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刑這種事情,是極其反人類的。


    人類的忍受程度是有限的,而折磨的方式卻是花樣百出。


    畢竟號稱大記憶恢複術,豈是浪得虛名,就算你不知道,那也能編的自己知道。


    一套刑罰下來,根本承受不住。


    能夠扛的過刑罰的,都是有著堅定意誌和信仰的人。


    而顯然,國師對於乾國並沒有多麽的忠心,他隻是個坤人。


    得到了確切的口供後,沈長恭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對公孫婉兒問道,


    “從乾國的都城,坐馬車到這裏,需要多長時間?”


    公孫婉兒想了想,測算了一下路程,說道,


    “即便是坐馬車,大概也需要兩個月的時間,乾國實在是太遠了,在最南邊呢。


    若是步行,怕是得走上個大半年,甚至一年呢。”


    沈長恭盤算了一下,又問國師道,


    “乾國是什麽時候給你們送的金銀,又說了什麽?”


    “乾國的人是今年三月份到的,四個月前的事情了,他們沒說什麽,隻說燕國覆滅大坤是不對的,他們願意扶持我們重建坤國,隻要求以後我們兩國友好往來。”


    聽到這話,沈長恭往靠背上一靠,說道,


    “我知道了,乾國人,三月份到的,也就是說,最晚正月就從乾國出發了。


    那時候我們才剛剛打下坤國兩三個月而已。


    乾國這是怕我們燕國做大做強,勢力太大,再次南下攻略,威脅他們乾國的利益,亦或是擔心我們拉攏其他國家來對付他們。


    無論出於何種目的,在南方稱霸的乾國,都不願意坐視北方出現另一個更加強大的國家。


    所以,他們要想方設法的來給我們找麻煩,挑起內亂,來消耗我們的國力,挑起燕人和坤人的對立情緒,延緩我們國力的發展,讓我們陷入內耗,自顧不暇。”


    聽到這話,公孫婉兒氣的咬牙切齒,說道,


    “這乾國也太卑鄙無恥了,中間隔著六個國家,都要把手伸到我們大燕這邊來,簡直可惡至極!


    我們發兵把他們滅了吧!”


    聽到這話,沈長恭噗嗤一聲笑了,用手掐著公孫婉兒的臉蛋說道,


    “你也知道,我們中間隔著六個國家啊,怎麽打?不得一路打過去嗎?難不成跟人家國家借路嗎?


    這大乾啊,是大boss,得留到最後打才行。”


    “什麽抱死?”


    “沒事。”


    沈長恭知道了真相,便不再逼問這些人了,因為那些乾國人送來金銀後便走了。


    這些人也是真的心大,絲毫不怕這個國師拿著錢中飽私囊跑路。


    不過若是這個國師拿錢不幹活的話,大乾肯定也有很多辦法弄死他。


    沈長恭拿起驚堂木,拍了一下,看向那小皇帝,臉上掛著玩味的表情,說道,


    “現在說說吧,你為什麽要和國師在一起睡覺?”


    “啊?這……這個……”


    小皇帝支支吾吾的,沈長恭竟然從他那腫成豬頭一樣的臉上,看到了嬌羞的表情。


    小皇帝也不敢看國師了,因為一看就要挨打。


    沈長恭啪的一拍驚堂木,


    “說!”


    小皇帝嚇得屁滾尿流,連忙說道,


    “國師……國師說要幫助我修煉,給我度化神力,要從他的體內傳輸到我的體內。


    所以每天晚上都要和我一起睡覺。”


    “哦?怎麽傳輸的?”


    沈長恭笑嗬嗬的問道。


    難道有個樂子可看,周圍的人也都是哈哈大笑。


    小皇帝嬌羞的說道,


    “就是……就是那裏啊,國師可大力了,每次都弄的人家好疼。


    他以為我不懂,其實我都懂,我們那邊青樓裏也都有這樣的男人。


    我……也是沒辦法,隻是配合他,我怕他殺了我。


    王爺別殺我好嗎?別殺我,您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您讓我去做孌童也行,隻求您別殺我。”


    聽到這話,眾人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還堂堂皇帝呢,為了活命,竟然能說出這麽不知廉恥的話來,甚至不惜去青樓裏麵出賣屁股。


    哪一個國朝的皇帝,都不可能說出這種話來。


    沈長恭嗤笑一聲,說道,


    “坤皇雖然昏庸無道,昏招百出,賣國求榮,但他臨死前,好歹還是寧死不屈呢。


    怎麽生出來的兒子,竟是一代不如一代,不僅被架空了不說,還成了臣子的玩物,為了苟活,皇室的尊嚴都不要了。”


    聽到這話,小皇帝委屈扒拉的說道,


    “皇室的福我是一點沒享,皇室的責任憑什麽要我擔負啊?”


    “嗯,你說的沒錯,既然如此,那你就去九泉之下,接著做國師的玩物吧。”


    忽然間,那國師抬起頭來,冷哼道,


    “沈長恭,你還有臉嘲笑他?你不也是這樣嗎?靠著大燕皇帝上位,做大燕皇帝的玩物,掌握了權力後,又倒反天罡,獨攬大權,把大燕皇帝變成你的傀儡和玩物……”


    聽到這話,眾人勃然大怒,立刻便要抽刀砍死他。


    沈長恭冷哼一聲,揮手喝退侍衛,而後站起身,走到台前,冷冷說道,


    “那你就說錯了,本王與陛下,乃是正經夫妻,明媒正娶,祭天祭祖的,也是真心相愛,並非什麽玩物。


    而且本王也沒有獨攬大權,隻是掌握了兵權而已,而且也隻是掌握了一部分,並非全部的兵權。


    我是陛下的臣子,兵權依然是在陛下的手中,我隻是有指揮權而已。


    除此之外,所有的朝政大權,全部都在陛下的手中。


    本王,與你這種亂臣自在不一樣!


    懂了嗎?”


    那國師虛弱的冷哼。


    沈長恭揮手道,


    “把這三人帶下去,明日將其淩遲處死,然後開倉賑災!”


    “遵命!”


    國師一聲不吭,小皇帝痛哭哀嚎,那郡守大喊道,


    “王爺饒命啊,王爺,我是燕人啊,我是被脅迫的啊,王爺饒了我吧。”


    沈長恭拿出來手帕,擦了擦手,緩緩說道,


    “不管你是自願的還是被脅迫的,都對的你這個結果,咱們好聚好散,你的妻兒,很快會下去陪你的。”


    謀反,曆朝曆代都是誅九族的重罪,毫無例外!


    三人被拖走了,吵鬧的聲音消失,沈長恭陷入了沉思,思索著那個叫大乾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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