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沿和苑小區西側緩緩向北,從沁潤公寓西北向向東轉向,向東北方而去。


    從豐潭路下穿過,擦過申花坊後從申花路下方經過,便進入了亞運公園的外圍水域範圍。


    隻短短一天時間,整個亞運公園已經和徐然記憶中的模樣大不相同。


    原本公園外圍的區域被高5米左右的鐵絲網設置了三層隔離牆,最近的彎折點區域還在最內側和中間層的隔離網中間設置了高出隔離牆不少的臨時觀察崗哨。


    在徐然他們進入視野範圍內時觀察哨位上的士兵便已經發現了他們。


    幸虧張鐵軍在河道上漂流的時候就已通過電話向指揮部進行了匯報,這才沒有遇到阻攔。


    兩艘小舟帶著船側的幾名警員緩緩來到了乒乓球館往花朝廣場的橋下,被懸吊著的鐵絲網擋住了去路。


    幾名士兵站在橋上朝他們看了看,為首的那人則認真的清點了一下他們的人數。


    “你們是否有人出現發熱、呼吸不暢的症狀?”數清楚人數之後,那名士兵詢問道。


    徐然朝身後船上的張鐵軍看了看,這時候就需要他們中級別最高的張隊長來負責對接了。


    張鐵軍指揮著撐船的警員將船前進到和徐然他們並列的位置,仰頭看了看橋上的士兵。


    這些士兵的武器更加精良,裝備著最新的191式步槍。


    “我們這些人都沒有你說的那些症狀,也沒有被咬傷。”


    那名班長謹慎的看了看一眾警員,特別是泡在水中的那幾個。


    張鐵軍也沒催促,這種時候,查的嚴些總是好的。


    “進來之後先在臨水平台上等待,會有人對你們進行詳細的檢查。”那名班長冷漠的說道,然後便指揮著身邊的士兵轉動放置在乒乓球館這一側的一個手動滑輪裝置。


    隨著那名士兵的轉動,擋在橋邊的鐵絲網也慢慢升起。


    當那鐵絲網從水下慢慢升到與橋洞頂端齊平的時候,那名士兵也停止了轉動的動作。


    “進去吧。”那名班長朝著徐然等人說道。


    張鐵軍道了聲謝,便指揮著眾人撐船穿過橋洞,來到乒乓球館的臨水平台。


    那橋洞異常低矮,兩艘小舟上的眾人都隻能彎著腰才能保障自己不碰到頭。


    等他們一進去,那名士兵便又轉動那滑輪裝置,將鐵色網慢慢放下。


    那班長已經走回了臨水平台等待他們,他指揮著幾個士兵上前將水中的警員們一個個的拉上來,然後幫助小舟上的眾人下船。


    等人員全部到了臨水平台之後,一直等在乒乓球館門口的一組醫療隊便走上前來。


    “麻煩大家排好隊,給大家做一個基本的檢查。”班長指揮著張鐵軍等人,讓他們排成一列縱隊。


    張鐵軍作為領頭的,站在了最前麵,徐然吳廣峰等幾人則是緊隨其後。


    當那醫療隊走到徐然身邊時,他才發現為首之人竟然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再看那張被口罩遮住了半張臉的容貌,他驚訝的發現竟然是19年wh疫情時常上電視的那位老人。


    先是老人旁邊的一個瘦高女醫生用額溫槍測了測徐然的溫度,然後老人便簡單的查看了他的眼睛、舌苔、扁桃體等,做完這些常規檢查之後,便讓他往後走,繼續為下一個人檢查了。


    徐然朝那老人點頭示意之後便走到了乒乓球館門口,那裏正有一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在等待著他,在他前麵的張鐵軍早已消失在入口內。


    “跟我走。”那士兵冷漠的說了一聲,便在前領路進了乒乓球館。


    徐然不明就裏的跟上,發現身後還跟著另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


    這種局麵讓他的心裏稍微有些不安,但這想法也隻在腦海裏短暫劃過,便被他拋之腦後。


    要相信gj,相信zf。


    亞運公園的乒乓球館麵積並不大,從入口進去10幾米便進入了場館內。


    隻是呈現在徐然麵前的已經不再是空曠的內館,取而代之的是兩排緊急醫療帳篷。帳篷呈長條狀設置,每一排都有20多米長,側麵沒有開任何門或者窗戶,隻在縱向的兩頭設置了兩個出入口。


    前麵的士兵領著徐然來到一個帳篷前,“把身上的武器、裝備、全部放到這個筐裏。”那士兵指了指帳篷入口處的一個白色塑料大筐。


    徐然大概猜測到接下來他將要麵對的是什麽,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卻還是照著那名士兵的指示將身上的槍械、裝備全都放進了筐子裏。


    “進去吧,”士兵的聲音語氣冰冷,說完之後便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推了一把。


    徐然不由的踉蹌了兩步,迎頭便衝開帳篷門上的簾子,進到了帳篷內。


    帳篷很明顯是被分割成了不同的空間,他進入的第一間的進深不過兩米多,在右手邊擺放著一張桌子,一名身穿全套防化服的士兵坐在桌子後等待著。


    徐然自覺上前,等待那士兵詢問。


    “姓名和身份證號碼。”那士兵抬眼看了他一眼,便問道。


    “徐然,身份證號碼是xxxxxx.......”


    “怎麽寫?”那士兵冷漠的說道。


    “雙人徐,雖然但是的然。”


    那士兵在桌上的平板上操作著,徐然低頭便看見他們直接在ga的人口數據中檢索著他的信息。


    “身份證號碼再報一遍。”


    徐然放慢語速,再次報了一遍身份證號碼。


    他低頭看著那人的操作,平板上已經顯示出他的基本信息,出生地、年齡、身份證上的照片、社保繳納情況等等。


    “h市公安局gs分局巡輔警徐然,對吧?”那士兵再次抬頭問道。


    徐然點了點頭,“是的。”


    士兵點了點頭,“脫衣服。”


    徐然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脫衣服!”士兵見他沒動靜,便再次提醒。


    徐然有些尷尬的開始將身上的警服脫了下來,隻留下一個底褲。


    “全都脫了。”士兵有些不耐煩的提醒。


    “這個也要脫嗎?”徐然尷尬的問道。


    “全都脫掉,不然怎麽給你消毒?”那士兵不耐煩的催促。


    徐然隻能尷尬的照做,將身體最後的一點防護也脫了下來。


    脫完之後,他有些尷尬的捂住自己的私密部位。


    “進去吧。”那士兵冰冷的指了指往裏的單向門,從桌後拿出一個撿垃圾用的長夾,將徐然放在桌子旁邊不鏽鋼台子上的衣物夾起丟到了身後角落的一個大桶裏。


    無奈的歎了口氣,徐然不知道出去之後自己還能拿回多少屬於自己的東西。


    第二個隔間跟前麵的隔間差不多大,進深約三米左右。


    裏麵同樣有一個身穿全套防護服的人站在那裏,見徐然進來,便朝他招了招手。


    徐然走上前去,才發現躲在全封閉式防護頭罩裏的是一個長發飄飄的中年女性。


    這讓他更加不自在起來,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都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雙手平伸,不要動。”女醫生冰冷的說道,方法站在他身前的根本就不是一個裸男,而隻是一堆沒有任何意義的血肉。


    徐然尷尬的照做,眼睛卻不敢直視她。


    那醫生查看了他的臉、口腔、脖子、手臂、手指、胸腹、大腿、小腿、腳,甚至將他的小兄弟抬起來檢查了一下,著實讓徐然感覺有些下體發涼。


    兩分鍾之後,女醫生站起身來,“轉過去。”依舊是冷漠的聲音。


    徐然照做,他對他的後身做了仔細的檢查之後,便立馬走到了靠左側牆邊的水池邊清洗帶著醫用手套的手。


    “進去吧。”


    徐然已經有些麻木了,道了聲謝便再次向下一個房間走了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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