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黑夜有些寒冷,讓隻穿著單衣的眾人都有些發寒。


    隨著張鐵軍的動作,眾人都停了下來。


    徐然從退伍最後小步挪到前麵,來到張鐵軍吳廣峰幾人身邊。


    “怎麽了張隊?”他低聲問著,目光則是朝著前方的左右建築打量著。


    “你之前在作戰部隊待過,你來看一下,口腔醫院和再往前的那幾棟樓。”說著,張鐵軍指了指右前方口腔醫院和後麵的幾棟大廈。


    徐然過來的時候就在觀察那邊,張鐵軍一說,便也發現了異常。


    “沒有亮燈?”


    張鐵軍點了點頭。


    “中午wj過來之後,第一封鎖線建立的時候是直接通知封鎖區內所有居住居民就近躲藏的。這些小區居民黑燈瞎火的還能理解,這種封閉式的大樓卻沒有一個窗戶亮燈,有些不太正常啊。”張鐵軍輕歎口氣,遠遠的朝著地鐵站的方向看了看,隱隱已經能夠看到那邊的燈光。


    隻有五百米了啊!


    現在他們的位置很是尷尬,正處在拱苑路和萍水街的岔口,路上停放著幾輛私家車,車門都緊緊的關閉著,想來是中午事件發生時,wj封鎖區域時沒來的及跑出去的那些圍觀者。


    周邊空蕩蕩的也沒有躲藏的位置,若是說前麵幾棟樓裏有發病感染者,他們隻需要直接往前衝就好,無非就是和那些感染者比速度。


    可現在的情況是,那幾棟樓的燈都全滅,肯定是有幸存者人為的斷了電。


    “看到特戰的接應點了嗎?”徐然疑惑問道。


    按道理來說,他們距離最近的萍水街地鐵站b口隻有四五百米的距離,那接應他們的特戰隊員構築的臨時防線應該距離他們不超過300米,雖然夜間路燈下人的視野不如白天,但總不至於連臨時防線在哪裏都無法發現吧?


    張鐵軍卻是回應給他一個無奈的笑容,“你自己看看,能看到有臨時據點嗎?”


    徐然朝前麵的路麵看了看,沒能發現有人活動的痕跡。


    “兩個辦法,一是張隊你跟指揮部聯係一下,問問什麽情況;二是派一個人衝刺跑過去,四五百米的距離,一分多鍾,隻要什麽都不管不顧的衝過去,就算是有發病感染者從旁邊的建築物衝出來追趕也來不及。”


    張鐵軍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不知道是因為他短時間內就想出來的兩個方案還是第二個方法。


    “我先聯係一下指揮部吧,實在不行再考慮第二個方案。”


    徐然一怔,點了點頭,在這種情況下,張隊還是完全按照正常的社會規則行事啊。


    雖然他也人為在特殊情況下也要按規矩辦事,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隻要不是觸犯法律不是違背規則底線,有些方式也是可以嚐試的。


    徐然不是一個死板的人,這麽就一直沒有從輔警轉正,也隻是因為他找的關係不夠硬而已。


    在幾人的注視下,張鐵軍撥通了指揮部聯絡人的電話,等待音隻響了一聲電話便被接了起來。


    “你們為什麽停下來了?”還沒等張鐵軍開口,電話那頭便直接詢問起來。


    張鐵軍抬頭往天上看了看,漆黑的夜色中,他並未發現無人機的位置。


    “前麵情況不太對勁。”


    “怎麽回事?”電話那頭的李想皺了皺眉,沉聲問道。


    張鐵軍再次朝前方觀察了一下,確認自己沒有看錯,“我們目前的位置你們應該看得到,按道理說我們應該能看到臨時接應點了,可是現在前麵什麽都沒有。而且右前方的口腔醫院的電力是你們中斷的嗎?”


    電話那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而此時的指揮中心中,李想捂住了電話話筒,“前出的特戰小隊呢?剛才不是報告已經抵達地鐵b口了嗎?這會兒怎麽毫無動靜?”他朝信息作戰位上的一位聯絡員說道。


    那位聯絡員趕忙在通訊頻道內呼叫派出的特戰隊,卻沒得到任何回複。


    “報告,無應答。”


    “聯係wj。”李想麵色陰沉的說道。


    聯絡員又趕忙聯絡b口駐防wj,依舊是無應答的狀態。


    而在地鐵站附近部署的wj臨時指揮所中,何勇正在大發雷霆。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兩分鍾前還保持報告的人怎麽就無應答了?應急小隊現場了嗎?情況反饋回來了嗎?”


    wj指揮所的聯絡員戰戰兢兢低著頭,沒有回答。


    而在兩處指揮所都在嚐試聯係的地鐵b口防線內,此時卻是一片寂靜。


    本該有一個小組防守的地鐵口防線此時也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順著地鐵口的樓梯往下,一灘巨大的血跡在大理石地板上流淌著,在白色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鮮紅。


    再往下,是一雙新式作戰靴,靴子的主人茫然的站著,而他耳邊的耳麥中也不斷的傳出呼叫聲。


    可他卻完全沒有反應,隻是不斷的扭動腦袋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可不管他往那邊扭,那聲音就一直在他耳邊出現。


    他的皮膚泛著青灰色,眼睛上也蒙著一層白翳,已然是一副發病的感染者形態。


    隻是他的身上幹幹淨淨,沒有一處外傷......


    張鐵軍的電話並未被掛斷,隻是電話那頭一直沒有聲音傳回,讓他本就提起的心更加不安了。


    徐然等人在他身後焦躁的四處觀察著,可四周除了嗚嗚的風聲和那被昏黃路燈照亮的夜色之外,並無其他活物出現,這反而讓他們更加不安了。


    “怎麽樣了?張隊。”徐然低聲問道,語氣中已經帶上了些難以壓抑的焦躁。


    張鐵軍朝他搖了搖頭,然後又給他看了看手機上正在通話的狀態,示意他對麵還沒答複。


    而在右前方的口腔醫院頂樓,也有幾個身穿鬆垮作戰服的身影盯著他們。


    “要幹他們嗎?”一個短發男子詢問著靠在窗邊的男人。


    他個子不高,約莫一米七左右,看起來略顯收入的身上卻滿是精練的肌肉。


    黑色背心被胸肌高高頂起,下身穿著的迷彩褲腰帶上,卻別著把92式製式手槍。


    站在窗邊的男子的裝備則要完整的多,上身穿著wj迷彩,套著防彈背心,胸前還挎著把95式步槍,戰術背心上還插著五六個備用彈匣。


    他瞥了一眼問話的男人,搖了搖頭,“這麽遠的距離,還隻有幾把手槍,不值得。”


    而在幾人藏身的這間房子的隔壁,幾個wj被勒斷了脖子隻著內衣躺在地上,生命氣息也早已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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