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霸王何時醒來?高層的震怒左明將何去何從?”


    “褻瀆的女神是否芳心已屬?天使難道真的墜落人間?”


    “警界精英一戰蒙塵!十日之約能否雪恥我們拭目以待!”


    “散打第一出院,疑似神經受創,連續多天狂笑不止,無藥可醫。”


    ……


    打開警院的bbs,幾乎全部是清一色的關於左明和三大惹不起之間對抗的討論,一條條火爆的標題被加亮置頂,看得左明眼花繚亂,隨手關掉網頁,左明無聊地打了個哈欠,與網上熱火朝天的情況不同,他的生活倒是平靜得很。


    高寧肯定不會裹著紗布來單挑,他那個政部主任的老爹也不可能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冒天下之大不韙明著找左明的麻煩,他雖然恨死了左明,但若是被扣上個公報私仇、攜私報怨的大帽子未免有些不值,隻是在等著一個合適的機會,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置於死地。


    齊天自覺得要是玩陰謀詭計肯定不是左明的對手,隻有正麵一戰才是唯一雪恥的機會,所以每天在訓練場上打手槍,每天恨不得把自己連人帶槍擼到死,就等著十日之戰報仇雪恥,看到左明連躲都來不及,更不會失心瘋地來找他麻煩。


    至於簡檸,嗬嗬,經過左明刻意整出的那個“授銜事件”,學院裏把兩人的關係傳的那是滿城風雨,足足有上千個版本,每個都有鼻子有眼,她再彪悍也是個女孩兒,臉皮薄,在風言風語麵前即使有再大的仇恨也隻能忍氣吞聲,等著瞅沒人的機會下手,但她要想達到羞辱左明的目的又必須要有很多人見證,這無疑是個無解的循環。


    其他的同學都對左明有嫉妒的,有恨的,好奇的,但都保持著一定距離,根本沒人和他說話,左明也樂得如此,那種大通鋪式的群居生活倒反不適合他。


    這一切都在左明的算計之中,那種沒腦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直接打殘,有眼力價的震懾一下,至於對付女人,他都到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宗師級地步,在他看來,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根本不是問題。


    所以在外人看來左明是獨木難支,過著吃了上頓兒沒下頓兒的日子,宛如暴風雨中的一葉小舟。


    可左明經過自己四兩撥千斤的巧妙布置,過得那是逍遙自在,樂在其中,什麽三大惹不起,在他看來就是自己洗澡掉下幾根毛都比他們有分量得多。


    不過今天,情況似乎有些超出了他的意料,無論他走到哪裏,那個翩翩倩影總會如影隨形。


    他去食堂,她跟著,他去購物,她跟著,就算他去廁所,她也在外麵等著,就像跗骨之蛆一般,讓左明頭痛不已,又不勝其煩。娘希匹的,你跟蹤也敬業點好不好?有這麽囂張的跟蹤嗎?!你怎麽不在腦門上印上“我是跟蹤的”幾個字啊!


    但正是這種明目張膽的方式讓左明沒了脾氣,人家就賴上你了,怎麽地吧!


    雖然以他的身法銷跡匿蹤是件輕而易舉的事,但在這根本就行不通,學院就這麽巴掌大點地方,以簡檸的人脈和關係網,就算他鑽到地底下也會被挖出來。


    甩了幾次發現甩不掉,他也懶得計較了,你愛跟著就跟著吧,我倒要看看你想幹什麽。


    簡檸在他身後也是暗暗吃驚,這個家夥的反追蹤能力簡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稍不留神就沒了蹤影,去個廁所也能換身衣服,要不是現在路上人多,一直有人給她指路,左明早就被她跟丟了。


    她抬起手看了看腕表,嘴角浮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哼,還有五分鍾,左明,這次我絕不放過你!無名,我就按你說的,先給他扣個大帽子,再狠狠教訓他!”


    “叮鈴~”一聲清脆的上課鈴響起,校園裏零零散散的人也不見了蹤影,左明心裏一沉,猛然明白了她的用意,一絲苦笑掛在嘴角:“糟了,上套兒了,這個簡檸背後莫非有高人指點?竟然能想出這樣的主意?”


    “站住!說你呢!”果不其然,像是為了印證左明的猜測,在鈴聲響起的一瞬間,背後就響起了一聲母獅般的雷霆怒吼。


    左明一臉苦笑,轉身回眸,隻見簡寧赤足高跟,長腿狂甩,風火走來,那傲人的酥胸,隨著凜凜的腳步顫動不已,像兩隻跳躍的小白兔。


    左明無奈地撇撇嘴,沒事兒人似的露出了個陽光般的微笑,伸了個懶腰:“簡老師啊,這麽巧。”


    “哼,別給我廢話!”簡檸聲色俱厲,她太了解這個左明了,插科打諢玩得是如火純青,要被他帶跑了話保不準今天又是得吃個悶虧。


    她橫眉冷目,一張臉跟結了冰似的,左手叉腰,右手翹起食指指著他的鼻尖:“我問你,聽見鈴響沒有!”這一聲怒叱宛如晴天裏的一道驚雷,把左明震得耳膜轟轟直響。


    他掏了掏耳朵,點了點頭,目光不由自主地停在她胸前,隻見那對小白兔雖然隨著她的停步不再跳躍地那麽明顯,卻還在隱隱的蠕動,春波蕩漾,真的是在蕩漾著……


    “你!”簡檸臉一紅,剛想發作,但隨即又猜到這是他轉移注意力的鬼把戲,長長地舒了口氣,壓下胸中滾滾翻騰的怒火,眼中寒芒閃爍,繼續指著他的鼻尖:“你身為一名新晉的聯邦警司,隨意翹課,你眼裏還有沒有學院,還有沒有警察的一點點操守,你視校規於何物?視法律於何物?視聯邦於何物?你想叛國嗎?!”


    左明這個搬弄是非界的頂尖高手愣住了,自己翹個課怎麽就和叛國掛上關係了?這頂大帽子可把他壓得哭笑不得,被女人強悍的邏輯思維震撼得外焦裏嫩。


    他撓了撓頭,苦笑著說:“簡老師,您這話說得是不是有些過了。”心裏暗自琢磨著,能繞就繞,能扯揪扯,把話題引開再七繞八拐就萬事大吉了。


    看左明麵露苦澀,簡檸心中大喜,看來無名這招挺管用嘛!一定大帽子已經把他壓得死死的,接下來就該玩死他了!


    那雙能迷死人的眼眸漸漸微眯起來,危險的意味越來越濃,:“你是在指責聯邦警督瀆職嗎?你是在詆毀警院老師的聲譽嗎?你意圖何在?!”她越說約激動,越說越亢奮,臉上的紅暈也越來越濃,毫無淑女形象地大吼起來,“你這是在向聯邦最高警署宣戰!你這是在顛覆聯邦根基!”她每喊一句,就邁前一步,纖長細嫩的手指差點捅左明眼珠子裏,到最後差點沒蹦起來把他生吞活剝了。


    一聲聲怒叱連貫、緊湊、無懈可擊,犀利的言辭一開始還隻是像把水果刀,後來漸漸變成了西瓜刀、砍刀……最後儼然變成了關二爺的青龍偃月刀,一刀刀地向左明劈砍而來,殺氣凜然,鋒芒畢露!


    饒是左明的腦子再快,此時也被一頂接一頂的大帽子壓懵了。


    在他的原本的設想裏,隻要簡檸來找他麻煩,他完全可以在人多的時候挑起構陷好的緋聞,給簡檸製造難堪,再來一通偷換概念指鹿為馬就能輕易地打發了,她總不能當街殺人吧。


    可是現在,周圍沒有了人,借不到輿論之力,那些緋聞徹底失去了作用,簡檸要耍起橫來,他還真沒辦法。


    相反她卻占據了上風,畢竟現在是上課時間,警院的紀律很嚴,雖然逃課的不再少數,但不追究是一回事,要追究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現在她占據了老師這個道德製高點,這次發起飆來可夠自己喝一壺的。


    “我……”他本能地後退兩步,避開了她的指尖,聲音有些無措,“其實……”話還沒說完,一雙眼睛就圓鼓鼓地凸了出來,鼻孔一熱差點飆出兩道鼻血來。


    隻見剛剛還大發雌威的簡檸,用那隻指著自己鼻子的手生澀地地撐開了她繃緊的裙子下擺,焦躁不安地扭動著翹挺的屁股,修長的雙腿微微蜷起,纖長的玉手手順著那豐潤的大腿由下而上滑進了裙子裏,窸窸窣窣的摸索起來。


    此時的簡檸眼睛依然直勾勾盯著他,酥胸前傾,豐臀微翹,玉腿交疊,那對玉梨因為這個姿勢更是呼之欲出,緊繃的裙擺甚至能看到臀瓣那完美圓潤的弧度,真正的s形,還是大寫的那種!


    她竟然要在這裏……


    哦!買噶!這是神馬個情況!罵人人罵得都能高潮了!?這嗨點也忒低了吧!等等我啊!我什麽都還沒做啊!前戲是兩個人的事啊!


    左明血脈噴張,直勾勾盯著她,恨不得自己就是那隻手鑽到裏麵去,或者把手伸進去。


    “要……要不要我幫忙。”左明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希冀而渴望,小兄弟也發出了熱切的呼喚。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他徹底萎了下來。


    隻見一道絢麗的銀光從裙中猛然抽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銀色的弧線,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槍赫然出現在簡檸手中,保險已經打開,指扣扳機,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的眉心。


    小兄弟嚇得立馬班師回朝!


    “呃……看來是不用了。”左明咽了口唾沫,不無心悸地擦了把冷汗,心中卻是大罵,娘希匹的,人家槍套是掛在大腿外側,你掛內側!你不硌得慌啊!不怕走火啊!掏槍都能掏得這麽銷魂風騷!你還能再奇葩點嗎!


    他的兩隻眼睛也成了對眼,盯著眼前的槍,槍筒上濕漉漉的,想來是沾了大腿內側香汗的緣故,一吸,竟有股淡淡的腥酸的味道和淡淡的香味,小兄弟又蠢蠢欲動起來,同樣都是槍,差距咋這麽大咩~


    以簡檸粗大條的神經哪裏知道自己剛剛在他麵前上演了極致誘惑,她得意地翹起了下巴,微抬起槍口在他眉心間晃來晃去:“昨晚警院警備隊遭遇恐怖襲擊,我現在懷疑你有足夠的動機作案,根據聯邦法第三百九十三條,你現在被拘留了,如果你反抗,我有權將你當場擊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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