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被人從身後抱起,體內軟下去的東西卻又硬了起來,而另一人的熱物卻再次擠了進來。


    "桑韻,最後一次......"劉淮燁開始動。


    "桑韻,莫咬著自己。"藍闕陽也開始動。


    咬住身前的人,白桑韻無助地承受兩人的掠奪,而這正是他所要的。


    ......


    "桑韻,好些沒?"一早醒來就幫白桑韻揉按身子的藍闕陽問。


    "嗯......"白桑韻嗓子微啞地應了聲,卻未睜開眼,"闕陽......你看過忻澈了麽?在宮外他可還適應?"


    "左叔在照看他,長得很好。"給白桑韻上了藥,藍闕陽又躺了回去,摟住白桑韻未著寸縷的身子,藍闕陽這才滿意地舒了口氣。劉淮燁竟找了個名目派自己出京,無非是怕自己攪了他的好事。


    "闕陽......你可想要個孩子?"白桑韻狀似隨意地問。


    "不想。"藍闕陽的回答讓白桑韻頗為吃驚。


    "有了子嗣你就成日隻圍著他轉了。"藍闕陽的回答雖短,可意思卻同劉淮燁一樣。


    "嗬,你和淮燁在這點兒上還真像兄弟。"白桑韻睜眼,看著麵前有些風霜的男子,明明比自己小許多,可此時看起來卻似過了而立之人,"闕陽......以前,我是真地把你當兄弟看待,從未想過有一日你我會變成這樣。"


    "桑韻,你後悔了?"藍闕陽的眼神極為嚇人。


    "怎會?"揉揉這人皺緊的眉頭,白桑韻笑著說,"遇到淮燁之前,左叔常提我的婚事,想我早些成家,可那時我已發覺自己對女子不感興趣,隻想也許是還未碰到真正的人。結果,為淮燁吸毒那時,才發覺,原來,自己竟喜歡男子。起初,心很慌,可又想,自己也同為男子,淮燁又願意與我結交,若能以朋友身份與他相處,也算不錯。但哪裏想到,那次你生病,我幫你捂汗,半夜醒來卻發現自己對你不該有的心思,當時可真是嚇壞了,以為自己是天性yin盪之人。"


    "桑韻!"最後這句話,藍闕陽不愛聽。


    "後來,我刻意和卓群、池俊接觸了一番,發現對他二人,我並無任何異狀,就是看到了其他男子,我也沒特別之處,才知,自己也喜歡上了你。得知自己的心意,每次與你二人相處,都得忍著自己。闕陽,那時候你總光著膀子在院子裏練功,我都不敢到院子裏去。"想起自己那時看著闕陽的身子,心都快跳出來了,白桑韻就覺得好笑。


    "桑韻......於我們身下......可覺得委屈?"藍闕陽不確定地問。


    "闕陽,你這是明知故問。"白桑韻拒絕再說第二次。


    "桑韻,你也是男子......卻要承於我們身下......"藍闕陽不忍。


    "這又如何?雖承於你們身下,可我不覺得有何羞恥的。"自知道自己喜歡他們的那刻起,他就從未想過抱他們,"你和淮燁身邊......不也僅有我一人麽?而且......你二人可都是練武之人,怎能讓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那般勞累?"捏捏藍闕陽比自己大腿還要粗的胳膊,白桑韻實在不敢想自己去抱這人。


    "桑韻......"


    "嗯。"


    "雷彪他們再半月就進京了,我已給他們安置好房子,等他們到了,我讓他們進宮來見你。"本來還想說些什麽的藍闕陽卻轉了話題。


    "好,彪子他們我就交給你了。"躺在那寬厚的胸膛內,白桑韻開始昏昏欲睡,藍闕陽也不再吵他,安靜地看著懷中的人再次睡去。在那人睡著後,藍闕陽仍專注地看著他。


    ......


    "白大哥,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上官雲異常後悔那日的衝動。


    "管雲,我受過重創。"白桑韻突來的一句話讓上官雲有些反應不過來,"平日稍一不注意,就會感染風寒。管雲,其實我心裏明白,我不可能陪闕陽和淮燁白頭到老。"說這些話的時候,白桑韻很平靜,上官雲卻哭了。"白大哥,你別這麽說,你一定能和他們白頭到老的。"


    "別哭啊。"白桑韻擦掉上官雲的淚,"管雲,我怕將來我走了闕陽和淮燁會受不住,所以啊,我要給他們留個孩子,讓他們有個牽掛。"白桑韻的話讓上官雲聽著更加傷心。


    "白大哥......白大哥,那藥你扔了吧,如果你真的有了孩子,會......會要了你的命的!"男人生子......想來就是一件可怕的事......上官雲極為痛恨自己。


    "管雲,謝謝你,謝謝你讓我這輩子不落下什麽遺憾。"摟住哭泣的上官雲,白桑韻溫柔地笑了,"管雲,別告訴闕陽和淮燁,我真地很想給他們留個孩子......留個有著我們共同血脈的孩子......管雲,你是我的貴人呢。"知道自己這樣做很殘忍,可......自己的身子他最清楚,有了孩子,闕陽和淮燁定能好好地活下去。


    "哇......"上官雲痛哭起來,為什麽好人要受這麽多的罪,而壞人......壞人......上管雲又氣又悲。


    第四十一章悲喜


    "糙民給白......"


    "彪子,坐下,怎多日未見竟如此見外?"


    寢宮的外間,白桑韻有些不高興地看著麵色緊張的雷彪。"我認識的彪子可不是如此膽小懦弱之人,坐下。"白桑韻難得有些強勢地說。


    雷彪恭敬地坐在椅子上,緊張地看著麵前的人,進了京他才知白桑韻的身份有多尊貴。


    "彪子,你若再這般,我就把你轟出宮去。"白桑韻已是明顯的不高興了。


    "莊......莊主......"頭一回見白桑韻生氣的雷彪,馬上習慣地開口,"我......我隻是沒想到......莊主,您莫生氣啊。"看白桑韻笑了,雷彪才送口氣,心中直道自己夠聰明。


    "彪子,這一路上可好?莊裏的人都安置好了麽?"


    "嗯,莊主放心,都安置好了,那些不願走的,我也給了他們銀子,反正山莊裏屋子多,他們也有地方住,一些小的營生我也撥給他們做了。"


    "那就好。"


    聽雷彪這麽一說,白桑韻這才放下心來。"彪子,闕陽給你們安排的住處可看了?有何需要的你就直接和他說,或者找左叔也行。"


    "莊主,藍王爺安排地很周到,莊主就莫為我們操心了。"沒想到莊主進了宮還是這麽愛操心。


    "彪子......有件事我想拜託你。"四下無人,白桑韻放低了聲音。


    "莊主盡管吩咐。"見白桑韻麵有難色,雷彪立刻說。


    "彪子,過陣子我可能要出京......你暗中幫我安排好,屆時或許還要麻煩你送我出城。"撫上小腹,白桑韻臉上是滿足的喜悅,他知道......那藥起了效用。


    不知道白桑韻的臉上為何會露出那種溫柔的笑,雷彪壓下心中的詫異點頭道:"莊主,我會安排好,莊主何時想出京,雷彪都會把莊主安全送走。"雷彪沒問白桑韻為何要走,在他看來,身為男子竟要如女子般被困在宮裏,本就是令人難以接受之事。


    ......


    "張正,"禦花園內,劉淮燁正陪著白桑韻散步,突然叫到後麵的人,"讓太醫到朕的寢宮。"


    張正一聽,緊張的問,"皇上,可是您身子不適?"白桑韻則心裏"咯噔"了一下。


    "不是朕,是侯爺,還不快去?"劉淮燁回頭沉下嗓音。


    "是,皇上。"張正一聽,馬上跑了。


    "淮燁,我好得很,怎麽突然要找太醫了?"被劉淮燁有些強勢摟著向寢宮走去,白桑韻悄悄按上自己的腹部。


    "好?我怎沒瞧出來?"劉淮燁有些生氣地抬起白桑韻的臉,"你今天的臉色很差,午膳時也沒什麽胃口,聽你宮裏伺候的太監說你這幾日胃口都不好。桑韻......你是不是又瞞著我了?"不僅胃口差了一些,精神也不大好,如果他不喊太醫,這人是不是又要自己忍著。想到這裏,劉淮燁就萬分生氣眼前這人對自己的不在意。


    "淮燁,我沒事。"白桑韻沒有解釋,雖說那藥起了效用,可他卻不敢讓這兩人知道,"可能是最近晚上沒睡好。淮燁,別叫太醫了,到時候又給我開些苦死人的藥,休息兩天就好了。"他已經很小心了,卻沒想還是讓這人發現了。


    "不行,你身子的事我是萬不會聽你的,讓太醫過來瞧瞧,看太醫怎麽說。"進了寢宮,劉淮燁直接把人帶到了床上,"若真需喝藥,你可不許怕苦,給我老老實實喝下去,今後再這樣,瞧我怎麽罰你。"劉淮燁威脅地湊近白桑韻。


    靠在床頭,白桑韻沒再說什麽,他不知該如何開口,心裏漸漸有些不安,畢竟......男人生子之事,他不知會在宮裏掀起怎樣的驚濤。輕輕摸著腹部,白桑韻把劉淮燁的手拉過來放了上去。雖然不解白桑韻的舉動,不過劉淮燁卻安靜地把手放了上去,並小心揉著。


    "皇上。"太醫進來行過禮後就小心地走到床邊開始幫白桑韻診脈。把手伸出去,白桑韻等著那一刻的到來。果然,過了一會兒,就見太醫麵露驚色,臉色開始發白,然後,太醫似不相信般反覆診察了一番之後,立刻害怕地跪了下來,並喊道:"請皇上治罪!"


    "怎麽回事!"看到太醫的樣子,劉淮燁的臉也白了。


    "皇上!臣無能,臣......臣剛才診脈,竟......竟發現侯爺......侯爺是喜脈!已經......已經有兩個月了。"太醫說完就開始磕頭。


    "喜......喜脈......你說什麽?!再給朕說一次!"劉淮燁有殺人的衝動,桑韻怎可能有喜脈!


    "淮燁,張太醫說的沒錯,我......有身孕了。"白桑韻的話讓劉淮燁的心急劇往下沉,看著跪在地上同樣一臉驚恐的太醫,白桑韻道,"張太醫,能幫我查查,孩子可健康?"


    "是......是......"不敢看皇上的臉,張太醫跪走到白桑韻的身邊再次為他把脈,接著他道,"回......回侯爺......從脈象上看,您懷的是......是雙生胎......不過......不過侯爺的身子有些虛弱......需仔細調養......否則......"張太醫不敢往下說了,即使白桑韻的身子康健,他也不知道他能否平安生下孩子。男人生子,他曾聽聞,可......張太醫的衣衫已經濕了。


    "張秉正,"劉淮燁沒有看白桑韻,而是冷冽地對太醫道,"去,馬上準備墮胎藥,這個孩子,朕不要!派人過來看著,若侯爺出了一絲岔子,你們也別活了!"桑韻絕對不能生孩子!


    就在張秉正準備回話之時,白桑韻開口了,"淮燁,若你讓我喝墮胎藥,我就咬舌自盡。"下了床,白桑韻穿上鞋就往外走,然後他被人從後緊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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