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階實在是有些高,安康幹脆背著我走了下去。


    我剛走到小灰灰身旁,小灰灰就忍不住一聲長嘶,用頭拚命往我身上拱。


    我被它逗得哈哈大笑,用手摸著它的頭說:“有這麽想我嗎?興奮得口水鼻涕都出來了。”


    灰灰咧著嘴拚命點頭。


    安康小心地將我放了下來,灰灰竟然前腿一跪,伏低了身子讓我上馬。


    我拍了拍它的額頭,說:“真是個乖寶貝。”


    灰灰聽了更興奮了,拚命搖尾巴,示意我快點上馬。


    安康扶著我小心上了馬,我摸了摸小灰灰背上的粽毛,說:“我大病了一場,身子有些虛弱,你可不許跑得那麽快。”


    小灰灰蹬了蹬兩隻後腿,然後乖巧地點了點頭。


    韋昌拉著韁繩慢慢在前麵走著。


    我看著離我越來越遠的太和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我看著在前麵默默牽著韁繩的韋昌,不由得問:“師父,你是怎麽知道我想離開的?”


    韋昌頭也不回地說:“安康在三小姐說話的時候我聽到了。”


    我不由得看了一眼安康,安康嚇了一跳,連忙說:“我已經說得很小聲了。”


    韋昌邊走邊說:“不怪你,隻怪我的耳力太好了。”


    我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對於整天神出鬼沒的韋昌我也指望不上,每次我出事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說是我的護衛,但從來沒保護過我,我也是挺服氣的。


    於是我說:“我們暫時還沒決定要去哪裏,你沒空的話可以不跟著的。”


    韋昌還是頭也不回地說:“我有空。”


    我.....


    公孫文早已憋不住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白了他一眼,說:“很好笑嗎?”


    公孫文毫不介意我的白眼,說:“好笑。”


    我氣得一夾馬肚,說:“小灰灰,我們走,不理他們。”


    小灰灰一蹬馬腿,“噠噠噅”一溜煙地跑了。


    伊平嚇了一跳,說:“別騎那麽快啊,小心別從馬背上摔下來了。”


    我就像沒聽到一樣,夾著馬腿跑得更快了。


    走在前麵牽馬繩的韋昌很想扯馬頭,可是又怕我摔下來,隻好施展輕功,一路隨著我急跑。


    而公孫文他們幾個,看到我騎馬跑了,不得不也一路跑著追趕上來。


    還好我們誤打誤撞的一路急跑著出了宮,要不然再慢幾步,就得被鄭顯抓回去了。


    因為公孫文走後,鄭衍覺得老師走了,沒人他幫處理公務,的確是一件頭痛的事,於是直接去了皇後的錦繡殿找父皇商量是不是讓李晉進宮來幫他。


    鄭衍到了錦繡殿的時候,看到鄭顯正和皇後在下著棋。


    皇後蘇元卿也是個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要不然也入不了鄭顯的法眼,從後宮那麽多美人當中成為皇後。


    鄭衍給父皇和母後行了個禮,然後站在母後的身後,看他們下棋。


    鄭顯手執黑棋,在一個險處落了一個棋子,結果打開了整個局麵,再差幾步就要反敗為勝了。


    鄭顯平時下棋經常被皇後打壓,這次好不容易有機會贏了,心情特別好,他看了一眼鄭衍,問:“你不是在禦書房批改奏折,跑來這裏做什麽?”


    鄭衍連忙說:“回父皇,老師說要去西山王母廟拜王母娘娘,他這一走就沒人為孩兒輔政了,老師說李晉李大人文學造詣非常高,為人處事圓滑又聰明,有他輔政,孩兒處理起公務也會輕鬆很多。”


    鄭顯頭也不抬地說:“胡鬧,子延隻是去拜神,又不是不回來,這幾日你辛苦一下,先學著獨立處理公務,不懂的來問朕就好了。李晉公務繁忙,忙得沾不地,前幾日還來請求朕派多幾個人手給他,你叫他來輔政,那不是給他添亂嗎?”


    鄭衍想了想,說:“可是老師說要在王母廟住上一陣子,這樣對阿蠻的病情才有幫助。”


    鄭顯連忙抬頭,一副要殺人的樣子看著鄭衍,問:“不是子延去的王母廟嗎?又關阿蠻何事?”


    鄭衍被鄭顯的表情嚇了一跳,不知道剛才高高興興父皇為什麽突然就變了臉,有些畏縮地往挪了挪,說:“正因為阿蠻神魂不合,身子越來越弱,老師才想著帶阿蠻去西山拜王母娘娘,祈求能得法緣,方丈賜給阿蠻一顆仙桃,阿蠻才能更快地複原。”


    鄭顯的臉越來越黑,緊緊握著手中的黑子,說:“子延何時和你說要去西山的?”


    鄭衍想了想,說:“大約一個時辰前。”


    鄭顯氣得將手上的黑子往棋盤上一扔,站了起來,怒道:“為何你現才來說?”


    鄭衍嚇得跪在了地上,惶恐地說:“父皇息怒,孩兒,孩兒用了午膳才過來,所以,所以耽誤了一些時辰。”


    鄭顯咬牙切齒地說:“你個逆子,凡事不經大腦,看朕如罰你。”


    鄭顯說完,立馬對衛一說:“你趕緊到正門去攔截,務必要把這幾個人攔下帶回。”


    “遵旨!”衛一說完,一眨眼便不見了身影。


    鄭顯越想越氣,就想一腳踹向鄭衍,皇後連忙一把拉住鄭顯,說:“陛下,別說太子,就連臣妾都不知道陛下為何要發如此大的火,你把話說明白了,以後太子就不會犯同樣的錯了。”


    鄭顯歎了口氣,坐回到凳子上,說:“你們有所不知,阿蠻是朕的氣運。”


    “氣運?”皇後和鄭衍同時喊出聲。


    “沒錯,阿蠻之所以黴運不斷,正是因為她轉載了朕所有的黴運,朕才能安然無恙。還好她的氣運夠強大,要不然朕的黴運早就把她壓垮了。”鄭顯神色淡然地說。


    “什麽?”皇後和鄭衍對望了一眼,眼底滿是疑惑。


    皇後說:“陛下是天子,得天地厚愛,何來黴運之言?莫不是陛下聽信了江湖術士之言,自己嚇自己?”


    跪在地上的鄭衍也偷偷抬起頭看了一眼鄭顯,說:“孩兒也覺得母後說得有道理,父皇不要自己嚇自己,添加自己的心病。”


    鄭顯苦笑了一聲,說:“阿蠻已離去,小衛子把她追回來還好,假若追不回來,很快你們就會知道朕是否所言非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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