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力好,專逮欺負過我的婆子和丫鬟砍,很快,院子裏就倒了十幾條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那些沒被砍死的,早就嚇破了膽,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很快,院子裏就隻剩下哼哼唧唧的呻吟聲,一個走動的人都沒有了。


    趙震遠走到院子中,看到院子裏躺了一地的人,眉頭都不皺一下,冷冷地看著緊閉的正屋大門。


    身穿鎧甲就是好處多,鮮血濺到身上一下就滑下去了,一點都不沾身。


    我一把提成一個丫鬟,然後用力一腳,把正屋的大門踹開,我將丫鬟往屋裏一推,說:“你去把屋裏的燈點亮。”


    丫鬟一個沒站穩,跌坐到地上。我踹了她一腳,說:“別裝死,趕緊去給我點燈。”


    丫鬟連滾帶爬的撲到桌子前,撥亮了桌麵上的燈,然後又把屋裏其它的盞燈點亮了。


    看到屋裏亮堂了,我滿意地笑了笑,然後拿起一盞燈,對趙震遠說:“走,我帶你去看真正的好戲。”


    趙震遠看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氣不打一處地罵道:“你這個兔崽子,就在等著看為父的笑話是不?”


    我連忙正色道:“豈敢,我這是為民除害,哦,不對,是為父除害。”


    說完,我也不理趙震遠,拿著燈徑直朝裏屋走了進去。


    裏屋有一張龍鳳大床,帳幔放了下來,我一把扯過還跟在我身後的丫鬟,說:“去,把帳子給我卷起來。”


    丫鬟嚇得瑟瑟發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趙震遠一眼,發現趙震遠兩個眼睛瞪得圓鼓鼓的,一股怒火就要噴薄而出,走慢一步都要被他的眼神殺死。


    丫鬟腿一軟,顫顫巍巍地走過去把帳幔卷了起來。


    帳幔卷起來後,我們看到床上有兩個人綣縮在被窩裏瑟瑟發抖。


    這兩個人全身綣縮在被子裏,頭都不敢露出來,也不怕被悶死。


    我看了趙震遠一眼,隻見他嘴唇抿得緊緊的,額頭青筋暴起,握著長槍的手在微微顫抖著,似乎下一刻就要暴起。


    我連忙安撫道:“你要是怕太刺激,你現在就回府,我把這對奸夫淫婦抓到將軍府讓你發落。”


    趙震遠一聲冷哼,手上的槍一抖,一把挑起床上的被子,一聲尖叫傳來,隻見床上一男一女緊緊擁抱在一起,還好他們身上穿著褻衣,要不然看了真怕會長針眼。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桂蘭亭!


    隻是那男子我不認識,那男子長得濃眉大眼,輪廓分明,看起來倒也一表人材,但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根本無法和威風凜凜,相貌堂堂的趙震遠相比。


    桂蘭亭見醜態畢露,顧不了那麽多,一把推開那個男子,爬下床跪在地上,扯著趙震遠的衣袍哭喊說:“老爺,是他勾引我的,你就饒了妾身這一回吧。”


    那個男子被桂蘭亭推開,先是一愣,然後被桂蘭亭的話整得一懵,就在這一愣、一懵間,趙書平那小子竟然從一旁的廂房跑了出邊,邊跑邊喊娘親和爹爹我怕,結果跑到屋裏一看,趙震遠也在,嚇得他倒退了幾步,脫口而出:“你,你怎麽也在?”


    我一聽就笑了,怪不得趙書平這小子打小就弱得像小雞一樣,動不動就生病,一生病,就在床上躺十天八天起不來,和我們幾個壯得像頭牛一樣的體質根本就不一樣,原來不是趙震遠的種啊。


    趙震遠看到趙書平這樣的表情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再加上我的笑刺激了他,他突然伸手一把捏住了趙書平的脖子,嚇得桂蘭亭“啊”一聲尖叫,大喊:“老爺,這不關書兒的事,你息怒啊。”


    我冷冷地開口道:“不關趙書平的事?你說這話是來搞笑的嗎?你和奸夫生下的孽種居然還有臉活在這世上,不關他的事關誰的事?”


    桂蘭亭一噎,她狐疑地看著我,問:“你到底是何人?”


    我慢慢摘下麵罩,死死地盯著桂蘭亭,說:“你說我是何人?”


    桂蘭亭看清我的容貌後,嚇得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趙笙平長得和杜錦月很相像,現在瘦了,和杜錦月年輕時的模樣就像了。


    桂蘭亭看著我愣了好久,好不容易反應過來,指著我罵:“是你這個賤人害我的對不對?你娘都死了,你這個賤人為什麽還不死?留在這裏禍害我們做什麽?”


    桂蘭亭越罵越難聽,完全看不到趙震遠眼裏的怒火快要溢出來了。


    趙書平被趙震遠捏著脖子,嚇得尿了褲子,邊哭邊喊著:“娘親,爹爹救我。”


    趙震遠圓目一瞪,胸口起伏不定,氣得咬牙道:“你喊誰爹爹?”


    趙震遠一年才回京述職一次,甚至幾年才回一次,所以趙書平和他並不親,甚至還有點怕他,如今被趙震遠捏著脖子,情急之下他隻能喊最親近的人救他,誰知道正是這無意的一喊,把趙震遠的怒火完全激發了出來。


    趙震遠用力一扭,趙書平那那纖細的脖子發出輕微的“哢嚓”一聲,人就軟綿綿地癱了下去。


    桂蘭亭見自己的兒子死了,嚇得失聲尖叫,爬起來就朝趙震遠撲過去,邊撲邊喊:“我的兒啊,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怎麽狠得下手!”


    趙震遠將趙書平一扔,趙書平就像破布袋一樣被扔到一邊,趙震遠隨即一把捏桂蘭亭的脖子,咬牙道:“我待你不薄,自你入門,我就將整個將軍府交由你打理,事事聽你的。你說不想一進門就當三個孩兒的娘親,要送走兩個,我就把兩個孩兒送到鄉下去;你說笙兒不聽話,我就往死裏打,到了最後弄得我們父女離心。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竟然背著我偷人?想我趙長廣一生光明磊落,對得起天地,對得起君上,你竟然讓我顏麵掃地,沒臉見人,你個賤婦!”


    趙書平死了,桂蘭亭也瘋了,赤紅著雙眼大喊道:“是,我是賤婦!你一年也不回京一趟,將軍府的一切都是靠我這個賤婦苦苦在撐著,你那點俸?還不夠我們娘仨置辦幾套衣裳的,更別說養起將軍府那一家子的下人,這些年都是用我嫁妝在撐著,你憑什麽罵我是賤婦?是,我偷人,我是給別人生孩子,那又怎麽樣?我是個女人,我也要有人關心,有人噓寒問暖,可是你呢?就是大個魯粗,一句好話都不會說,更別說關心體貼我了,你憑什麽指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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