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瞬間瞪圓眼睛,就被一隻被人狠狠踩了尾巴的貓,豎起渾身的毛,“不是,我不是冒充的……救王爺的人就是我!”王爺他怎麽可能會知道呢?一直以來她都瞞的死緊,就連爹娘都沒有告訴。


    花枝又涼涼補了一句,“王爺其實一直都知道。留著你,隻不過是想看看你下一步的動作?”


    “不不,不會的……”要是王爺一開始就知道她是冒充的,為何還要把她帶回王府,又讓她做了王府裏的夫人,“你騙我,你在騙我……”


    “我騙你?就你……我還用的著騙?”還是王爺說的對,這個蠢的一個女人,輕輕一詐什麽表情都藏不住,正要再說話,餘光瞥見進來的人,很識相將所有的話全部吞回去,“王爺!”


    楊桃看見走進來的人,就開始大聲哭訴,“王爺,不是的……我真的是救你的那個人,是我救了你啊!”


    商元澤看著一院子的人,“他們……誰放進來的。”怎麽又把楊家人放進來了?


    李小燕扔了手裏的棍子,“是我。”


    注意到表妹的動作,君輕言環視一圈,“他們欺負你了?”


    “沒有,侍衛大哥來的及時。”就是侍衛大哥不來,她也不懼怕楊家人,她們隻要敢動她一下,豁出命去也要拉一個楊家人墊背。


    這邊楊桃又在見縫插針的哭訴,“王爺,李小燕欺負我,她摑我臉,你看把我臉打的。”


    商元澤錯開一步,“你是有什麽底氣,認為本王會為你做主。”


    楊桃撲了個空,臉色一瞬間扭曲,“王爺,我是你的夫人啊!我是那麽愛你……除了我天下沒有人能像我這麽愛你,你不能這樣對我!”


    頂著一掌腫胖的臉,楊母哭的那叫一個淒淒慘慘,“王爺,我女兒嫁給你五年,相夫教子,無怨無悔,你不能這麽對我女兒……不能啊!”要是女兒不能再繼續留在王府,她們一家可怎麽在上京立足。


    商元澤不耐煩聽楊家人抑揚頓挫的哭叫,吩咐涼信,“直接送大理寺去。”


    涼信拇指輕扣嘴唇,一聲哨響後,不過幾個呼吸間就有幾個身著黑衣的暗衛悄聲無息出現在院子裏。


    楊家人瞬間癱軟在地,他們在上京住了五年,自然是知道大理寺是什麽地方。


    楊父連連磕頭,“王爺饒命啊!饒命啊!”他們一家來此,不過就是想求求情,想讓王爺收回成命再把他女兒接回王府。


    這樣他們一家就能借著王爺嶽父嶽母的頭銜,繼續過他們的富貴安樂生活。想的是很美,但是卻不想王爺對他們家那是一點兒舊情也不念。


    心完全偏到李小燕那邊,女兒說趕出王府就趕出來,一句話都沒有,甚至還翻臉無情把他們送去大理寺。


    楊母那也是哭的作天作地,“王爺,你這是要逼我們一家去死啊!我閨女五年前舍了清白救你,你不能這麽對待她啊!”


    暗衛直接用布團堵上大聲嚷嚷的楊父楊母,耳朵立馬清淨多了。


    眼看就要被帶去大理寺,楊家哥哥又是跪地,又是求饒,“王,王爺……我們知道錯了,求王爺開恩,不要把我們送去大理寺……”


    大理寺那樣的地方,從來都是有進無回,一旦沒有了王爺大舅兄這層身份,像他們這種平民百姓進去的話,估計是怎麽死的也不知道。


    “小燕姐……求求你幫我們跟王爺求求情,求您了……念在我們都是同宗同族的份上,求求你!不要讓王爺把我們送去大理寺。”


    “小燕姐,我知道是我爹娘不對,以後我會看著他們,不不……我們回老家,回清水鎮李家村。”比起被送進大理寺不明不白丟了性命,她還不如回老家,最起碼還能抱住一條命。


    看著楊犁哭的梨花帶雨,到底是她從小就接濟看著長大的小姑娘,李小燕本就不是那種涼薄之人,所以到底還是心軟了,“表哥,要不就讓他們回李家村吧!”


    雖然不曉得大理寺是什麽地方,但看楊家人一家恐懼的眼神,想來也知道那樣的地方肯定不是什麽好去處,到底也是一個村子出來的,李小燕也不想做的太絕。


    “行!你看著處理。”隻要楊家人不在他眼前晃悠就成,來來去去就是那幾句,他們說的不煩他聽著都煩。


    低頭跪趴在地上的楊犁頓時鬆了一口氣,有種死裏逃生的慶幸,眸光瞥見李小燕足下一雙點東珠的湘妃色繡花鞋,心裏沒來由就生出一股強烈的嫉妒。


    憑什麽同樣的農村出身,大姐就可以成為王府的夫人,錦衣玉食生活了五年。李小燕也可以成為王爺的表妹,一言就能決定他們一家人的生死,而她卻永遠隻能看人臉色行事,享受如此的不公平待遇。


    待院子裏的人散去,商元澤才又開口,“王府外頭人多耳雜,還是搬回去住吧!”


    “你當搬家是小孩子過家家,搬來搬去的很好玩嗎?”剛搬出來沒住幾天就要搬回去,閑的沒事幹光搬家嗎?


    商元澤一想也是,他剛才也就是突然想到然後才隨口那麽一說,“當我沒說。”


    君輕言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之前,早上天一亮送走兒子,然後就會迎上不請自來的某人,喝茶下棋聊天,過得倒也悠哉。


    李小燕趁著王爺表哥不在,言表哥午休小憩的時間,敲響了門。


    很快房門從裏麵打開,“表妹,找我有事嗎?”


    “言表哥……那個我,我……那個……”李小燕結結巴巴,話到嘴邊卻又吞吞吐吐。


    君輕言笑著問:“進來吧!坐……表妹有話不妨直言。”


    “嗯……”李小燕坐下後,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口,“王爺表哥他……他,是不是對言表哥你……太過於,關心了些?”這幾天她越想越不對勁,王爺表哥看言表哥的眼神真的是特別不對勁。


    對上表妹詢問的眼神,君輕言就知道表妹的意思了,“表妹……看出來了?”


    李小燕猛點頭,王爺表哥表現的那般明顯,她又不是瞎子當然能看出來。一開始她還覺得是自己大驚小怪想多了,但是有一回她瞧見王爺表哥看著言表哥那個眼神……深情款款。


    是真的深情款款,很溫柔纏綿的那種,一個男人看另一個男人,還是這種眼神,真的很難不讓人不多想。


    這幾日她一個人翻來覆去的瞎想,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找言表哥問個清楚才是。


    “所以言表哥你是知道王爺表哥對你的,心思?”李小燕一邊猜測一邊問道:“就是因為這個……言表哥才搬出來的對嗎?”


    君輕言也沒有瞞著表妹的意思,坦然說道:“是啊!隻是搬出來,好像也沒什麽用。”搬出來才兩天,商元澤就追了出來,可見執念已生。


    李小燕捂著嘴巴,雖然早已經猜到但此時得到言表哥的證實,還是很吃驚,“原來王爺表哥他喜歡,男人啊!”


    男人喜歡男人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他們李家村就有,住在村尾山腳下的栓子叔和馮叔就是一對,感情一直好的很。


    “會不會覺得很奇怪?”雖然人間也有男子喜歡男子,甚至還成親結合,但畢竟隻是少數,君輕言怕表妹心裏有芥蒂。


    “不不不……一點兒也不奇怪,言表哥這般好,王爺表哥會喜歡上言表哥很正常啊!”每一回看著言表哥和王爺表哥站在一起,就覺得那樣的畫麵特別養眼。


    君輕言啞然失笑,“表妹,你可真會說。”


    “言表哥會接受王爺表哥嗎?”李小燕問出口心裏最想問的。


    “不知道。”他自己都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作何回應。


    李小燕表情有些意外,“言表哥這是還沒有拿定主意?”


    “我不想再次傷了他。”傷人一次就夠了。


    李小燕默默點頭,笑道:“言表哥,其實你心裏早已經有了答案。”能溫柔的說出‘我不想再次傷害他’這句話,言表哥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若是言表哥心裏沒有王爺表哥,他何須會在意王爺表哥會不會受到傷害。


    君輕言微微愣了一下,方才淺淺一笑,“竟還不如表妹看的透徹。”


    “哪有?”李小燕擺手有些不好意思,“言表哥你隻是忽略了,我能看出來王爺表哥他很在乎你和玉竹……”提起玉竹,不由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言表哥,玉竹的娘親……我一直沒聽你提起過?”


    “表嫂,她還好嗎?”李小燕斟酌著開口,心裏有些忐忑。


    “哪有什麽表嫂。”


    聽見言表哥的回答,李小燕也沒有太過吃驚,“言表哥……你的意思是表嫂已經不在人世了嗎?”


    先前她就猜測過表嫂可能已經不在,因為若是表嫂還在,言表哥他是斷不可能丟下表嫂,一個人撫養玉竹,也不可能對王爺表哥動心。


    “嗯……”本來就沒有這個人,所以君輕言自然也就順水推舟承認了。


    李小燕見狀,也知道好歹,立馬歇了繼續問玉竹娘親的事,轉而說道:“王爺表哥那裏……言表哥打算怎麽辦?”


    “先這樣吧!”他現在不太想這個頭疼的問題,覺得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大概也是明白言表哥的意思,李小燕起身的時候說道:“表哥,你休息吧!”


    畢竟是言表哥的私事,她問多了也不好,李小燕輕輕帶上門出去了,剛出內院,就看到石榴領著一個人進來。


    “小燕姐!”


    作者有話要說:李家表妹那是一語驚醒當事人。


    開竅了啊!


    馬上就要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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