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凜看起來沒有用力,輕飄飄的一腳,但非常寬厚的鐵門發出響聲,隨即轟然倒塌。


    這野獸般的力量讓柏辰愕然:“我還以為你會找找機關開門呢。”


    “那樣太費事了。”蕭凜淡定道,“我們進去吧。”


    柏辰:……


    果然能動手就不逼逼是麽?


    兩人踏著倒塌的鐵門,進了屋內。


    一進屋內就聞到一股有些膩的味道,有血腥味,有香料味,還有藥味。


    這幾種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反胃,柏辰反射性就用袖子掩住了口鼻。


    蕭凜皺眉,“我們往裏走。”


    走近了,用燭台一照,室內擺設陳列都一目了然。


    眼前的一切讓柏辰與蕭凜有些目瞪口呆。


    屋子的正中有個籠子,非常大,裏頭有一副狗項圈,還有食碗與水碗。


    籠子的外麵是一個拷問椅,天花板上垂下來許多麻繩。


    靠牆的桌子上放了許多蠟燭,蠟油滴得到處都是。


    牆壁上掛了許多鞭子與刑具。


    ……


    柏辰走到籠子邊,地上有一件血跡斑斑的女式褻衣還沒來得及收拾。


    “貞娘很可憐。”柏辰嘆了口氣,“被如此對待,難怪嚇得羊角風都發作了。”


    這種情趣y是需要建立在雙方都自願並享受的基礎上,但貞娘顯然不是天生的抖m,除了恐懼與疼痛,恐怕她沒有任何愉悅。


    並且這個男人早已經過了線,變成了純粹的虐待。


    “這世上披著人皮的畜生滿地走。”蕭凜安慰道,“如果真是他殺了那些女子,就一定會被抓住。”


    “嗯,我們找出路吧。”柏辰心中雖很憤慨,但現在不是被憤怒沖昏頭腦的時候,還有正事要辦。


    兩人找了一陣,在桌上發現了一支並未燃燒過的蠟燭。


    蕭凜用手帕包著手,轉動了一下燭台。


    隻聽見“轟--”一聲,牆角處出現了一個門。


    這應該就是出口了。


    兩人不再耽擱,直接往外走。


    門後是一條向上的石梯,柏辰剛走了一步,腳下便踢到了一個東西,在黑暗中發出一陣脆響。


    “是什麽?”


    蕭凜道:“你別動,我來看看。”


    說罷他蹲下身,將燭火靠近,在石梯的角落處,有一個小小的木牌。


    木牌是檀木做的,隻有女子的半個巴掌大,做成了花朵的形狀,上頭掛著紅色的綢緞,非常精巧。


    正麵刻著兩個字:瀲灩。


    “這是什麽?”柏辰不解,“上頭這兩個字是名字?誰會把自己的名字取成這樣?”


    “這是青樓女子的名牌。”蕭凜拿起木牌仔細端詳,“青樓女子出來接客,不會用自己的真名。看這做工與花紋,應當是頭牌花魁的。”


    “原來如此。”柏辰覺得又學到了一點知識。


    “看來你以前的確不喜煙花之地,連這都不明白。”蕭凜突然有點酸溜溜,“你從前鬥雞遛狗頑劣不堪,對待蕭川倒是死心塌地。”


    柏辰:……


    毫無預兆這口大黑鍋又給他扣下來了。


    他是個現代青年,又是基佬,哪裏懂得古代青樓裏這些門道?!


    這冰山好端端的怎麽又突然吃起了飛醋?而且這醋簡直莫名到天際了,最尷尬的是,他都不知該如何解釋。


    “又來了。”柏辰道,“既然如此介懷,那便不要再與我往來。”


    蕭凜:“我隻是突然有些嫉妒。”


    ……倒是實誠。


    “這有什麽可嫉妒的。”柏辰道,“我與他從未在一起過。更何況誰都有過去,你和柳公子又怎麽說?再說你對木牌之事如此熟悉,是不是經常去煙花柳巷玩樂?”


    蕭凜被懟得無話可說。


    他自知失言,老老實實道歉:“抱歉,我不該提這個,以後也絕不提了。”


    “你說話可要算話。”其實柏辰也沒生氣,他知道蕭凜的性子,看起來高冷,骨子裏有時候挺幼稚。


    隻是不這麽治治他,他以後還會時不時犯病。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蕭凜認真道,“以我的人格擔保。”


    “嗯。拿上名牌,我們走吧。”柏辰道,“時間不早了。”


    ……


    密室的出口便是貞娘那屋的床板之下,設計得相當巧妙。


    衣櫃後麵那個暗門太危險,估摸著貞娘與那個男人都是從床板這裏進出。


    柏辰與蕭凜出來後,不再停留,直接回了自己的院中。


    蕭凜的手臂所幸沒有骨折,隻是有一些擦傷與紅腫,柏辰給他上了藥。


    “這個木牌會是誰的?”蕭凜拿著木牌仔細端詳,猜測道:“難道是貞娘的?”


    “很有可能。”柏辰將藥膏紗布收起來,“先前那群來掃尾的男人提到她便稱呼什麽「小浪蹄子」,還不解為何大主顧要為她豪擲千金,字裏行間都帶著對貞娘的輕賤,恐怕貞娘以前就是青樓的頭牌。”


    “青樓頭牌……”蕭凜沉吟道,“莫非……”


    “麒麟坊。”


    二人異口同聲說出這三個字。


    “貞娘以往是麒麟坊裏青樓的頭牌,被那個男人看上,花大價錢贖了身,因此名牌也被男人帶回。那個男人匆忙離開的時候將木牌遺落。”柏辰道,“我推測是這樣。”


    “麒麟坊那個異族人就是用美若天仙的女子吸引了那麽多的朝廷官員。”蕭凜道,“也許還有一些平時在青樓裏不能玩的花樣在他那裏也能玩,比如我們剛才看見的,那些死了的女子怕就是他們玩過火了之後沒辦法收場的。”


    柏辰點頭:“有道理。”


    為一群表麵裝模作樣仁義禮信背地裏有著特殊性癖好的圈一塊極其隱秘的地讓他們玩耍,的確是一個發家致富還可以以此作為要挾的好生意。


    ——畢竟這些官場中人最是要麵子,害怕自己的癖好被人知道,卻又忍不住要玩。


    然後那些被虐待至死的女子,屍體便被隨意拋棄。她們都是青樓女子,失蹤了沒人理會,更不會有家人為他們報官伸冤,此事到後麵也會成為無頭公案不了了之。


    “可惜這隻是我們的推測,沒有證據。明日我又要出門……”柏辰拱手道,“麒麟坊的動向隻能拜託蕭兄多關注關注了。”


    “你安心外出辦公,京城有我在。”蕭凜道,“異族人開辦這種青樓,籠絡那幫朝廷蛆蟲,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無論如何,我們都要緊盯他們,希望能盡快查到那個異族人的真實身份。”


    “好。”有蕭凜盯著,柏辰也放了大半的心。


    二人又敘了些閑話,主要是蕭凜在叮囑柏辰,讓他要保護自己,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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