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一的這套功法對於我這個菜鳥來說還是太難了,雖然招式不多,一共隻有十八招三十二式,可是他耍了一遍後,我也隻記住了三分之一。


    衛一耍完後,把雞毛撣子扔給我,說:“你來練一遍。”


    我接住雞毛撣子,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你耍得太快,我隻記住前麵幾招。”


    衛一白了我一眼,說:“別廢話,快練。”


    這個師父果然有師父的樣子,毫不留情麵。


    我隻好拿著雞毛撣子笨拙地舞了起來。


    開頭幾招我還是記得住的,可是練著練著就開始亂了。


    氣得衛一忍不住跳上來喊道:“錯了錯了,這招往上挑,說了往上挑,你還往下劈,是嫌自己的腳太長了想削短一些嗎?”


    衛一說了隻給我演練一遍,結果卻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地教我從第一招開始練,直練到了第十八招,我好不容易能一遍全部練順了,這時卻雞啼了,我們這才驚覺練了一夜!


    鄭顯雙目緊閉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閉目養神,反正一直沒有理會我們。


    衛一看了一眼天色,心中暗道糟了,光顧著練功,把皇帝卻忘了。


    衛一連忙跪在鄭顯麵前,顫著聲說:“陛,陛下,奴婢該死,忘了伺候陛下去歇息了。”


    鄭顯這時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問:“現在幾更天了?”


    衛一回道:“回陛下,已三更天。”


    鄭顯站了起來,說:“傳早膳吧,吃完就該去上早朝了。”


    衛一連忙站了起來,回道:“是,陛下。”


    衛一招手叫人傳早膳,而他則要侍候鄭顯洗漱,換上朝的服飾。


    我還在一遍遍地演練著那些招式,仿佛不知道疲倦似的。


    鄭顯換好早朝服後,走出來看到我還在練,對我說:“你已練了一個晚上了,吃完早膳就去歇息吧,別把自己累壞了。”


    我隻好將雞毛撣子放下,現在也不能叫雞毛撣子了,我拿著它練了一個晚上,雞毛早就掉光光,隻剩下光禿禿的一支竹竿了。


    我陪鄭顯吃了早膳,然後提著我的斧子,背著我弓箭準備回長安殿去了。


    臨走時忽然想起了我的小灰灰。之前我進宮的時候小灰灰被帶進了宮,現在不知道被送到哪裏了。


    於是我不由得問:”陛下,我的小灰灰呢?”


    鄭顯沒好氣地說:“那是一匹追風寶馬,你給它取了一個什麽亂七八糟的名字?”


    我笑著說:“你把馬送給我了,它就是我的,你管我給它取什麽樣的名字。”


    鄭顯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說:“馬被送到練馬場去了,它是一匹千裏馬,而不是一頭拉磨的驢子,不能總關著,它需要廣闊的天地和肆意的奔跑。”


    我一聽,眼睛都亮了,說:“我正想去練馬場練習射箭,到時就可以見到我的小灰灰了。”


    鄭顯笑著搖了搖頭,隨衛一走了出去,準備去金鑾殿上早朝了。


    我帶著我的斧子和弓箭回到長安殿。


    現在隻是三更天,也就是大約四、五點鍾,甚至可能更早,天還是漆黑的,想不到鄭顯這麽早就要去上早朝。做皇帝的真不容易,睡得得晚,還要起得比雞早。哎,怪不得鄭顯不喜歡當皇帝,天天想著怎麽賺錢。


    換作我也不喜歡啊,上輩子八點半上班,賴床賴半天才肯起來,每天都是踩著點去上班,如果讓我每天都四、五起來去上早朝,還是殺了我算了。


    騎著馬,迷迷糊糊的到了長安殿,剛到大門,就有人上前為我牽馬,我抱著我的斧子和弓箭走到主屋,屋內早就有人燃起了炭火,燒得房子暖哄哄的。衛一派來的人真不少。


    我實在太累了,將斧子和弓箭往床上一扔,衣服都不脫,直接和衣躺下,可是剛躺下沒多久,便覺得臉上涼嗖嗖的,我睜眼一看,果然看到蘇伯文那貨的臉都快貼到我臉上了!


    我氣得一巴掌呼了過去,蘇伯文嚇嗖的一聲飛到了橫梁上。


    蘇伯文沒好氣地說:“還好我是鬼,你打不著,要不然你這一巴掌不得要了我的命?”


    我氣得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二貨,不在我那宅子上好好陪伴你爹娘,老是往我身邊鑽幹什麽?”


    蘇伯文趴在橫梁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一天不見你,就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想念得很。”


    我氣得將枕頭朝他砸了過去,罵道:“滾犢子吧,你是一隻鬼,吃什麽飯,睡什麽覺。”


    蘇伯文扯著枕頭丟回到我的床上,然後盤著腿坐在我的上方,說:“我可不騙你,見不著你我就覺得全身難受,隻有待在你身邊我才覺得安心。你都出去一整天了,你都不知道找你找得多辛苦,從城南到城北,一座一座宅子尋過去,我容易嗎?”


    我扯過枕頭放在頭下,有氣沒力地說:“我昨晚練了一個晚上的斧子功,真是累死我了,你最好有事,沒事的話就趕緊滾吧,我要睡覺。”


    蘇伯文輕飄飄的側躺在我身邊,朝我拋媚眼,眉開眼笑地說:“我沒事啊,隻要見到你,我就沒事了。”


    我翻了個身,沒眼見他,嘟囔著說:“沒事你就去給我嚇唬桂蘭亭去,不要在這裏礙眼。”


    蘇伯文說:“不能再嚇了,那些鬼都快要吸幹她的精氣神了,再去嚇一嚇,恐怕熬不到趙將軍回來,你們家就得辦喪事了。”


    我一聽,突然來了精神,連忙轉過身,說:“這不正好嗎?那你趕緊去啊。”


    蘇伯文不停搖頭,說:“我雖然是一隻鬼,但是一隻有原則的鬼,平時嚇人都是鬧著玩的,你讓我去殺人,我是萬萬不肯的。我手上扯上命案,就算將來我有機會下到地府,隻會在地府永世受苦,再也沒有了投胎的機會,那我心心念念做人的機會就沒有了。”


    我聽得頭大,連忙說:“好好好,知道你是一隻有原則的鬼了,當我沒說。”


    蘇伯文一聽,立馬咧開嘴笑著說:“趙夫人我幫不了,可我還有其他八卦,你要不要聽?”


    我想了想,說:“我累得像個狗一樣,你說我還有心情聽你說八卦嗎?姓桂那裏你有沒有幫我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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