且這把火越燒越熱,一路蔓延。


    “輕言,喚我的,名字。”喃喃的說出自己的訴求。


    一聲輕喚,“元澤……”


    商元澤忍不住將人抱的更緊,似要鑲嵌到身體裏,“輕言,我的輕言……可以嗎?”


    都這個時候,他衣裳都主動脫了,他竟然還問他可不可以,“你不是一直都想把我變成你的人?如此機會……你想停下?”


    “不想!”這個時候,停下……想也不知道不可能停的下。


    君輕言再次問道:“你能停下?”


    “不能!”商元澤急促的喘口氣,他的渴望已經完全不加掩飾。


    “那就抓住機會,別錯過!”


    “不會!”如此機會,要是錯過了他就是傻子,商元澤微微抖著手除去兩人身上最後一層衣物。


    暗紫色的帳簾拉下,遮住了一室瀲灩。


    幾個月的朝思暮想,如今一朝美夢成了真,商元澤借著禁香的高速,度過了一個身心舒暢又暢快淋漓的美妙夜晚。


    晨光熹微,商元澤將意欲起床的心上人攔腰摟在懷裏,“輕言,你都不需要睡會兒嗎?”


    “我不困。”君輕言開口,溫和的嗓音較平日裏更顯幾分輕柔。


    商元澤唇瓣貼著心上人耳畔,是戲謔的調笑,“看來輕言的體力不錯,都一夜了竟也不見你有絲毫的疲累……”反倒是越發容光煥發,姿容昳麗。


    君輕言上手就給某人胳膊上擰了一圈,他就發現有時候真的不能給某人太好的臉色,要不一嘚瑟什麽話都能說出來。


    一聲嘶!商元澤連忙應景的開口討饒,“疼,疼,輕言,輕點……”


    君輕言收回手,然後就感覺環在腰側的那隻手往下移了點,“你做什麽?”不會是又想要……


    趕緊按住那隻還欲再往下探的手,“你的藥性已經解了。”他方才探過元澤的脈象,體內的禁香的藥力已經完全疏解了出來。


    商元澤一聲低笑,“你想哪裏去了,我是想給你揉揉,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君輕言聞言,臉頰微微發燙,“沒有。”


    “輕言,你都是我的人了。”商元澤說著又親了下,“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你,那裏麵……疼嗎?”


    “沒有,手拿開。”頓了頓,又道:“我要去沐浴。”


    君輕言說話的同時白了眼過去,不過看在商元澤眼裏那就和拋媚眼沒什麽兩樣,美滋滋貼上去就親了一口,“好,我抱你過去。”


    “不用。”又不是腿瘸了,他一個大男人還用的著人抱嗎?


    “我想抱著你去。”商元澤溫聲哄道,“正好還可以洗個鴛鴦浴~”


    最終憑借著過硬的嘴上功夫,商元澤成功讓心上人點頭,然後一起去洗鴛鴦浴。


    最後更是又纏磨了心上人大半天,膩膩歪歪到下午才出的房門。


    作者有話要說:遲來的七夕福利啊!


    已經開始進入甜膩撒糖副本,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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