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博士打的士回到管理區的時候,看到樓下停了不少車子,他知道鎮上來人了。不知道這些領導們又來幹什麽。下了車,手持大哥大上樓。(事實上,到這個時候已過了叫大哥大的時代,大家喜歡叫這玩兒移動電話,手機這詞兒還很少用。)他那樣子,不像是個管理區幹部,倒像是一個生意做的不錯的老板。當然了,全市這麽多管理區幹部,誰養得起一部移動電話了?


    管理區既有會議室又是活動室的廳子裏從了不少人,一張乒乓球桌的四周都快坐滿人了。宮博士掃了一眼,來的竟然是派出所的熊鐵林,還有另外兩個一男一女不認識的警察,鎮府作陪的是苗可愛。這是什麽回事?有什麽事兒熊鐵林這家夥怎麽不說一聲呢?


    他看了一眼熊鐵林,熊鐵林沒反應,臉色如常。豈有此理,居然給老子裝逼了。


    看到他回來,大家都停止了說話,抬頭看著他。宮博士卻是看著唐義海,意思是問他這是什麽回事?好像很嚴肅的樣子。


    唐義海先給他介紹了那一男一女兩個警察,說他們是市公安局的,為洛天來案而來。


    哦,在來為此案而來。他們是來辦案呢,還是來說情的?宮博士又再次看向熊鐵林。這老小子不是說了,案子已進入司法程序了麽?難道這兩個家夥還想要改材料?不然,要求情要妥協要講和也該是律師或檢方的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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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博士點了點頭,說然後呢?這案子不是已進入司法程序了嗎?還來找我幹什麽?就是要上庭也不是你們老派[即派出所]通知的吧。


    賴火榮指了指留桌頭的一把空椅子說,先坐下,好好聽他們說話。


    宮博士看了一眼留著的椅,媽的什麽意思,當老子是犯人?要三司會審?尼瑪隔壁,桌子的主席位置坐了一男一女兩個警察,桌子右邊分別苗可愛和熊鐵林一個管理區的人,左邊是賴火榮唐義海和其它管理區的人,獨獨留下桌子下首位置一把孤零零的椅子。


    狗日的,整個三司會審的架勢嘛。


    宮博士的氣不打一處,瞪著賴火榮問:“賴支書,這是你的安排?還是別人的安排?”


    賴火榮沒哼聲,看了一眼坐在主位的那兩個警察。明白了,敢情是這兩貨安排的,大家是管理區的,賴火榮應該不會做這樣的安排。


    宮博士不再說話,黑著臉搬起那把空椅子,一直走到那兩個警察背後,把椅子放在他們後麵幾十公分遠的地方,然後坐下說道,“好了,有什麽事說吧。”


    大家被這小子的行為弄的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心裏覺得解氣的是熊鐵林。他憋屈一上午了,但人家是上麵來的人,他不好頂撞,這會兒宮博士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給他們來這一下,看他們怎樣下台。


    那兩警察轉過頭來,看了看宮博士,那女警眉頭一皺,剛要說話,宮博士又道,“等等,你們現在穿著製服,在我理解裏,你們穿著製服,這麽嚴肅的跟我說話,是公事對不對?是代表市公安局的對不對?”


    那兩警察愣了一下,他們從來沒想過居然有人會在談話前先問他們代表誰的。他們當然不是代表市公安局啊,他們這次過來,完全跟局裏無關。他們之所以穿製服來,所以把現場搞的這麽嚴肅,主要是想給宮博士一個下馬威。一個土包子,看到市公安局的警察如此嚴肅的找他談話,難道他不怕麽?


    宮博士偏偏就是個不怕官,不怕條子的人,這讓他們十分的意外和失望。


    怎麽他們的心理和上次國土局的蘇保中一樣樣呢,總以為,農村人,鄉下人看到官就會怕呢?人家一不違法二不犯罪,幹嘛要怕你們?正所謂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有鬼敲門也不驚。有些人,總以為有點兒職權,別人就得怕,他就得高高在上。官僚思想就是這樣形成的,官僚主義的存在,最主要的是他們總認為民應該怕官。


    “看來你不是代表公安局的,你們來找我是私人身份了?我想不出有什麽理由要和你們談,我們既不是新朋友,也不是舊識。你們是當事人洛天來的親人?還是……。”宮博士說完,直接站了起來,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說,“既然我沒有理要和你們談,你們也不是洛天來的親戚或代表,不好意思,我們素不相識,我就不奉陪了。你們大老遠的來到本管理區,本應該要好好招呼你們的,但是,有主任和支書在,輪不上我。”


    所有人麵麵相虛,這小子牛啊,居然不把公安局來的警察放在眼內。


    錯了,宮博士沒有不把警察放在眼,別亂了概念,他是不把這兩個不相識的洛天來說客放在眼內。他們穿著製服來談這種事,宮博士隨時可以舉報他們。


    那兩個警察相互看了一眼,滿臉通紅,氣啊。當警察這麽久,從來沒有人這樣藐視他們的,不氣才怪。


    錯了,人家藐視的不是警察,是你們這兩個人,幹不符合警察身份的人。


    那女警突然一拍桌子,啪的一聲,指著宮博士道,“站住,你太囂張了,你想幹什麽?”


    宮博士站在門口黑著臉看她,等她繼續說下去,那女警哼了一聲站起來道,“你想去哪裏?要逃跑嗎?識相的坐下好好跟我們談。”


    “請問你這是命令嗎?請你用什麽身份來命令我?警察嗎?你說我逃跑,我逃跑什麽呢?你這樣說,大概是以警察的身份來說話的了是不是?請先報你的警號,警銜,然後告訴我命令我坐下談什麽。”他掃了一眼場中的人,又道,“熊所長,苗主任,你們都是鎮上來的,是官,你們可得好好幫我記一下,我怕我記不住她的警號和警銜。”


    這一下好了,那兩警察更沒辦法下台了,他們從來沒想過,會遇上這麽樣的人,他們臉色已刷紅轉黑,成了豬肝色。


    熊鐵林內心大快,但畢竟是同一個係統的,如果在這裏跟宮博士鬧出什麽來,那對誰都不好。於是他打圓場道,“博士,你的話嚴重了,他們隻是以個人身份來和你談談,說不上什麽命令,更不用報什麽警號之類的。”


    “哼,是嗎?那讓她把製服脫了,然後給我們道歉再談,憑什麽拍桌子,若不是大家都在,我估計她還叫我蹲下,雙手抱頭了。”宮博士極討厭為惡人惡勢力遮風擋雨的人,洛天來別的事不說,單是持刀傷人這一條就是重罪,他們居然在結案後還敢來為他說情,真是豈有此理,絕不給麵子他們。


    “你……。”那女警被氣的說不出話。


    熊鐵林也無語了,這小子是隻刺蝟啊,他無奈轉向唐義海,唐義海才不觸這種黴頭,上次蘇保中的事他看著賴火榮搞到無法下台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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