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不敢用狐族族人的身份在外行走,隻能隱姓埋名暗中調查。


    從族人屍體上的傷口可查證是凶獸撕碎的痕跡,可眼下時節並不是獸潮來臨之際,現場留下的印記也不屬於獸潮該有的足跡。


    後來他們轉展調查才知道部落遭受恐狼襲擊,幾乎全軍覆沒。


    經過很長時間的摸索排查,他們發現雌性居然被分批賣給了各個小部落。


    成了那些小部落的籠中雀。


    她們不能外出,不能與外人接觸,沒有身份地位,部落中的雄性可以隨意欺淩羞辱。


    他們試圖營救了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還是力量太弱。


    他們隻能安耐住急切的心情,潛伏下來。


    後來他無意中找到了小雅,那時的她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那絕望的眼神看得貅恨不能殺光那些人。


    他既心痛又自責,為什麽當初他沒有早點回部落。


    為什麽受折磨的不是他。


    設法將小雅救出後,盡管極力救治,小雅半年後還是死在了他的懷裏。


    死前能見到哥哥小雅已經很滿足了。


    她死前是含著笑意的,可那笑意落在貅眼裏,就像是用彎刀在淩遲他的心髒血肉,令人窒息。


    漸漸地他的目光變得陰鷙又瘋狂,既然如此那就讓所有的人都陪葬吧!


    至此貅走上了複仇的黑暗之路。


    他將囚禁小雅的部落獸人全都毒死了。


    順著線索找到了其他受害的部落雌性,為其報仇,將那些加害她們的獸人全都屠戮殆盡。


    為此他成了窮凶極惡的流浪獸。


    凶名在外,無人敢惹。


    就在他尋到當初覆滅狐族部落罪魁禍首就在黑獾部落時,卻遭遇強大獸人的暗殺,至死差一點得知真相。


    可能是仇恨的情緒太過洶湧,他再次回到了交易那天,他被人一拳頭砸進泥裏。


    如今的他,已然心硬如鐵,睚眥必報,自然不會放過對方。


    他捏緊拳頭迅速爬起來,和對方扭打在一起。


    即便他現在實力不如今後,那也得讓對方掉一層皮。


    兩方人馬迅速戰鬥在了一起,很快引來了負責集市的衛士隊。


    可笑的是明明對方在他們交易完之後,才提出以市場兩倍價格換遊商的晶鹽,遊商見錢眼開,居然讓他們把晶鹽拿出來,聲稱不賣給他們了。


    這明顯是找茬。


    可惜不管是遊商還是衛士隊都不站他們這邊,並且剝奪了他們狐族部落在此交易的資格。


    既然結局已然注定,那他也不必手下留情。


    他帶著族人大鬧一通集市,搞得人仰馬翻,才訕訕離去。


    要不是部落岌岌可危,必須立馬趕回,他才不會輕易放過這些人。


    他的骨刀上抹有毒藥,是離開集市後,在森林裏采集的一種毒藤研磨提取的。


    母狼靈敏的攻擊慢慢的緩了下來,現在他能和疲憊的母狼站得旗鼓相當。


    和他一起回來的十幾個人分散在部落各處,救下了不少族人,他們的武器上按照貅的要求抹了毒藥。


    他們此刻慶幸不已,幸好聽了貅的話,早點趕回了部落,不然還不得後悔死。


    眼下有一件十分要緊的事情,便是雌性和幼崽們不能逃出部落,那是一條萬劫不複的路。


    小天幫著南皮解決完一隻恐狼,他著急地詢問,“南皮哥,南皮哥,你知道雌性她們是往哪個方向走的嗎?我們趕緊去追回來。”


    這可是哥哥進部落時交給他的首要任務,不然阿姐和巫醫她們有危險。


    雖然他不知道哥哥是怎麽知道的,但從小哥哥的話都十分有道理,他聽從便是,更何況這是人命攸關的大事。


    哥哥斷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現在部落傷亡這麽大,回來不是送死?”


    族長好不容易派了一支隊伍,把雌性送走,為什麽要追回來?


    “你先別管這麽多,咱們趕緊去追,去晚了雌性和幼崽出了什麽事,你負擔得起責任嗎?”


    聽對方語氣著急,又是這樣信誓旦旦,南皮不敢賭,不由得心裏也恐慌起來。


    “我知道,我們一起去。”阿酥不知從哪裏冒出來,拉著小天就跑。


    擂台賽雖然沒有角逐出一二名,可前五名的名次是定了的,他現在是紫雌思思的伴侶,定不會讓她出事。


    “哎,等等我!”南皮懊惱,這個阿酥怎麽陰魂不散。


    用不正當手段贏得比賽不說,現在還要刷存在感。


    思思才不會喜歡這樣的人。


    小天喊上幾個哥們,南皮和阿酥也帶著三四個人,朝後山一條出部落的小路跑去。


    所以黑痣老大和老二的守株待兔,根本就不會等到人。


    他們的信息有誤,內應跟合作者並沒有將這些打手放在眼裏,所以真正攔截雌性和幼崽們的是一支更加龐大的隊伍。


    此刻,她們狼狽的往前奔走,卻不知道前方是深淵,是地獄,是她們往後人生悲慘的開始。


    “讓你凶我,讓你凶我!”


    思思一拳頭一拳頭的砸向恐狼的腦袋,將對方揍得嗷嗷直叫!


    就連一旁的小狼也看不下去了,他咬著思思的褲腳往後扯,仿佛在哀求她,“主人主人,放過父父吧?”


    思思並不同情被她揍得滿頭青紫的恐狼,而是轉頭看著楚楚可憐,眼巴巴望著她的小狼。


    “哼,看小狼的麵,饒你,一回。”


    不過別以為這樣就算了,再想和她搶小狼,照揍不誤!


    思思揚了揚她的拳頭,威脅意味十足。


    小狼邁著小短腿走到綠眼恐狼身旁,舔了舔它身上的血絲,且安慰似的拱了拱對方柔軟的下巴。


    似在撒嬌,又似在說,它願意跟著這位溫柔的姐姐,她對自己很好,是她從那群壞人手中將它救出,她是個好獸人。


    麵對安然無恙的小狼,狼父沒有了任何脾氣。


    想到另外一隻崽崽慘死,而這隻崽崽是因為遇見了思思才好好的,沒有受一點傷。


    它憤怒的情緒漸漸平息。


    可一想到小狼吃裏爬外,居然認為這個獸人好,還要跟著走,就氣不打一處來。


    它不理會小狼的撒嬌,高傲的嗔著脖子。


    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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