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範春來已進入了瘋顛狀態,連說:“範大夫,我來教你如何調製這藥膏。”


    範春來一聽,眼睛都亮了,連忙小心地將藥方折疊好放進衣袖,向我拱了拱手,行了個禮,說:“謹聽大人教導。”


    調製這藥膏很簡單,就是原材料不太足,少了杏仁油或是玫瑰油,膏體不夠潤滑,但不要緊,藥效好就可以了。


    我正調著藥,張三和李四走了進來,看到範春來在,也不說什麽,就靜靜地看著我調藥。


    待我把藥調好,把範春來打發走了,張三才說:“二少爺,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我點點頭,指著門後的壇子說:“你們二人把這個壇子送回府上交給蘇伯文的爹娘,告訴他們這壇子裏裝的就是蘇伯文的屍骨。他們假若要回鄉下安葬蘇伯文,你就在府上支一些銀子給他們回鄉下去,如果他們不想回鄉下,想在京城找塊地把屍骨埋了,你們就幫他們把這事辦妥當。”


    張三看了一眼那個壇子,說:“現在京城禁止百姓外出,我們回去得有通行手令才行。”


    禁製這麽嚴了嗎?沒有手令還不能外出了?


    我有些茫然地問:“手令從何而來?”


    張三說:“所有的手令都是宮中發放的,至於是何部門發放,我不知道。”


    我想了想,趙震遠走的時候,留下了三十名鐵騎守護在這裏,這三十名鐵騎要到處辦差,絕對是有手令的。


    於是我帶著張三和李四走了出去。


    那三十名鐵騎代替了那九個護衛的工作,輪班守衛著小院,把整個小守護得像鐵桶一樣,蒼蠅都飛不進來一個。


    鐵騎的紀律嚴明,不苟言笑,站崗的時候像一根定海神針一樣,一動不動。他們身穿統一的黑色的鎧甲,外披一件黑披風,看起來威風凜凜,極有震懾力。


    秦峰帶著那八個護衛在用人力拉車在拉那些死牛,經過這些鐵騎的時候,都要繞路走,不敢靠近他們。


    我屋外就站著一個鐵騎,這是趙震遠特意交待保護我的。


    我徑直向他走去,張三和李四則遠遠跟在我身後,不敢靠近他們。


    鐵騎就是鐵騎,就算我走到他身邊,他還是穩如老狗般定定地站著,眼角都不掃我一下。


    我問:“你們身上是不是都有通行手令?”


    鐵騎哥不知道該不該回答我這個問題,思索良久才答:“是!”


    我問:“能不能借我兩個,讓他們進城辦點事?”


    鐵騎哥被難住了,半天不敢說一個字。


    我隻好說:“就算你們的通行手令借給我,我也會讓他們帶上我的令牌進城,若有人拉截,也隻會說是為我辦事,連累不了你們的。”


    這位鐵騎哥聽了,有些勉為其難地從衣襟裏摸出一塊黑色令牌遞給我,說:“趙將軍曾下令,此令牌不得隨意轉借,如有轉借或遺失,按軍令處置。望大人一定要妥善保管,辦完事後立即還給我,千萬不能丟失,要不然我小命休矣。”


    我接過令牌,隻見令牌頂端有一行數字“五千七百八一”,中間隻有四個字“通行令牌”,令牌下方是鄭顯的年號。


    這個鄭顯真是的,發行了那麽多通行令牌,竟然不給我一個,真是過分!


    我心裏暗暗吐槽著,又問另一個鐵騎要到了一個令牌,然後連同我那個金燦燦的令牌一起遞給張三。


    張三也是第一次見到我的令牌,這個雖然不是身份銘牌,但卻比身份銘牌更有份量,誰見了都得跪下來向我行禮,恭恭敬敬地叫我一聲“趙大人”。


    張三有些惶恐地接過我的令牌,說:“二少爺,你這塊令牌我拿在手上覺得有些燙手啊。”


    我沒好氣地說:“趕緊走吧,要不然天黑了路不好走。”


    張三將所有令牌放進衣襟裏,然後走到門後,抱起壇子飛快地走了出去。


    他們的馬都放在山上的那個山洞裏,那個山洞很大,用來放馬正合適。


    張三走後,我將範春來和他帶來的三個大夫還有兩位太醫召集在一起,開始教他們練紮針。


    紮針不難,他們幾個學了幾次就學會了,但要熟練不容易,我於是叫他們用蘿卜來練習紮針,這幾個人也乖乖的一個人拿了一個蘿卜,認認真真地學起紮針。


    我去看了那剩下的十二頭牛,有好幾頭已長出了膿胞,剩下的幾頭也有了症狀,但膿胞還沒長出來,最遲明天應該就會長出來了。


    我看範春來他們幾個練習紮針練得差不多後,讓他們戴上口罩和手套,穿上衣罩,到牛棚裏教他們用針筒采集牛膿胞液。


    這幾個人都是經驗豐富的大夫,雖然抽取膿液有些惡心,但還是很敬業的跟著我身後學我用針筒抽取膿液。


    這些牛膿胞液都存放在一個經過高漫消毒的竹筒裏,以防二次汙染。


    當晚,我就給自己注射了牛膿胞液。


    這些膿胞液沒有經過稀釋,更沒有經過淨化處理,我也不知道該用量多少,就這樣估摸用量注射在我的手臂上。注射後,手臂上很快就鼓起一個包,這個包又紅又腫,又癢又痛,但不能用手抓,更不能上藥,待它破皮、結痂後,就說明種痘成功了。


    這個過程五位大夫全程在觀看,他們終於明白“打疫苗”是怎麽的一回事,怎麽樣才能算是成功種痘。


    待他們都學會後,以後就由他們去傳授給更多的大夫,要不然我一個人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應付不了全國性的疫情爆發。


    注射後,我當晚就有了反應,低熱,頭痛,骨頭酸痛,但不是很嚴重。我把這些反應都詳細地記錄了下來,到時我會將這些記錄交給範春來他們,以後不管遇到什麽問題他們都能有據可查。


    第二天,我並沒有出現高熱,甚至在晚飯後,所有的症狀已消失,手臂上的針口也成功結出一個痂,說明我種痘成功了。


    這種疫苗有毒性,而且還有很多其它不穩定的因素,但在古代,這是治療天花最好的辦法,就算有人因為注射疫苗過敏出現死亡的情況,這種方法也要全麵推廣開去,畢竟少數人的性命遠遠沒有大部份人的性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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