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恭驚呆了。


    臥了個大槽,還沒這麽玩?


    不打不罵,直接上美人計,然後又讓他幹看著。


    然後一直這麽下去,渾身欲火一腔熱血得不到釋放,做不了愛做的事情。


    畜牲啊!


    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種折磨?


    也難怪陳安敏會這麽快招供,再這麽冰火兩重天的折騰下去,那玩意兒估計都得廢了。


    錢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還能再投胎,那玩意兒要是壞了,下半輩子的性福就沒了,得一直當太監。


    沈長恭拿過了那些口供,依次看著,上麵記載的,全部都是梁國公與陳安敏合謀做的草菅人命違法亂紀的事情,足夠他抄家問罪了。


    甚至,沈長恭還在上麵看到了,梁國公指使他誣陷治安軍,以及買通廷尉府的事情。


    沈長恭整理了一下口供,讓人封存起來,轉身向著外麵走去。


    “大都尉,抄家嗎?”


    “抄,讓兄弟們先吃飯,吃完趕緊集合,我先去看看那個刺客。”


    “得嘞!”


    張毅德對於抄家很是熱衷,第一次抄英國公家,沒撈著他去,第二次他可是享受抄家的樂趣。


    自從上次抄了英國公家後,整個治安軍的武器、盔甲、住宿環境、吃的用的,全都變得好了,不光足月發餉銀,甚至還有獎賞。


    這一切,都是沈大青天給他們帶來的啊。


    將軍的恩情還不完啊!


    現在整個治安軍,隻要一聽到抄家兩個字,就兩眼放光,跟惡狗看見肉似的。


    沈長恭帶著張毅德來到了那個刺客的牢房,此時正值中午,牢頭端著一碗滾燙的米湯,要給那刺客喂飯吃。


    那刺客被綁在十字架上,身下都是屎尿,嘴巴裏的牙齒都被敲掉了,所以隻能喝流食。


    “啊哈哈哈,米湯來咯。”


    刺客看到牢頭又要喂自己飯,立刻抬頭晃腦表示拒絕。


    牢頭也不是好脾氣,直接捏著刺客的嘴,便狠狠的給他灌進去。


    “媽的還不喝,想要餓死就不用招供了是吧?你特麽的想的美,給我喝,你怎麽不喝?你不要妄想餓死,有老子在,你一輩子都餓不死,老子是你的衣食父母。


    快喝!張嘴喝!”


    牢頭獰笑著給那刺客喂米湯,刺客表情扭曲痛苦,渾身肌肉緊繃,扭曲掙紮。


    片刻後,牢頭喂完了飯,轉過身來,正好看到了沈長恭,連忙點頭哈腰道,


    “大都尉您來了,小人正給這小子喂飯呢,也就是大都尉您心善,換作是我,還能讓他吃飯?天天讓他吃屎還差不多。


    不過這小子嘴也是真的硬,兩天了,愣是一個字也不說,還拒絕吃飯,想要餓死自己。”


    那刺客聽了這話,怒目圓瞪,喉嚨裏哼哧哼哧不知道說著什麽,看表情罵的挺髒的。


    沈長恭沉吟片刻後,對牢頭說道,


    “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的米湯太燙了呢?”


    “啊?我的原因?”


    “廢話,剛出鍋的米湯,你自己喝你不嫌燙啊,他那哪是拒絕吃飯啊,那特麽是太燙了。


    他那是不招供嗎?不是你的米湯把他喉嚨燙壞了嗎?”


    “啊?這……這我也是好心,想讓他吃口熱乎的嘛,小人知錯,請大都尉懲罰。”


    “行,罰你喝一碗米湯吧,這幾天給他養養喉嚨,他要是想招供,讓他寫下來也行。


    不過放他下來的時候,這屋子裏至少要十個人,刺客殺人的手段有很多。”


    “小人明白,多謝大都尉。”


    沈長恭轉身離開了,帶著張毅德,上了地麵,跟治安軍們一起吃飯。


    現在治安軍夥食好多了,裏麵也有肉了,他們看到沈長恭跟他們吃一樣的飯,也都露出了感激和敬仰的笑容。


    吃完飯後,沈長恭帶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向著外麵走去。


    那些治安軍的人,一個個興奮的嗷嗷叫,連蹦帶跳的,嚇得周圍的百姓還以為耍猴的來了。


    沈長恭看到這一幕,冷聲喝道,


    “肅靜!列隊!注意軍紀!不得騷擾百姓!看看你們的樣子,你們是官軍,不是土匪!


    官軍要有雅量!雅量懂嗎?”


    “遵命!”


    一行人來到了梁國公府上,很快便將這裏包圍住了。


    張毅德積極請纓,


    “大都尉,請問我們如何雅量的抄家,我們應該禮貌的請他們出來嗎?”


    沈長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翻身下馬,走到府前,一腳將門踹開!


    “治安軍搜查!全部抱頭蹲下!敢特娘的動老子砍你們腦袋!”


    張毅德震驚,扭頭對周虎說道,


    “大都尉真雅量啊!”


    “那要換做是你呢?”


    “我得讓那些人跪下。”


    治安軍一窩蜂的衝了進去,開始搜查。


    都是老兵了,根本不用指揮,全都知道抄家的流程。


    很快,一個個人都被推了出來,抱頭蹲在前院裏。


    沈長恭見狀皺眉,這些人,怎麽全都是粗布劣衣,一個穿綾羅綢緞的都沒有。


    就在這時,身後的大街上,過來了一輛馬車。


    公孫婉兒從馬車上下來,雙眼亮晶晶的小步跑過來,到了沈長恭麵前,難掩眼中的興奮之情,說道,


    “你抄家怎麽不喊我啊?”


    沈長恭看著滿眼興奮的公孫婉兒,一頭霧水,


    “你怎麽比治安軍對抄家還要興奮啊?”


    公孫婉兒也知道自己失態了,連忙收斂了神態,說道,


    “權貴難道不該死嗎?這京城裏,每一個權貴都該死,我當然喜歡抄他們的家。”


    沈長恭知道,公孫婉兒的全家都是被權貴給害死的。


    女帝也是因為這一點,才信任她,因為她不會和權貴勾結。


    跟自己一樣,自己也是絕不會向權貴妥協勾結。


    公孫婉兒從懷裏拿出一張紙,遞給沈長恭,說道,


    “梁國公把他的家人都轉移走了,現在都在其他各個權貴的家裏都是分散開的,你沒什麽證據進入別的權貴家裏搜查,事情不好辦了。”


    沈長恭接過那張紙,因為剛剛從公孫婉兒懷裏拿出來,上麵還散發著淡淡的奶香味。


    呸,肉香味。


    呸,體香。


    沈長恭看完後,收了起來,說道,


    “那就隻能貼通緝令了,還好時間不夠,錢財沒有轉移,這些都是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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