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琪雲心裏很清楚,董天成是靠不住的,他和自己一樣很有野心,可他的實力完全配不上野心。


    他存在的意義,僅僅隻是充當江東明和董家聯係的橋梁,指望他能有所作為,還不如指望母豬能上樹。


    要想不被邊緣化,要想有一天能為孔赫鬆報仇,她必須得做點什麽。


    “寶貝兒,想什麽呢?”


    董天成從後麵纏了上來,親吻起她的耳垂,鵝頸。


    “別鬧。”


    宋琪雲心裏有些厭惡,嬌笑著把他推開。


    搶在他第二次撲上來之前,說道:“江大哥在一號廳招待孔赫權,你怎麽沒去作陪?”


    董天成撇了撇嘴:“孔赫權是個什麽東西,還要讓我作陪?”


    宋琪雲給他整理著衣領,柔聲說道:“想要在嵩陽發展,你就得和孔家打好關係,你和孔赫權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董天成有些懊惱的抓了抓頭發。


    “問題明哥也沒叫我啊,我要是厚著臉皮湊上去,還不得讓孔赫權那孫子笑話?”


    宋琪雲這些話,強子也和他說過,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他想有一番作為,就不能隻依靠江東明,必須得建立自己的人脈。


    宋琪雲眼眸微轉,說道:“江大哥沒叫你?不應該啊,再怎麽說,你也是驚蟄樓的二老板。”


    董天成聳了聳肩:“他們談的應該是私事,和我沒關係。”


    宋琪雲捧著他的臉,嚴肅說道:“你真的甘心做一個甩手掌櫃?”


    董天成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你到底想說什麽?”


    宋琪雲歎了口氣,在他耳邊說道:“董家的勢力不在嵩陽,要是江大哥和孔家搭上了關係,還要你做什麽?到了那時,你和我就會被踢出局。”


    董天成頓時吸了口涼氣,睜大眼睛看著懷裏的美人。


    旋即,他搖頭道:“不至於不至於,明哥不是那種會卸磨殺驢的人。”


    宋琪雲又是一聲歎息:“江大哥不會,可其他人呢?你也看到了,明哥對白靈那個女人可以說是言聽計從。”


    “現在驚蟄樓的大事小情,都是她們母女兩做主,我們完全就被架空了。”


    董天成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驚蟄樓是董家給他的最後的機會,如果他真的被踢出局,那董家就會徹底放棄他,不會再給他任何資源。


    他咽了口唾沫,問道:“那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宋琪雲嫣然一笑:“你說男人最受不了什麽?”


    “被戴綠帽子。”董天成脫口而出。


    隨後他失聲道:“你不會是想讓我去勾搭白靈吧,我……”


    宋琪雲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小點聲。”


    這個男人真的沒什麽腦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麽貨色,就你這樣的還去勾搭白靈?


    她左右看了看,摟著董天成的脖子一陣耳語。


    董天成的表情一點點變得古怪,等宋琪雲說完,他忍不住問道:“這樣行嗎?明哥最近已經焦頭爛額了,我可不想再給他添堵。”


    宋琪雲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那你想坐以待斃,在未來的某一天被踢出局?”


    董天成陷入了沉默,最後咬了咬牙道:“幹就幹!”


    走廊盡頭,強子叼著一根煙,用餘光看著抱在一起蛐蛐咕咕的兩人,他撇了撇嘴,無聲自語道:“有的人,就是記吃不記打啊。”


    一號廳,江東明和孔赫權相對而坐,餐桌上擺放著精美的食物和價值不菲的酒水。


    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看著大片的薰衣草和波光粼粼的湖麵,江東明的眼神有些恍惚。


    坐在對麵的孔赫權給江東明倒了杯酒,微笑問道:“江先生好像很疲憊的樣子?”


    江東明收回目光,端起酒杯和孔赫權碰了一下,抿了一口猩紅的液體,他歎息道:“當初,孔赫鬆就是在這裏招待的我。”


    孔赫權挑了下眉,說道:“孔赫鬆大逆不道,死有餘辜,江先生用不著為他惋惜。”


    他猜測,孔赫鬆圍殺孔家老祖的事,江東明應該是知道的。


    甚至,孔赫鬆還曾邀請江東明助拳。


    江東明微不可見的點頭,手腕一翻,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一個玻璃小瓶,小瓶內安靜的躺著五顆丹藥。


    他將玻璃小瓶放在桌子上,推到了孔赫權的麵前。


    孔赫權看了看小瓶,又看了看江東明,問道:“江先生,您這是?”


    “你的別墅我收下了,這是我的回禮,五顆八寶丹。”江東淡淡回答。


    他捏了捏眉心,感覺自己腦袋昏昏沉沉,像是連續熬了一個月的夜,這是使用無字天書的後遺症。


    孔赫權眼睛一亮,八寶丹在那天的拍賣會上,可是拍到了三千萬的高價,這一小瓶就價值一個多小目標。


    而他送江東明的別墅,最多也就值兩三千萬。


    八寶丹對於高階武者無用,因為他們不會得慢性病。


    但是,孔家不可能都是高階武者。


    這些丹藥可以拿回去討好長輩,也可以賣給那些富豪,擴充自己的小金庫。


    江東明還真是大方啊。


    心動歸心動,孔赫權卻沒有著急去拿,豪門世家的公子得有點深沉。


    他搓了搓手,笑著道:“江先生,那套別墅是我為之前的事給您賠罪的,您不用這麽客氣。”


    江東明直視著他,語氣有些不耐煩:“明天我讓人把別墅鑰匙送回去給你。”


    孔赫權連忙陪笑著拿起了桌上的玻璃小瓶。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江先生。”


    等他收好丹藥,江東明開門見山的說:“我想跟你打聽個人。”


    “江先生您說。”孔赫權的態度越發恭敬。


    盡管江東明和他是同齡人,可人家是化境巔峰,還是煉丹師。


    如果他不是孔家嫡係,都沒資格跟人家坐一張桌子。


    他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有逼數,孔家也很少出那種跟誰都不服不忿的紈絝。


    江東明開口道:“鬼岐。”


    聽到這個名字,孔赫權愣了一下。


    “江先生找他做什麽?”


    江東明攤手道:“你知道的,孔赫鬆的手下大部分都跟了我,我不希望他們有一天會被鬼岐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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