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白光治療,趙震遠的毒算是控製住了,他咳了幾聲,然後說:“你這是在給我輸送內力嗎?”


    我搖搖頭,說:“我去了一趟皇陵,得到白女巫的力量,本來用得七七八八,剩下的這一點是打算給陛下療毒的,結果給你治療了兩次的,剩下的都不知道夠不夠給陛下療毒了。”


    趙震遠聽了臉色一變,急忙問:“這該如何是好?”


    我抬起頭看著趙震遠,問:“你不是應該問我是如何得到這力量的嗎?”


    趙震遠苦笑著說:“既然你已得到,又何需再問。況且陛下已知道的事情,我再問就變得多餘了。”


    我撇了撇嘴,說:“你果然是通透的,怪不得陛下那麽信任你。”


    趙震遠搖搖頭,說:“陛下生性多疑,他不會信任任何人,他隻會用他能用的人,如果這個人一旦沒用了,他立刻會棄如敝屐,毫不可惜。“


    我實在沒想到趙震遠會說出如此一番話,我還以為他把鄭顯奉作神明,忠心不二,一生隻會為鄭顯效犬馬之勞,原來他也看出了鄭顯隻看中他的能力,並沒有其他情義。


    我挽著趙震遠的手說:“你的年紀也不小了,邊關固然重要,但你的命更重要,把身上的擔子交出去吧,回京頤享天年,讓大哥給你生個大胖孫子,到時在家含飴弄孫,那該多好!”


    趙震遠一聽,哈哈大笑,說:“人人都叫你阿蠻,以為你隻是一個隻有一身蠻力的二愣子,沒想到竟有如此細膩心思。”


    我笑了笑,說:“人總會長大的,你和娘親這麽聰明,怎麽會生出一個二愣子呢?”


    趙震遠一聽,立馬驕傲起來,挺著胸脯說:“那是,月娘那麽聰明的一個女子,又怎會生一個二愣子?”


    馬匹都在那兩個大院子裏,所以我扶著趙震遠往回走。


    剩下的都是鐵騎軍,不遠不近地跟在趙震遠身後,默默地走著。


    趙震遠被我扶著,感受到我的溫暖和善意,心裏高興極了,一路嘮嘮叨叨說了很多。


    這個時候的趙震遠,沒有鐵腕將軍的威風,就像一個普通的老父親一樣,拉著子女說個不停。


    我靜靜地聽著,並沒有過多的插嘴,仿佛也在享受父女間的天倫之樂。以前趙笙平在母親死後,就再也沒有得到過父親的疼愛,既然我替她活著,這份父女間難得的溫情就讓我來幫她維係著吧。


    我們很快就走到大院前,鐵騎兵進院子裏牽馬,我們在院門前候著。


    我看著趙震遠說:“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讓我隨你一同回將軍府吧。我可以打扮成鐵騎軍,也可以打扮成你的隨從,隻要看到你安然無恙,我立刻就離開,絕對不會找桂蘭亭的麻煩。”


    趙震遠聽我直呼桂半亭的名字,也沒有責備我,見我肯主動跟他回將軍府,反而高興得不得了,說:“那就打扮成鐵騎軍吧,我的身邊不會有其他隨從。”


    說到這裏,我忽然想到了剛才那個刺客。


    那個刺客舉刀向趙震遠刺來的時候,我看到了趙震遠眼底的一陣錯愕,說明他是認識刺客的。


    我有些好奇問:“那個刺客到底是什麽人?”


    我問得很直白,趙震遠也沒打算隱瞞,臉色沉了沉,說:“是桂太師的親侄子,也就是蘭亭的親堂弟桂英嶽。”


    我聽了不由得身形一頓,趙震遠見我反應這麽大,不由得說:“阿蠻不要怕,有為父,誰也傷害不了你。”


    我歎了口氣,說:“我倒不是怕,隻是沒想到桂太師膽子那麽大,居然想要你死。”


    趙震遠悠悠開口道:“我擋了他的道,想要我死豈不是正常。”


    我見趙震遠並沒有動怒,忍不住問:“那你可知你身上的毒是何人所下?”


    趙震遠冷冷一笑,說:“到了現在還不知道,我豈不是傻子?”


    我沒有說話,心中卻不由得暗暗歎了口氣,碰上一個想要當皇帝的嶽父,也算是你倒黴。


    由於鐵騎軍有自己的服飾,黑鎧甲,黑頭盔,黑麵罩,想要和他們一樣,我就必須要穿上和他們一樣的服飾,於是趙震遠叫人給我送了一套過來。我裝扮完畢,臉上就隻剩下兩隻眼睛露在外麵眨呀眨的,就算鄭顯站在我麵前恐怕也認不出我是誰。


    鐵騎兵牽了兩匹馬出來,我和趙震遠一人上了一匹馬,在馬頭上掛上寫有趙字的燈籠,一路朝將軍府疾馳而去。


    大街上依然禁嚴,巡邏兵穿梭於大街小巷,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由於鐵騎軍有自己的標識,再加上我們馬頭前掛的是趙家的燈籠,所以這一路上並沒有人敢阻攔,我們很快就回到了將軍府大門前。


    一個鐵騎兵下了馬,走到大門前“嘭嘭”地敲起門來,很快門房將大門打開,可是當兩個門房看到是趙震遠,都不由得吃了一驚,其中一個結著巴說:“不,不知將軍夜歸,小,小人這就去稟報夫人。”


    這個門房轉身就想跑,我掄出斧子“咚”的一聲砸在他的大腿上,隻聽到“哢嚓”一聲,大腿骨斷裂的疼痛讓門房發出一聲慘叫,然後整個人倒在雪地上,動彈不得。


    我伸手接回回旋的斧子,看向另一個門房,說:“他動不了了,要不,你去稟報夫人?”


    剩下的這一個門房嚇得一哆嗦,“啪”一聲跪在地上,哭喪著臉說:“大,大人,小人不敢。”


    我揚了揚手上的斧子,說:“很好,算你識相。你現在將他綁在樹上,然後往他嘴裏塞上破布,讓他在樹上凍一夜。”


    倒在地上的門房一聽,叫得更加淒慘了。


    這將軍上所有的下人都是惡奴,我差點就死在了他們的手上,這個仇我可一直沒忘。


    跪在地上的門房還有些猶豫,趙震遠的長槍突然抵到他脖子上,說:“想抗令?”


    這個門房嚇得“哇”一聲大叫,連忙說:“將軍饒命,小人不敢,小人這就去將他綁起來。”


    門房說完,搖晃著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跑到大門旁輪值用的屋子裏拿繩索。


    看到那個被打斷腿骨的門房嘴裏塞著破布,被結結實實地綁在了樹上,我才滿意地說:“幹得不錯,你現在就站在大門外守夜,如果敢挪動半分,就將你一家老小拉出來陪你一起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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