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這孩子我真不適合養,我還是玩你們的孩子吧。”費雲煙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綠豆糕三兩口吃下,又招呼知知給自己倒茶喝了起來,喝了一口後又道,“我雖然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門道,但是也是相信你們必然不會害我,你們說那孩子養不得,那我就不養了,啟祥宮的小食還是我一個人吃的好。”


    “好啊!你居然一個人吃獨食!”餘鶯兒見費雲煙不再計較,便又與之開起玩笑來,費雲煙則與之拉扯起來。


    呂盈風見此,欣慰一笑。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碎玉軒角落,甄嬛居然能夠勸得淳貴人與之聯合,再度成立‘三姐妹’團,準備搞事情了。


    甄嬛知道,家中除了這樣的事情,唯有自己得寵亦或者孩子得寵,才有機會將母親和妹妹接回,母親和妹妹在那寧古塔一日便要遭受一日的折磨,她光是想想都覺得窒息難受。


    就在碎玉軒另一番姐妹情長時,浣碧偷偷跑出去,繞了好幾圈才在一個角落裏和一個人碰了頭。


    “以後我們別聯係了,如今我幫著我家小主照顧小格格,也當可以做格格身邊的嬤嬤,以日後陪著小格格出宮,自可躲過一劫。”浣碧衝著那背對著自己的背影說道,“我已經幫過你一回了,你別再纏著我了。”


    不曾想,那人聽完冷笑一聲:“你覺得你上了賊船還能下得去嗎?我手裏可是有你背叛莞嬪的證據。”


    “你!!!無恥!!”浣碧氣得幾乎要跳腳。


    “無恥又如何?隻要能達成我的目的,我不擇手段又如何?你隻要好好聽話,待我成了皇上的女人,自然會保下你,還能為你許一個好親事。你又何必賴在你那不值錢的主子身上?浣碧,你要學會將眼光放得長遠一些。”黑袍下的女子蠱惑著。


    浣碧翻了個大白眼,無語的說道:“你我的主子都遭受了厭棄,你憑什麽覺得你能一躍而上呢?”


    “此事你不用管,你且好好待在莞嬪身邊,她若是有什麽舉動,你都要告訴我,我可以搶占先機,獲取屬於我們的利益。浣碧,我們本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得幫我。”黑袍中的女子語氣激動了起來,似乎已經能夠想到成為人上人,為自己和自己的娘報仇雪恨了。


    浣碧似乎有一丁點的心動,但是一想到自家長姐,立馬問道:“那你得答應我,不許傷害莞嬪,不然你也別怪我和你魚死網破。”


    “嗬嗬……那是自然。”黑袍女子甚至覺得浣碧這樣有些好笑,都做過了背叛之事,嘴裏還念叨著那人的安危,當真是可笑。


    兩人談妥,各自消失在不同的角落裏。


    殊不知,這一幕被那準備出宮的夏刈盡收眼底,夏刈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同皇上說一說,說不定還能多給自己半個月時間去查烏拉那拉氏和瓜爾佳氏呢。


    說幹就幹,夏刈直接轉身往養心殿奔去,速度之快,宛如清風路過。


    皇帝在得知這個消息時,冷哼一聲,確實又多給了夏刈半個月時間,但是也多了一個任務——尋找那個黑袍女人,並且調查其身後的勢力。


    皇帝覺得,既然人家費盡心思想要成為自己的女人,自己怎麽不該將人找出來,成全她呢?當然,還得先挖清那人的底細才行。對於那種對自己無比上心的女人,皇帝都願意照單全收的。


    夏刈欲哭無淚,早知道剛剛就該先追上去看看那黑衣人是誰,也免得這會子要重新開始調查,重新開始找。


    ……


    轉眼到了除夕夜,除了尚在月子之中更是被禁足的甄嬛以及剛被皇上厭棄禁閉的博爾濟吉特塔娜以外,所有妃嬪乃至皇親都參與了這場除夕晚宴。


    沒了絮絮叨叨,老是找自己麻煩的敦親王,也沒了頭上懸著的那一柄刀年羹堯,皇帝滿麵春風,得意十足,接了眾人的吉祥話,連連喝了好幾杯酒,看著一旁難得乖巧坐著的十七便忍不住開口搭話。


    “老十七啊,你如今年歲也不小了,皇額娘老是記掛著你的婚事,你何時才能娶福晉啊!”皇帝說罷,又喝了一杯酒,宛如一個兄長簡單詢問弟弟是否談戀愛一般。


    果郡王聞言,立馬起身規矩行禮道:“臣弟尚未有喜歡之人,臣弟此生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還請皇兄允許臣弟慢慢找。”


    他說話時,腰間掛著的一個香囊,一搖一晃的,無比顯眼。


    餘鶯兒和年世蘭對視了一眼,最終年世蘭由開口道:“本宮瞧著果郡王腰間掛著那個香囊怕是出自心上人之手吧,瞧著怪清新的,和果郡王甚是相配。”


    也是年世蘭這一句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果郡王的香囊上,就連微醉的皇帝也將目光移至那香囊之上,甚至都不在乎年世蘭剛剛搶先自己說話一事了。


    果郡王見此下意識的護住那香囊,連忙搖頭說道:“娘娘多慮了,這不過是臣弟府上繡房所繡製,正如娘娘所說,是香囊與臣弟相配,所以臣弟才掛在腰間以做裝扮。”


    “喔?本宮怎麽覺得果郡王對那香囊過於關心了呢,又或許是本宮的錯覺。”年世蘭笑得嫵媚,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雲染上臉頰,瞧著更添幾分誘惑。


    皇帝看過去,隻覺得口幹舌燥起來,又思覺年世蘭所言不假,立馬對著剛準備解釋的果郡王說道:“華貴妃說的倒也沒錯,老十七啊,你若是心有所屬大可以同你皇兄我說,哪怕是你府上一個小繡娘,也是可以許以格格的身份,你若實在喜歡,怕委屈了她,朕大可將那繡娘封為郡主,賜予你做嫡妻。”


    其實,皇帝倒真希望果郡王喜歡的那個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繡娘。畢竟當年皇阿瑪對老十七的寵愛,更是差點將皇位傳給老十七這事兒,他看在眼裏也警惕在心裏,斷然不會給老十七一個好的妻族的。所以這些年果郡王願意拖,他也是樂意的,若不是皇額娘催得緊,他都不願意問上一句。


    果郡王連忙擺手,焦急的說道:“皇兄,臣弟倒是真的心有所屬,但並非臣弟府上的繡娘。隻是當年驚鴻一瞥,便拿下了臣弟的心,如今他已嫁他人,臣弟之事不敢奢求。”


    “如此得果郡王心屬之人,當真是幸運啊,也不知是哪家姑娘,如此有福氣。”祺貴人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她多多少少有些嫉妒,她當初因病未能參加選秀,不曾被撂牌子,病好之後不能婚配,更是連累家中幾個庶妹的婚事,被阿瑪好一頓說。如今也隻能靠著君恩進宮伺候一個老頭子,她心裏多少是有些不服氣的。


    皇帝冷眼看了祺貴人一眼,眼裏全是冷血殺意,他是最厭惡別人誇讚老十七的,特別是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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