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灰越跑越興奮,四個蹄子蹦躂得都快要飛起來了。而且它有靈性,該怎麽跑全然不需要我指揮,越過一個又一個的障礙,跑得輕鬆自如。


    反觀鄭衍累得滿頭大汗,手被韁繩勒得又紅又腫,疼得他都快麻木了。


    鄭衍實在沒想到這麽一匹不起眼的小棕馬居然跑得比血汗寶馬還要快,他又氣又急,越急越容易出差錯。


    經過一個草垛障礙時,鄭衍的馬預判不準,躍過的幅度不夠,前腿落到了地上,但後腿卻落到了草垛上,馬一個踉蹌,直接跪到了地上!


    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鄭衍被摔飛了出去,好在他是練武之人,身姿輕盈,並沒有我那麽笨重,摔飛的時候居然在半空翻了一個筋鬥,最後穩穩地落到了地上!


    鄭衍這一番操作如行雲流水,在半空中的那一個後空翻簡直帥呆了,優美、矯健的身姿讓我歎為觀止。


    鄭衍看著站在不遠處看似幸災樂禍地鼓掌的我,氣得指著我說:“有本事你別跑!”


    我笑得更歡了,我說了:“有本事你來追我啊。”


    鄭衍看了一眼灰灰,再看了看自己的馬,咬牙切齒地問:“你騎的是什麽馬?怎麽可能跑得比我的血汗寶馬還要快。”


    我輕輕拍了拍灰灰的背,說:“這是人品問題,跟馬無馬。”


    鄭衍這下更是氣得差點原地升天,不服氣地說:“我們再比,我就不信跑不過你。”


    我看灰灰一臉興奮,好像一副沒跑夠的樣子,再看看鄭衍的馬,已經在不停伸舌頭,累得夠嗆了。


    我說:“你的馬好像不太行了,要不要換一匹?”


    我本來是好心提醒他,結果在他聽來,我卻是在羞辱他。


    鄭衍更氣了,一扯韁繩飛身上馬,冷冷地說:“這是父皇賜我的千裏良駒,血汗寶馬,隻跑了幾圈,怎麽可能不行?再來,我必定能贏你!”


    我摸著灰灰背上的棕毛,說:“小寶貝,還比不?”


    灰灰又是蹬腿又是點頭的,全身的血液都快要燃燒起來了。


    於是我說:“比就比,誰怕誰!我的可是全自動寶馬,你的半自動寶馬居然還想贏我,做夢!”


    鄭衍不解地看著,說:“何為自動寶馬,半自動寶馬?”


    我哈哈一笑,說:“你太笨了,說了你也不懂。小寶貝我們走,駕!”


    我一拍馬背,灰灰仿佛打了雞血一般,“噅.....\"一聲長嘶,撤開腿就跑。


    鄭衍一看,連忙一夾馬肚,大喊道:“你偷跑,不作數。”


    “哈哈哈,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有本事也可以偷跑啊。”我放肆地大笑著。


    鄭衍用力揮著馬鞭,大喊:“你等著!”


    練馬場那麽大,我們追了一圈又一圈,誰也不服誰。就連劉青山他們都停下訓練,為我們大聲喝彩助威。


    韋昌不可思議地看著在馬場上瘋跑的我,自言自語道:“能與馬溝通就算了,居然還無師自通學會騎馬,這還是那個又肥又蠢又笨的趙蠻嗎?”


    最終,鄭衍還是慢我一個馬頭到達終點。


    他不服氣,卻又無可奈何。


    劉青山來幫鄭衍牽馬的時候,鄭衍氣呼呼地問:“趙蠻的馬從何而來?”


    劉青山心裏發苦,這是陛下特意覓來送給趙大人的,還不允許他說出去。


    劉青山不知如何回答,我卻嗤笑道:“我這匹馬就是他們隨意從馬廄裏牽給我的,你技不如人就算了,還敢質疑我的馬。”


    劉青山連忙說:“對對對,趙大人說他不會騎馬,讓我們牽一匹溫順一點的馬,這匹馬剛送到馬場不久,是一匹還沒成年的小母馬,相比其它成年烈馬,這應是最溫順的一匹了,所以末將就讓人牽給趙大人試騎。”


    鄭衍似信似疑,說:“我自幼學騎馬,自問騎馬技術不差,而且又是難得的血汗寶馬,按理來說不可能跑不過一匹還沒成年的雜筆小母馬。”


    李青山嗬了嗬不敢接話,暗暗地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我摸了摸灰灰的頭,說:“這你就不懂了,我都說了我這一匹是自動寶馬,根本不需要我操控它自己就能完成所有操作。你的那一匹血汗寶馬還要你勒繩、夾肚,你勒慢一點它都能把你掀翻下馬,你說怎麽和我比?”


    鄭衍不相信,冷笑著說:“你說得這麽傳神,倒是示範給孤看看。”


    十六歲的少年有時真的很叛逆,輸了還不承認,非要找麻煩。


    看在他是太子的份上,我隻好對灰灰說:“小寶貝,這位太子哥哥說想看你的表演,你就給它表演一段唄。”


    灰灰立馬點頭蹬腿,還咧著嘴在笑!


    看著咧開嘴在笑的小灰灰,鄭衍和李青山們都看呆了。李青山還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了。


    我拍了拍灰灰的頭,指著遠處說:“你沿著那一條障礙道跑一圈再回來。”


    灰灰連忙點頭。


    我大聲說:“去吧,寶貝,好好表現!”


    灰灰一聲長嘶,腿一蹬,猶如離弦的箭般衝了出去!


    那障礙道上,有草垛,有沙堆,有泥沼,還有窄窄的獨木橋,可灰灰如闖無人之境,快如閃電般一下就跑完了這全程!


    灰灰跑回到我麵前,氣都不曾喘一下,那樣子還能再連續跑十圈八圈。


    小灰灰用頭在我胸前頂了頂,意思是讓我表揚它。


    我摸著它的頭說:“小寶貝真乖,我明日給你帶好好多好多胡蘿卜。”


    灰灰高興壞了,一邊蹬著四隻蹄子一邊鼻孔噴氣。


    鄭衍就像見鬼一般的表情看著我,說:“你還是人嗎?馬怎麽能聽懂你說的話。”


    李青山也是一臉震驚地看著我,說:“末將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馬居然能聽懂人說話,趙大人,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鄭衍羨慕極了,對李青山說:“李將軍,孤也要一匹和趙蠻一樣的馬。”


    李青山有些為難地看了看我,說:“太子殿下的血汗寶馬已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好馬,而這匹小母馬隻不過是一匹雜毛野馬,和太子殿下的根本無法比呀。”


    鄭衍怒道:“無法比,無法比,你剛才眼瞎了嗎?無論何種場地,這匹雜毛馬都要比孤的血汗寶馬出色,你竟然和我說無法比!”


    李青山額頭的汗大滴大滴地冒了出來,顫著聲說:“太子殿下息怒,下官飼養馬匹二十幾載,見過無數的良駒,像這種能聽懂人話的馬,確是前所未見,這,這,這可能不是馬的問題,而是,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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