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文說:“京城大一點的糧鋪都是桂家的,剩下的一些小糧鋪迫於桂太師的威壓不敢開門營業,糧價自然是桂太師說了算,這些陛下都是知道的。可是又如何呢?桂太師根本不怕陛下,如果疫情短時間內不能解除,陛下隻能開國庫放糧了,總不能讓百姓餓肚子,到時會造反的。”


    我有些吃驚地問:“桂太師是故意抬高糧價逼百姓造反?陛下為何還能縱容他,不將他繩之以法?”


    公孫文說:“有些魚兒太大不容易上鉤,總得費些手段的。”


    我沉默了一會,說:“那就得傷害百姓的利益,讓百姓為他們的爭鬥付出代價。”


    那宅子裏死的人不計其數,大多數都是平民百姓,鄭顯明知道桂太師作惡多端,卻還是放任不管。


    壞人逍遙法外,好人卻死無其所,何其不公?


    公孫文可能也想到了那宅子裏的白骨遍地,他一下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我說:“我失去了見鬼的能力。”


    “嗯?”公孫文剛往嘴裏扒了口飯,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我隻好繼續說:“我是說我以後都不能再見到鬼魂了。”


    公孫文不解地問:“這是為何?”


    我說:“你還記得我在宮中昏迷了兩天嗎?那兩天裏我就像被壓在水底下一樣,怎麽都掙脫不了,最後還是地府的河神李炎送給我的黑珠自爆救了我。”


    公孫文沉思了一會,說:“你是懷疑有人對你施法,想讓你死?”


    我點了點頭,說:“這個人的本事也太厲害了,如果沒有黑珠,我隻怕早就就溺死在夢中了。”


    公孫文的大腦飛速運轉著,將所有我接觸過的人都梳理了一遍,可還是毫無頭緒。


    公孫文皺著眉說:“你的身子本來就弱,誰都以為是因為受傷太重導致你昏迷不醒的,竟沒想到是有人施法想讓你死,你自己可有想到作案之人是誰?”


    我搖了搖頭,說:“宮中的每一個人,甚至宮外接觸過我的每一個人都的嫌疑,範圍太大,我也想不出是誰。”


    公孫文說:“這就是你為何要出宮靜養的原因?”


    我說:“也不全是,我隻是覺得宮中太過沉悶,出出來透透氣罷了。”


    公孫文說:“我原本想著宮中會安全一些,如此看來,宮中、宮外都不外如此。”


    我笑了笑,說:“隻要我擋著別人的道,別人就肯定會除之而後快。想要保護自己,除了自己變強外,光憑別人是行不通的。”


    公孫文問:“那你有何想法?”


    我說:“我要好好練武,等我變強了,自然就沒人敢欺負我了。”


    公孫文很想翻白眼,但看到我那麽堅定的眼神,硬生生地把這個眼皮壓了下去,說:“很好,既然有此想法,那你可得好好練。”


    李炎除了給我一顆保命的黑珠,還傳授了我一套功法,隻是這套功法我一直不得所以,始終找不到入門的缺口,如今我的奇經八脈全部打通,再來參詳這套功法,或許會有所收獲說不定。


    於是我點點頭,說:“我一定會努力的。”


    吃完飯還早,公孫文陪我練了一會字帖,又聽我講了一會三國,最後覺得實在是困頓不已,隻好先去睡了。


    看到公孫文走了,伊平這才敢走過來說:“天色不早了,你身子不好,還是早些歇息吧。”


    我落下最後一筆,然後放下毛筆說:“有迎春在你不用擔心,你先去睡吧,今日出去一天,你也該累了。”


    伊平說:“我看到大哥還在做 課業,剛才端了碗銀耳羹過去給他做宵食,你可要吃些再睡?”


    我搖搖頭,說:“我不餓,你先去睡吧,我想吃的時候叫迎春去給我端。”


    伊平打了個哈欠,說:“那我先去歇息了。”


    我點點頭。


    迎春走了過來,說:“奴婢侍候二少爺歇息吧?”


    我理整好字帖,說:“好。”


    迎春為我打來水洗漱,洗漱完後,我躺到了床上。


    迎春為我放下帳幔,吹滅了燈,這才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屋裏留了一盞長明燈,可是偌大的房子隻有豆大般的燈火,顯得昏暗無比。


    我豎起耳朵聽了聽,我這屋裏至少不少於四道氣息,從幾道氣息判斷,這四個都是高手。


    公孫文說得對,宮裏宮外都一樣,免不了被人監視的命運。


    我掀開被子,慢慢坐了起來。


    動作雖然很輕,但想避過那幾個人的耳目還是有點難。


    可是我並不在意,因為我不睡覺又妨礙不了任何人。


    我縮在角落裏盤腿坐著,先是呼氣吸氣平複了一下心境,然後默念著李炎傳授給我的功法試圖找到突破口。


    這套功法真的很難,就算我的奇經八脈全部打通,提氣會比以前快很多,但試圖與這套功法融合還是做不到。


    我練功不知不覺練了一個晚上,到天快亮的時候,我才倒頭倒在了床上,擁著被子呼呼大睡起來。


    這一覺睡得很沉,大家都知道我身子不好,全都不敢來打擾我,直到鄭顯的賞賜到了,伊平她們才不得己把我喊了起來。


    練完功後並不覺得困頓,相反全身的經脈被錘煉過一遍,身體得到了強化,反而變得更加精神翼翼,但是該死的生物鍾一旦來襲,身體自然而然的就很想往被鋪裏鑽,結果一倒在被窩裏,馬上就呼呼睡去。


    我醒來的時候還睡得迷迷糊糊的,來不及梳洗打扮,任由迎春用一條綢帶將頭發隨便挽起,胡亂套上衣服,披上披風就衝到正廳去接旨。


    送賞賜過來的太監看到我,規規矩矩地向我行了一個禮,笑咪咪地說:“趙大人,請接旨。”


    我迷迷糊糊被伊平扯著跪了下去,然後太監宣讀了一長串的賞賜,我一個都沒聽清楚,然就是平身。


    我嘴皮子還沒動,又被伊平扯了起來。


    伊平頗有眼見和的給太監塞了一個錢袋子,太監接過來掂了掂,樂嗬嗬地說:“灑家回宮複命 了,趙大人告辭。”


    我揮了揮手,說:“告辭,告辭。”


    我見這群太監走了,才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趴在桌子上說:“送的都是些什麽東西啊,非要在人家睡覺的時候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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