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琰嗤笑了一聲,我疑惑地抬頭就見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是誇張的傷心:“嘖,萌萌,你這也太敷衍了一點,你直接說你隻顧著打情罵俏忘了不久好了?非要裝作自己已經為我鳴不平了,我雖然與你家男人隻有過一麵之緣,但是我知道,他是絕對不會對潛在情敵有好臉色的,更別說什麽請客賠罪了。他再次見到我時不揍我一頓就已經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了。”隨即他又笑了起來,“不過,你這麽不誠心,你家男人又這麽惡毒,那這頓所謂的賠罪宴就你來請了,我可不會手軟的。”


    我白了他一眼,並不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反而懟了他一句:“嘖嘖嘖,我就說你倆配吧,就一眼就知道他的性格了,可真是看對眼啊。”


    嚴琰也不理會我的嘲笑,直接開始點菜了,過了五分鍾我的臉開始黑了。因為他好像是真的想讓我放血。


    我原本以為即使在w市尺火鍋很貴,但畢竟隻有兩個人,也不會吃多少。但是照這個清醒看來不是我低估了嚴琰的食量就是嚴琰故意找茬兒,寧可浪費也一定要讓我放血。


    我猶豫著還是開了口:“嚴琰,你想讓我放血也不至於這樣吧?點這麽多我們兩個人能吃完嗎?浪費可恥!”


    嚴琰頭也沒抬地繼續在菜單上劃著名,一遍漫不經心地回答我:“這是我給自己點的,你要吃什麽自己點,待會別跟我搶。還有,你放心,我一定能吃完,吃不完我跟你姓,好不容易有個能吃飽的機會又不用自己掏錢,我當然不能放過了。”


    我揉了揉額角,對他的話不是特別相信。“那既然你如此能吃,為什麽不選擇去吃自助?”


    這下嚴琰終於將實現從菜單上移到了我的臉上,如果他不是衣服看白癡的表情我想我應該會喜聞樂見。他不僅表情上是在看白癡,語氣上也是慢慢地不可置信,仿佛我的智商刷新了他對我原本的認知:“當然是為了狠狠地宰你一頓啊。雖然那件事情不是你做的,但畢竟是你男人做的,我不能找他算帳那就隻能找你算帳了。”


    這下我徹底沒話說了,更準確的是,優化也不想跟眼前這個無恥之極的男人講。


    經過一個小時的奮戰,我重新認識了人不可貌相這個詞,用胃大如牛來形容嚴琰,真的是一點都不過分,旁邊的服務生都被嚇呆了。嚴琰吃東西的時候很優雅,也很有節奏感,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看起來慢條斯理實際上風捲殘雲的。這個疑惑在我去結完帳後徹底被我拋出了腦海。我覺得我是用我半個月的生活費買了個教訓,我對天發誓,以後絕對不跟嚴岩一起吃飯,除非他請客。因為以他這個胃的容量來講,即使是aa我也是虧大發了。


    回去的路上我很明顯的跟嚴琰表示了他宰了我半個月的生活費我很不開心的事實,我也沒說出來,隻是一直用眼神在淩遲他。


    最後可能是是在受不了我強大地眼神攻擊,他笑嘻嘻地跟我說:“別瞪了,眼珠都要掉出來了,你待會兒把我噁心吐了那這錢不是白花了?”


    我嘟囔了一句:“反正最後都是要從你身體裏出來的,上麵下麵又有什麽區別?”


    不知道嚴琰是真的沒聽清楚還是假裝沒有聽到,他就隻扔了一句:“你要是沒錢吃飯了就來找爺,有爺的一口就一定少不了你的。”


    我瞪了他一眼,卻還是因為他這句話心裏對我剛花出去的錢的心疼少了一點。


    晚上跟林格朗視頻,我把這件事跟他提了一下,並且委婉地表示了我這麽做都是在為你闖的禍善後,所以快來安慰我。


    但是林格朗肯定沒有get到我的點,因為他一邊冷笑一邊扔過來了一句聽不出喜怒卻帶有大量酸味兒的話:“嗬嗬,那你不是活該!誰讓你要請他吃飯的,還是隻有你們倆,怎麽樣,那麽貴的一頓飯一點個吃得很開心吧?”


    我倒是好脾氣地沒有和他計較,因為我有更損的招啊。這酸的,還有更酸的呢。於是我假裝聽不懂他在表達什麽,依舊笑嘻嘻地跟他說:“是啊,那傢夥也還算有點良知的,我跟他說吃掉了我半個月的生活費,他就說讓我沒錢吃飯了就去找他,有他一口吃的就一定不會少了我的。嘿嘿嘿。”


    如我所願,林格朗的臉徹底黑了。


    沒過多久我就收到了兩個紅包,一個500,一個200。是林格朗發過來的,緊接著還有一段語音:“沒錢吃飯就跟我說,不準去找他聽到沒?!”


    我直接拆開了,如果我的男朋友不是林格朗,這錢我是絕對不會要的,但這就是林格朗給的啊。我並沒有因為這700 塊錢就放棄調侃林格朗了,我又發起了視頻請求,等林格朗接受後,我沒等他抬起頭就直接說句:“表叔這是在為請客賠罪付帳呢還是在包養我呢?”


    林格朗抬頭神色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表情並沒有因為我的調戲有任何波動:“我這是在收拾某個蠢貨犯蠢後留下的爛攤子。”


    我撇了撇嘴,覺得一點都不好玩,剛準備撒個嬌就便看到屏幕上衝過來的裸體,伴隨著的還有那熟悉的聲音:“小嫂子好啊,我是小三兒。”


    這句招呼還沒打完,半裸男就伴隨著一聲慘叫小時在了屏幕上。隨即林格朗麵色複雜地重霸了屏幕,扔下一句:“就這樣,掛了,明晚繼續。”也跟著消失了。


    我一邊收回手機一邊在心裏祈禱:願上蒼善待那個傻孩子,別讓林格朗把人打死了。我還沒和他結婚,沒跟他有小寶寶,沒跟他一起到白髮蒼蒼,他不能坐牢啊。


    ☆、說別離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我就大四了。林格朗的心緒很複雜,雖然我們專業沒有硬性要求必須要實習之後才能畢業,但是我卻還是選擇了去實習。再加上我們大四還有幾門課,找工作,做畢設寫畢業論文,所以我每天都過得焦頭爛額,不能再想以前一樣天天和林格朗開視頻鬥嘴,所以他覺得自己遭到了我的冷落。但是他又很開心,每一次開視頻都會跟我匯報一下他最近做了什麽。比如在哪裏租了房子,裝修得怎麽樣了,離超市有多遠,地鐵站在哪裏,怎樣坐車去他上班的地方最近等等等等。每一次我看著他像個孩子展現自己最珍愛的東西的樣子我就覺得身上的壓力好像一下就卸掉了。偶爾我也會跟他說說實習上的事情,還有畢設時所遇到的困難,或者今天去了哪兒放鬆,由於我們倆專業不同,學習上他也幫不了我多少,大多數時候隻是靜靜地聽著,偶爾遇到和他專業相關的他才會提幾句。


    嚴琰大四其實也比我好不了哪兒去,唯一輕鬆一點的可能就是他們不需要上課,我經常出去都是和他在一起。當然這些我是不會和林格朗講的,男人嘛其實也很小氣,偶爾一兩次跟他說說讓他吃吃醋會成為感情的調劑,但要是每次都說那就沒什麽意思了。


    大三寒假回家我在成都待了幾天,遇到周末就會和林格朗出去玩兒,看看電影,拍拍照什麽的。我們兩個人之間就是有一種無言的默契,雖然我們別扭了那麽多年,但一旦在一起了,就好像是老夫老妻一樣。逛街的時候即使沒有人講話也不會覺得尷尬,偶爾看到新奇的東西轉頭想跟他分享,卻發現他也正好轉了頭,兩個人相視一笑又接著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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