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軍營裏麵,見到了燕扶搖,沈長恭對公孫婉兒說道,


    “計劃啟動,直接讓鹹陽那邊開始寫信離間,再加上一句,白武安可能會主動編織謊言,說沈長恭收買他被他拒絕來自證清白,以此來獲得信任。”


    公孫婉兒立刻點頭,坐了下來開始寫信。


    燕扶搖看著他說道,


    “看來你這次是失敗了呀?”


    沈長恭一邊烤火一邊說道,


    “招降是失敗了,但是計劃成功了。這樣的人,哪是那麽容易招降的。


    通常不都是先打敗對方,抓了對方後再招降嘛。


    這白武安也是一位名帥,沒吃過敗仗,心高氣傲的很,家人又都在鹹陽,咋可能投降嘛。”


    “嗯,不過這次辦的還不錯,朕說要親自去看看,你還不讓朕去。”


    “我去了他不敢動手,你要是去了,他保不齊就真的拚死一搏了。


    上次去魏國堡寨玩玩就算了,這次太危險,你不能出事。”


    “好吧,什麽時候啟程北上?”


    “呆兩天再走吧,這邊苦寒,將士們都不容易,好不容易皇帝來了,多看看他們,讓他們心裏也多感激點。”


    “行,朕聽你的。”


    “我家搖搖寶貝就是聽話,來,嘴一個。”


    “哎呀,走開,有小孩呢!”


    燕扶搖嫌棄的把沈長恭推開,瞪了他一眼,而後瞥向一旁剛剛拿起雕刻刀的小喬。


    沈長恭哈哈一笑,沒有去彈她腦瓜崩。


    兩天後,燕扶搖和沈長恭等人,離開了邊境,北上而去。


    他們要先到興慶府,然後再往東去盛京。


    而就在他們啟程的時候,秦國的朝堂上,也掀起了一場風暴。


    ……


    秦國,鹹陽宮。


    偌大的朝堂上,秦皇坐在龍椅上,看向下方的文武大臣們,冷著個臉,說道,


    “諸位愛卿,朕這裏,有兩份密報,朕很不解,想請諸位愛卿,為朕解憂。”


    “這第一封密報,是北軍主帥白武安親筆所書,詳細寫了他與燕國蘭陵王沈長恭,相見的全部過程。”


    此言一出,眾臣大驚失色。


    “什麽?白武安去跟沈長恭見麵了?”


    “沈長恭可是我們大秦的死敵啊,此人戰無不勝,整個燕國的天下都是他打下來的,我們現在五國聯盟就是為了對抗他啊!”


    “我們表現出要對抗燕國無以倫比的決心,他怎麽能在這個時候見沈長恭?”


    “他究竟要幹什麽?他要謀反嗎?”


    ……


    秦皇不耐煩的擺手道,


    “安靜,肅靜!等朕把話說完,爾等再發表你們的拙見!”


    眾臣瞬間安靜了下來。


    秦皇說道,


    “這白大帥說,沈長恭派人去邀請他赴約,與兩國交界處的漢水旁觀水亭一敘。


    期間,沈長恭試圖勸降於他,但是被他嚴詞拒絕。


    他還說,沈長恭要買通朝廷官員,來誣告他,說他已經投靠了燕國,背叛了秦國。


    他還說,誣告的人,甚至知道他向朕自證清白這件事情。”


    見到眾人又要發表意見,秦皇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一次性說完。


    “另一封密報中,詳細記載了白武安與沈長恭的商談記錄。


    沈長恭對白武安發起了招降,並且展現了燕國軍力強盛的一麵。


    白武安起初不同意,但是在與沈長恭的交談中,漸漸的發現與沈長恭誌同道合,被其說動。


    二人合謀,在五國聯軍北伐之際,白武安會倒戈,與燕軍一同進攻鹹陽。


    同時,他們擔心帶來的護衛會有暗子,必然會給朝廷匯報這件事情,便商議,由白武安率先上書自證,以此來混淆視聽,顛倒黑白,倒打一耙,將告狀的官員拿下。”


    秦皇看向眾臣,冷冷問道,


    “這兩份截然不同的密報,諸位愛卿怎麽看?”


    眾臣大驚不已,小聲議論了起來。


    丞相問道,


    “陛下,敢問第二封密報,是何人所寫?哪個大臣呈上來的?”


    秦皇冷冷說道,


    “怎麽?丞相大人是準備把這個人揪出來,殺人滅口嗎?”


    “臣不敢,臣不敢!”


    丞相連忙跪下說道,


    “臣隻是覺得,此人如此藏頭露尾,不敢露真姓名,怕是誣告的成分更大啊。”


    “他寫了姓名,是親手交給朕的,是朕不讓他告訴其他人這件事情的,就是擔心你們這些人會去陷害忠良!


    密報上寫了,沈長恭和白武安要先倒打一耙,然後借朕之手來幹掉告狀的忠良!”


    “你們不用管是誰呈上來的,隻管說,這件事,朕應該去相信誰!”


    此時,禦史大夫站了出來,說道,


    “陛下,先不論這二人誰真誰假,單單白武安去見沈長恭這件事,就不同尋常。


    沈長恭乃是我們的大敵,白武安是我們的主帥,掌管五十萬大軍。


    他冒著被刺殺的風險,單獨去見沈長恭幹什麽?


    他跟沈長恭有什麽可聊的?


    他的信上說,沈長恭要招降他。


    這很合理啊,沈長恭見他,除了招降還能幹什麽?


    可他明知道沈長恭不安好心,還要去見沈長恭?


    這是為什麽?


    這很值得我們深思啊!”


    禦史大夫一番話說的委婉,但誰都能聽出來,他是說白武安有異心。


    但別人又說不出來什麽,因為禦史大夫就是要監察百官的,合理懷疑那是人家的職責。


    此時,又有一個官員站了出來,說道,


    “啟稟陛下,臣認為禦史大夫說的都對,如果沒有巨大的利益誘惑,那白武安為什麽要隻身犯險去見那沈長恭?


    沈長恭本身就是一個武功高強之人,他身為王爺,又跟皇帝在一起,身邊定然不缺乏大內高手。


    而白武安這邊呢,隻有一些將帥和士兵而已,真要是起了衝突,他打的過人家嗎?


    白武安前去會見沈長恭的舉動,值得商榷啊。”


    秦皇想了想後,說道,


    “白武安說了,燕國的使者去送信的時候,是大搖大擺進去的,許多士兵都看到了,如果不敢應邀,那麽必然會被士兵罵做膽小如鼠。


    屆時會動搖軍心。


    所以他才願意冒險前去,麵對沈長恭的利誘不為所動,為全軍做表率!”


    他話剛說完,禦史大夫便跳了起來,說道,


    “借口,他找的都是借口,他若是被沈長恭殺了,那豈不是更加動搖軍心嗎?


    臣以為,白武安就是要通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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