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第一次去藥王穀相比,江東明的實力有了很大的提升。


    可是,葉五是掌握了至少三種天地之力的神境,在所有神境中都能排行前十的存在。


    兩人之間的差距,可能比普通人和化境巔峰還要大。


    讓他和葉五過招,不是單方麵的毆打是什麽?


    見他齜牙咧嘴,白靈一臉擔憂的問:“怎麽樣?”


    江東明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酒瘋子讓我明天去一趟藥王穀。”


    白靈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江東明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真沒事,我最多斷幾根骨頭。”


    他擠了擠眼睛,賤嗖嗖的說:“我好久沒挨過打了,渾身刺撓。”


    白靈立刻滿足了他的要求,給了他一拳,隨即歎息道:“那你小心,不要逞強。”


    跑是跑不了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事隻能直麵。


    “恩恩。”江東明連連點頭。


    懸著的大石落了下來,他整個人都輕鬆了。


    黃龍鎮,大莊村。


    賴彪把王秋燕送到了家門口,將半路買的水果牛奶提進了屋子,還陪著老太太說了會兒話。


    拒絕了老太太留下吃晚飯的邀請,他起身離開,準備去處理江東光那段桃花劫。


    這件事已經拖了很久,要是讓那女的“帶球撞人”或者“帶球跑路”可就不好了。


    姐弟兩送賴彪出門,迎麵就碰上了同村女孩王司珍。


    她穿著漏臍馬甲,超短裙,頭發披散,臉上還化著濃妝。


    明明和王秋燕同齡,隻是一個高三學生,而且還有一張不錯的臉蛋,卻一股子的風塵氣。


    她快步走了過來,甜甜的喊了句:“彪哥好。”


    身為鬆林接的扛把子,賴彪是不少王司珍這個年鄰段小年輕們心目中的偶像,覺得他很拉風,很牛筆,以認識他為榮。


    賴彪“恩”了一聲,態度頗為冷淡,隨後微笑著對姐弟兩說:“你們回去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目送他開車離去,王司珍湊到王秋燕耳邊,怪笑著說:“老實交代,你和賴彪幹嘛去了?整整一天沒有回家,是不是……”


    “你在這扯什麽蛋呢?”


    王天宇沒好氣的打斷了她的話:“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嗎?彪哥照顧我們,是因為我師父,你的思想能不能別這麽肮髒?”


    王司珍斜了他一眼:“開個玩笑而已,你這麽認真幹嘛?”


    她突然歎了口氣,嘀咕道:“真羨慕你們倆,有個那麽厲害的師父。”


    她是這姐弟兩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又是同村,對江東明的事跡有所了解。


    拋開其他不談,僅僅是賴彪老大的老大這一項,江東明在王司珍眼裏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王天宇撇了撇嘴:“有什麽好羨慕的,你不也有一個富二代男朋友嗎?”


    王司珍一蹬眼,壓低了聲音道:“你要死啊,讓我爸聽到了還得了?”


    王天宇嗤笑道:“你以為你爸不知道?他隻是懶得說你,你看看你現在這副鬼樣子,哪裏還像個學生?你就作吧,有你哭的時候。”


    王司珍捋著自己剛燙過的頭發,連翻了幾下白眼。


    “你懂個屁,女孩子就要學會打扮,你以為誰都像你姐一樣啊,整天土裏土氣的。”


    王天宇“嗬嗬”冷笑:“我覺得我姐這樣就挺好,不像你,弄得跟個站街女一樣。”


    “王天宇,你過分了!”


    一直沉默的的王秋燕嗬斥一聲,沉著臉說:“給司珍道歉。”


    王天宇也覺得自己剛才那番話有點過分,立刻給王司珍鞠了一躬,誠懇的說了去:“對不起。”


    王司珍“呸”了一下:“懶得搭理你,我走了。”


    說完,放開王秋燕的胳膊就要離開。


    “司珍,我有事和你說。”


    王秋燕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瞥了王天宇一眼。


    王天宇聳了聳肩,轉身回了屋子。


    “什麽事?”王司珍有些不耐煩的問。


    別看她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其實王天宇剛才那番話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她隻有十五歲,被人說像站街女,怎麽可能不難受?


    她的性格看起來和王秋燕完全不一樣,大大咧咧,開朗外向,其實,那隻是她的保護色。


    爸爸是殘疾,媽媽和人跑了,這樣的家庭,讓她的內心比王秋燕更脆弱,更敏感。


    王秋燕盯著王司珍,過了好幾秒才壓低了聲音問道:“你還跟那個什麽陳少在一起?”


    王司珍點了點頭,有些言不由衷的說:“陳少對我挺好的。”


    隨即她展顏一笑,拉住了王秋燕的手:“你怎麽突然八卦起來了?秋燕,你這段時間的變幻很大,這樣很好,我替你高興。”


    王秋燕的嘴唇翕動了幾下,一下子忘了自己剛才想說什麽。


    王司珍習慣了她的沉默,自顧自的繼續說:“初中畢業我就不念了,我學習沒你好,考不少重點高中,繼續念下去完全是浪費青春。”


    她左右看了看,把聲音壓得很低:“再過幾年,我就和陳少結婚,到時候你可要來給我當伴娘。”


    王秋燕心中一驚,著急的說:“那怎麽行,你才幾歲啊?”


    王司珍聳了聳肩:“有什麽不行的?陳少家裏有錢,我隻要陪他吃喝玩樂。”


    她突然慘笑一聲:“連我爸都說,農村姑娘早點嫁挺好。”


    王秋燕緊緊抓住了她的手,想起了自己想說什麽,表情變得無比嚴肅。


    “司珍,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你最近一定要安分一點,除了家裏和學校,最好哪也不要去。”


    她天生五感明銳,能夠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事物。


    王司珍的身上,有一絲黑氣。


    在《陰陽秘術》裏,這叫做死氣,代表著王司珍最近可能會有血光之災,甚至是生的關頭,死的劫難。


    聽到她這番話,王司珍縮了縮脖子,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沒好氣道:“你怎麽還學會胡說八道了?”


    “行了行了,我還得去和陳少約會,有時間再聽你講鬼故事。”


    說完,扯開了王秋燕的手,蹦蹦跳跳的出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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