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嚇一跳,手腳並用往裏爬,一邊爬一邊教育胡述:“因為我們有人,有隊伍,都是自己人,忠心耿耿忠心不二的自己人。要知道不是你做的對就會有人跟著你幹,也不是你許給人家高官厚祿人家就跟著你一條道跑到黑,關鍵是有事的時候你要能護得住自己人,總不能讓那些為國為民為你做事的人一個個都混的跟鰥寡孤獨似的你說是不是?不人道的!”


    胡述繼續沉默。


    計裘跑過去擋在胡述前麵,“林放,你憑什麽這樣說他。你這次把我們都牽進去了,你憑什麽這樣說他!”


    林放橫的很,“先說他的事,我們的事再說。”


    計裘恨得想過去掀桌子,被胡述拉住。


    胡述的聲音陰沉的很:“你說。”


    林放一副語重心長:“小胡啊,殺敵一千自傷八百太慘烈了,做事不能太激進。”


    胡述都快氣樂了,“你把鄧宏請出來很婉轉嗎?”


    “><!都說了這件事再說。你的手頭禪是‘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種認識是片麵的,豬也有豬的作用。”


    小郭咽口水:“宰來吃?”


    “哈。”胡述冷笑。


    林放看著胡述:“你的豬,就算是宰,也不能讓敵人來宰。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胡市長?”


    胡市長僵硬片刻,轉身,進了廁所,砰一聲關上了廁所的門。


    計裘傻愣愣地看著。


    林放擦擦汗。好險!


    小郭輕聲詢問:“他明白了嗎?”反正我是沒明白。


    林放點頭:“他茅廁頓開了。”


    @@,看出來了,胡述都快把廁所門給砸了。


    計裘走到桌邊,昂著頭看著林放:“他們市這次的事情,他自身難保,沒保下那些人怪不得他。”


    林放對著球球圓滾滾的眼珠覺得自己像在欺負小孩兒,“實際情況是如果他能拚出七分力,至少可以保下一半的人,如果放棄進這裏,說不定都能保下來。”


    計裘低頭,“那他的前途就到頭了。”永遠都是被壓製的胡市長。


    “所以說同學,不能光看結果,手段很重要。”


    計裘眨眼:“比如?”


    “比如殺豬,別人殺你的豬,那是你無能,不光敵人,自己人都要看不起你。你自己殺,可以是大義滅親,也可以是破釜沉舟,再崇高一點你把豬肉分給自己人還能鼓舞士氣。”


    計裘有點迷惑:“我怎麽覺得你是在罵他呢。”殺豬叫大義滅親?


    我就是在罵他“我是在教他,老一輩的經驗很多都過時了,我們在繼承老經驗的時候,要結合實際時代和自己的特點,做起事來就遊刃有餘了。”


    計裘都迷茫了:“比如?”


    “比如殺別人的豬,一到捅死、現吃現剌、養肥了再殺,方法有很多種嘛,……”


    計裘看著他侃侃而談,“林放,你是不是饞肉了?”


    林放一栽歪,嚇得小郭趕緊過去要扶。


    廁所門開了,胡述一頭一腦的水出來了。——這位在廁所裏清醒大腦呢。


    他的表情已經恢復正常,腦袋上要不是還滴著水,他還是那個溫和親和沒有架子立誌堅持不要臉的胡大市長。


    “你!”胡市長指著林放,“少廢話,我的事說完了,可以說說我們的事情了。”


    林放蹲下身,仔細觀看胡述片刻,向小郭報喜:“他明白了。”


    小郭附和,“明白了就好,明白了就好。”在黨校的這段時期,是檢驗智商和人品的關鍵時期:(“林放。”胡述在下麵揮拳頭,雖然已經明白了林放跟自己說的是什麽,但是打一拳也打了,第二拳也揮了,再來一拳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了。——那個謝澤國,你不要站起來!


    林放說他們的事兒:“胡述,球球,章正則是自願打頭陣的,這樣的人我更要保。至於把宏哥抬出來,宏爺是不會有事,他是爺,那有事的就是我們了,但是,同學們,想一想我們現在身在何處,隻要我們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裏,不要像章同學那樣荒廢學業不務正業一個勁兒地往外沖,不管是自殺還是他殺,應該都跟我們沒關係。”


    胡述和計裘同時一愣。


    燈下黑!


    怎麽忘了我們是在學校裏呢?我們現在是學生,隻要血沒像章正則那樣燒成開水,我們就很安全,非常十分以及確定的安全!但是林放也太說的出口了,章正則荒廢學業?那他們這些曠課二十一天的人是什麽?輟學了?!


    不能被繞進去,胡述逼問:“等我們畢業的時候怎麽辦?”


    你想的真長遠:(


    林放透過薄薄的窗簾開外麵灰濛濛的天,憂鬱,“那個時候,應該已經變天了。”


    ……


    胡述的腦子亂糟糟的,拉過計裘:“球球,我們去睡覺。”


    計裘心事重重地被他拉進房間,連小郭“就要吃晚飯了”的小聲的建議都沒來得及聽到。


    林放從桌子上跳下來,“反正送來的飯菜越來越差,時間也越來越晚,少吃一頓餓不死。”


    小郭百思不得其解地問:“林副市長,胡市長真的是個很激進的人?”看不出來啊。還有,傍晚五點多睡的是哪門子的覺?關鍵是還要拉個人一起睡?


    林放自我感覺良好:“說激進那都是表揚他,他根本就是極端,手段太狠太辣,整個一隻笑麵虎。”


    小郭說實話:“我覺得你跟他挺投脾氣的。”


    #_#!“所以我才浪費口水指點他。”


    “指使!”謝澤國糾正林放,“我沒有看錯,你不具備捨己救人的品質。”


    “不用這麽直接吧。”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


    謝澤國指窗外,“章正則應該還在外麵,你這次的所作所為,他肯定死心塌地跟著你了。”


    林放壓力很大,再次撥打手機,依舊是免提,“邢東程,拉他走。”


    邢東程很鬱悶:“拉不動。他一定要跟你說話。”是自己一力搭救的小章兒,為末子現在章正則的一腔感激之情都歸林放了,天理何在啊!


    林放眼角直跳,“邢東程,第一,我沒話對他說,你們給我太太平平繼續上學。第二,我沒有捨己為人,我真的不是人民英雄我用不著他在這兒人瞻仰!第三,老邢,你再不拉他走他就要以身相報愛上我了!這樣你還拉不動?!”


    電話對麵突然間豪情萬丈,“拉的動!”


    哢嚓,林放再次被人掛電話!


    林放沖謝澤國晃手機。大哥,聽清楚了吧。


    謝澤國聽清楚了,鬆開拳頭,把挽起的袖子再挽下來,囑咐室友:“我去睡一會兒,晚飯來了叫我。”他也回房了。


    小郭思考:又有一個人在這個時候去睡覺了。


    林放叫他,“郭兒,手機。”


    小郭向後退,“你手裏……不就有嘛。”幹嘛又搶我的!


    “我要打長途。”


    又是打給局座滴!


    乖乖交出手機。


    林放接過來,吩咐:“你可以回房睡覺了。晚飯來了我會連你一塊兒叫的。”


    小郭同誌承認:下午五時許是一個睡覺的好時段,美容又節食!


    進屋。


    林放一個人獨霸多功能廳,癱倒在椅子上。撥電話。


    “李暮!”


    那邊李暮聞聲一頓,“你很累?”林放的聲音像是剛跑完五公裏。


    “我剛剛平息了一場潛在的內亂,穩定了人心,安撫了大家浮躁的情緒,將局麵穩定在了可控範圍內。大哥,你那兒處理的怎麽樣了,三天後回得來嗎?”三天後隔離結束,要是李暮回不來,這幾個人就得繼續想辦法憋著,忽悠學校還行,反正大家是心知肚明互相忽悠,但是對內,再不放這幾個已經快憋出內傷的人出去放放風,潛在的內亂就有可能要變成明顯的起義了!


    李暮壓低聲音:“省裏的情況發生了一些變化。”


    “不是吧!”林放哀嚎,我不應該看走眼的啊,依李暮的能力二十一天還處理不好?!“發生大事了?”


    “很大的事!所以現在,我已經在北京了。”


    第19章 學分


    黎明前的黑暗總是很黑。但是一旦黑暗過去了……“也許就更黑了!”


    哐當,小郭從椅子上掉下去了,“林副市長,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誰也沒規定黑夜過後就一定是黎明,這世界上還有一種現象叫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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