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淩衍接過盒子,拿出一塊糕點就吃,邊吃邊說:“還是妹妹關心我,不像家裏其他人,我都被關半天了,也沒人來看過我。”


    “二哥,家裏人很擔心你,都在為你的事想辦法,咱爹現在還在刑部呢,都還沒回家。”儲淩月解釋。


    接著又問:“二哥,你怎麽會被當成殺害林小姐的凶手?”


    儲淩衍聽到她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妹妹,二哥說二哥是被陷害的,你信嗎?”


    “信,我信二哥,不止是我,家裏人都信二哥。”儲淩月趕緊說道。


    儲淩衍聽到家裏人都信他,頓時臉色好看了不少。


    “我確實是進過酒樓那間房間,也見到了林小姐,隻不過當我發現走錯了時,我立馬就退出來了,根本就沒待多長時間,怎麽可能還會做那些事,還殺人?”


    “二哥,你進去房間,見到林小姐的時候,有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之處?”


    “異常?沒發現什麽異常呀,我就隻看到林姑娘背靠門口坐著,屋裏也沒其他人。”儲淩衍皺著眉說道。


    “什麽?你沒看到林姑娘的臉?那你是怎麽知道她就是林姑娘的?”儲淩月驚訝的問。


    “是的,我沒看到她的臉,我之所以知道那是林姑娘,也是今天刑部來抓我的人告訴我的。”


    儲淩月頓時一陣無語,真是服了你個老六。


    “那你的玉佩怎麽會掉在酒樓房間裏?”


    “玉佩麽?我的玉佩在前幾天和朋友騎馬時丟了,我還準備讓師傅給我重新打一塊一模一樣的呢。”儲淩衍老實的交代。


    儲淩月此時真的想同情她二哥兩秒,人家一環扣一環的設計他,他不中招才怪!


    也怪二哥粗心,這事要發生在她大哥身上,她大哥早就發現了異常。


    “二哥,當初是誰約你去騎馬的?”儲淩月問。


    “禦史中丞劉大人的小兒子劉坤約的我,不過一起來的還有幾個人。”儲淩衍說道。


    看來這個劉坤就是穆家找的爪子,想來劉家也在穆家的船上。


    儲淩月想了想又問:“你去酒樓是做什麽?又為什麽會找錯房間?”


    “我去酒樓是去見他們的東家的。妹妹,你上次不是給我說了火鍋和自助的事嗎?我就想著把這個模式做起來,正好聽到有人說這家酒樓要轉讓,我看這家酒樓地理位置都不錯,所以就約了酒樓東家來談談細節。


    至於找錯房間,我就更冤枉了,我就是按照約好的房間找的。”儲淩衍事無巨細的說道。


    “妹妹,你說會不會酒樓東家轉讓酒樓也是借口,是專門為我設的一個局?”儲淩衍懷疑的說道。


    “很顯然是!”儲淩月肯定的說道。


    看來有必要好好查查這個酒樓的東家到底是什麽人了。


    該問的差不多都向她二哥問清楚了,儲淩月走出刑部大牢,準備回去了。


    剛出刑部大門,儲淩月就看到她爹儲鳳年站在馬車邊,快步走上前去。


    “爹,你怎麽在這兒?是等我嗎?”儲淩月問


    “嗯,爹從刑部出來,正好看到你的馬車,問了車夫說是你去牢裏看你二哥了,所以爹就等等你,一起回去。”


    說完便上了馬車,儲淩月也一起坐了進去。


    路上馬車裏,她爹問:“你見到你二哥了?他怎麽樣?有沒有被用刑?”


    “爹,二哥挺好的,也沒有被用刑。”


    儲淩月回答道,又問:“爹,你在刑部有打聽到什麽有用的消息嗎?”


    “刑部暫時也隻有一個證人和留在現場的一個玉佩,目前的證據不足以證明你哥就是真正的凶手,所以刑部也無法判刑。


    不過,翰林院侍讀學士林大人應該會給刑部施壓,得盡快找到洗脫你二哥嫌疑的證據,不然你二哥恐怕得受些罪了。”儲鳳年揉著眉心說道。


    “爹,我剛在牢裏問了二哥,這件事或許是穆家、柳家聯合做的局。”


    “穆家?”儲鳳年疑惑的問


    知道她爹可能不信,於是接下來,儲淩月就將她和儲雲嵐前幾天在金鈺閣見到穆纖容和柳安柔,她們自己說漏嘴的事,還有約他二哥騎馬的劉坤,以及設計他二哥去酒樓的東家的事都事無巨細的告訴了儲鳳年。


    “這麽看來,穆家和柳家還真是準備下一盤大棋,所圖甚大啊!”


    “可我儲家礙著他們什麽事了,怎麽就成了他們的靶子?”儲鳳年還是有點想不通。


    “爹,穆纖容喜歡安王,柳安柔喜歡太子,雖然現在不可能再入東宮,但以後的事誰又說的準呢!


    安王是陛下親自帶大的弟弟,感情深厚,太子又是陛下屬意的儲君,若能和這二位搭上關係,結成姻親,那穆家和柳家可就更上一層樓了。”


    儲鳳年聽後大吃一驚,顯然沒想到穆家和柳家是打的這個主意。


    “可陛下已賜婚你與安王,柳家小姐也與陳家定親,再無可能入安王和東宮啊!”


    “爹,這就是穆家和柳家要對付我們家的原因,我們儲家倒了,他們家的女兒就有機會進安王府和東宮了。


    而且,爹你可別忘了,穆家和柳家可不止一個女兒,柳安柔不能嫁,柳家其他的女兒未必不能,隻要除掉擋在她們麵前的人,他們就有機會。”


    儲鳳年久久沒說話,沉默著。


    過了許久,儲鳳年似乎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眼中再無迷茫。


    “月兒,我儲家世代以皇室為重,一心為國為民,從不參與爭權奪利,可不代表著我們儲家就是別人通往權利中心的踏板,誰敢向我們儲家伸手,我也不介意剁了他的爪子。


    既然穆家和柳家非要與我們為敵,那就試試看吧,看看我們儲家是不是他們能動的!”儲鳳年眼中閃過狠厲的凶光。


    儲淩月有點意外,她也沒想到,她爹還有這一麵,不過這樣更好。


    誰說忠臣、直臣就不能有戾氣了。


    和她爹回到家,儲淩月回到明月軒,看到春紅和秋實也都已經回來了。


    “怎麽樣?有打聽到什麽嗎?”儲淩月迫不及待的問道。


    “小姐,我去打聽了證人和酒樓的情況,打聽到證人的女兒和穆家有關係,之前是穆家的一個二等丫鬟,後來不知道怎麽的,被穆家還了賣身契,回了自己家。


    而酒樓,從表麵上看,跟穆家和柳家一點關係都沒有,可奴婢從別的渠道托人打聽到,早在一年前,酒樓生意不好的時候,有神秘人向酒樓投入過一筆銀子,使得酒樓度過危機,奴婢猜測,這個神秘人就是柳家。”


    秋實把打聽來的消息拒實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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