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燕會?”


    眾人驚訝。


    沈長恭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跟眾人說了一遍。


    眾人聽完後,義憤填膺,痛罵坤國狗賊不是東西。


    就連張玨,也都是一臉氣憤,拳頭都握緊了。


    沈長恭悠悠說道,


    “坤國一幫鼠輩,亡我大燕之心不死,本王快要率兵去討伐坤國了。


    但是本王一走,家裏邊,得安頓好,尤其是京城,乃是重中之重,所以本王要召集一批高手,進入治安軍。


    你們八個人,有誰想去參軍,有誰想留下來的?”


    聞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來參加征武令,就是想要參軍報國,獲得功勞大,隻有在戰場上殺敵才能獲得軍功,留在京城對付幾個刺客,能有什麽功勞。


    “這樣吧,想參軍的舉手。”


    聞言,除了張玨以外的七個人,全都把手舉了起來。


    “放下吧,張玨,你呢?留在京城盡治安軍吧,把你爹娘都接過來,就近孝敬,你的俸祿,肯定要比你種地的多,你的一身武藝,也可以得到發揮,不至於浪費,你覺得呢?”


    張玨猶豫了一下後,說道,


    “小人……才疏學淺,怕做不好,被砍了腦袋……”


    “那你就努力做好,本王相信你的本事呢,你在京城裏沒有熟人,也不用怕得罪官員權貴什麽的,盡管放手去做,有本王罩著你,你怕什麽?”


    “小人聽王爺的,願意進入治安軍,懲治宵小,維護治安。”


    “嗯,那本王再給你,和其他幾人一個承諾。”


    沈長恭看向眾人,緩緩說道,


    “明日,誰能獲得武狀元,本王便讓他做長寧軍先鋒官,在本王帳中議事。


    張玨,你若是能夠獲得武狀元,那本王的那個職位,就讓給你。”


    “啊?”


    眾人齊齊大驚失色。


    張玨連忙說道,


    “王爺,小人不敢,小人何德何能,敢竊居王爺的王位啊,小人就是有十個腦袋也擔不起啊。”


    “說什麽呢,你這家夥,本王說的是大都尉那個職位。


    本王的蘭陵王是王位,主帥軍權軍職,朝中職位隻有一個,那就是治安軍大都尉。


    這是本王獲得的第一個職位,也是從那時候起,本王才開始懲治權貴,掃平貪官汙吏,把大都尉的權力發揮到最大了。


    隻是,本王出征以後,京城治安得有人來負責,你若是能奪得武狀元,那你就是我國第一個狀元了,大都尉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啊,原來如此,小人一定竭盡所能,奪得武狀元。”


    “嗯,好好幹,其他幾人也是,先鋒官的位置你們能不能得到,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若是拿不了武狀元,就去當偏將,張玨拿不了武狀元,就到治安軍當一個千夫長吧,功勞夠了再升遷。”


    沈長恭原本手下有五個千夫長,張毅德去了軍中,趙龍看管東廠,周虎、錢勇、王忠三人,留下來代管治安軍。


    他們三個人,忠心有餘,能力不足,武藝也不行,本來他是想矬子裏麵拔將軍,提拔一個的,但又發生了刺客刺殺一事。


    他在京城的時候,沒人敢作亂,他一走,那些地痞流氓小混混遊俠什麽的,還有官員家屬啥的,都開始冒頭了。


    三人怕得罪這個怕得罪那個的,有地位高的鬧事也不敢抓,皇帝也不在,隻能不了了之。


    再加上他打仗的這段時間,有不少人彈劾他們不作為,京城治安不好,沈長恭便想著找一個又忠心又有能力的人來接管治安軍。


    散場後,八人回招賢堂休息,沈長恭回了王府。


    ……


    翌日清晨,沈長恭便帶著兩個使者,還有沈萬貫屠雀翎等人,趕往了校場。


    這裏邊早已經是人山人海,觀眾席上座無虛席。


    誰都不願意錯過親眼見證大燕第一個武狀元的誕生。


    不多時,一輛豪華的龍輦,在皇宮侍衛的護衛下,緩緩進了校場。


    來到了看台中間的位置,馬車簾子掀開,頭戴帝冕,一身大紅色龍袍,風華絕代的女帝,從馬車裏走了出來。


    周圍無數百姓和官員,高呼呼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後,燕國大皇帝,在她最忠誠的騎士——沈長恭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二人手拉手一起向著看台上走去。


    百姓們都看著那一道龍袍身影,和身邊的人那個男人,他們知道,是這一對夫妻,徹徹底底的改變了燕國的命運,讓每一個燕人都能抬起頭來。


    此時,他們看到這一對大燕最具實權的夫妻,同時出現,與民同樂,與他們一同觀禮,也是趕到十分自豪,這就是天子腳下的百姓的自豪感。


    那種感覺,那叫一個地道。


    這麽大地方,皇帝說話也聽不見,主考官沈長恭直接宣布請武者們出場,抽簽準備比試。


    很快,昨晚上聚餐的那八位,便依次走了過來。


    他們個個身穿將甲,手拿真刀真槍。


    這是最後的比試,每個人都要展露出真本事,所以用的都是真家夥,不過是沒開刃的,再加上鎧甲護體,問題不大。


    燕扶搖微微側身,對沈長恭說道,


    “朕,這應該是今年第三次來這裏了吧?”


    “可不是嘛,每一次,都代表著大燕國運的轉折點啊。”


    沈長恭也感歎道。


    “哦?第二次是消滅了權貴,集中了權力,第三次是代表我大燕的平民真正有了展現才學的機會,是政令改革,確實是改變了國運。


    第一次有什麽啊?朕怎麽不記得了?”


    沈長恭扭頭,看著燕扶搖那玩味的眼神,燦爛一笑,迷人又危險,


    “你說呢?要不要為夫幫你回憶一下啊?”


    公孫婉兒連忙說道,


    “對,他那時候就是這個表情,笑得可好看,啊不是,笑得可奸詐了,那時候他就敢這麽對陛下笑,想來是早就心懷叵測了。”


    沈長恭是坐著的,公孫婉兒是站在一旁的,他勾了勾手指,讓公孫婉兒過來,然後掐著她的臉蛋說道,


    “你還真是奸臣啊,但凡有點機會就見縫插針說本王壞話是吧?


    這次出征後你跟著去,省的你在背後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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