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虛化”會消耗江東明一半的靈力,而且,流雲巾的負麵效果也會達到頂峰。


    就算經過了多次的訓練,這種影響還是讓他幾乎失去了理智。


    “殺,殺死他,把他撕成碎片!”


    他的腦子裏充斥著暴虐和殺意,一雙眼睛都變得血紅。


    在他的雙拳就要砸中拋向半空,好像已經失去反抗之力的亞披勒之時,他的身體猛的一擰,支起雙臂,護住了腦袋和胸口。


    亞披勒用雙臂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身體極速下垂,“轟”的一聲砸在了地麵上。


    江東明隨後落地,他彎著腰,雙臂下垂,雙掌成爪,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音,狀若野獸。


    待塵埃落地,隻見亞披勒立於前方,右手捏著自己的下巴,“哢嚓”一聲掰了回去。


    他活動著脖子,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笑容:“有點意思。”


    話音未落,他已經化作一道黑影衝向了江東明,抬起右腿,以膝蓋為箭頭。


    這是泰拳中最普通常見的招式,膝撞,這一撞,能把一塊巨石都撞得粉碎。


    江東明卻不退反進,張開雙臂,一把摟住了亞披勒的腰部,猛的把他拔了起來,他也用最簡單的方式,破解了膝撞。


    亞披勒發出一聲怒吼,高高揚起肘部,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江東明的背部。


    寧挨十拳,不挨一肘,盡管有流雲巾護身,可江東明還是被砸得口吐鮮血,放開了亞披勒。


    亞披勒抓住江東明的肩膀,把他的身體往下壓,連續膝撞。


    這個世界上,沒人比他更擅長近身搏殺,就算實力比他更強,隻要被他拖入近身戰鬥,都會死在他如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中。


    他的拳腳堪比鋼鐵,流雲巾那一點反彈力對他而言跟抓癢差不多。


    一聲聲悶響,江東明就好像一個麻袋,被一次又一次的撞得雙腳離地。


    “哢嚓。”


    流雲巾無形的防禦徹底破碎,亞披勒的膝蓋結結實實撞在了江東明的胸口,他被撞飛出去,半空中噴出一口鮮血,重重的砸在了地麵上。


    看著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江東明,亞披勒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獰笑,右拳一握,拳套上紅光大盛。


    “一下擊,徹底結果他!”


    就在這時,江東明艱難的豎起了兩根手指,口中念出一長串晦澀難懂的音節。


    亞披勒沒有發現,他的腳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張黃紙,那是一道引雷符。


    江東明雖然被流雲巾影響了神誌,可是他的戰鬥本能還在,甚至比平常時候還強。


    趁著亞披勒蹂躪他的時候,他拿出了一道引雷符。


    引雷符用不著貼在目標的身上,隻要他在那個範圍內就行了,自以為占盡上風的亞披勒也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催動引雷符。


    此時,無數次出生入死鍛煉出來的野獸本能告訴亞披勒,危險!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拿反器材狙擊步槍頂著他的腦門。


    他大吼一聲,大腿部位的布料被完全撐破,欲要用最快的速度逃離開去。


    可是,他再快又怎麽可能有閃電快?


    “哢嚓!”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劈在了亞披勒的頭頂。


    江東明被那耀眼的白光刺得眯起了眼睛,臉上出現了快意的表情。


    打我打得很爽是吧?劈死你!


    亞披勒很強,可肯定沒有月琅婆婆那種硬抗雷電的實力,空氣中彌漫起了焦臭的味道。


    已經快要走出森林的兩人再次回頭,鐵山的喉嚨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喃喃道:“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這是人能弄出來的動靜?”


    馮麗久久無言,直到那個方向徹底沒了動靜,她才轉過頭,惡狠狠的對鐵山說:“你最好祈禱他沒事,要不然我會把所有學過的折磨人的手段用在你身上。”


    鐵山打了個寒戰,毒藥這個代號可不是白叫的,在幸運十字,逼供的事情一般都會交給馮麗,她的花樣多了去了,剝皮抽筋都是小場麵。


    他擠出一個笑容說道:“要不我把那枚銅錢給你,你心裏想著你那個朋友一定不會死,然後拋出去就行了,很靈的,隻是……”


    “你也看到了,之後會像我一樣,變得非常倒黴。”


    “那枚銅錢在那,快帶我去!”


    馮麗一把薅住了鐵山的衣領,大聲咆哮道。


    “行,我帶你去拿,能不能換個姿勢?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還有幾步就能走出樹林,已經可以看到前麵的柏油路。


    馮麗突然就感覺很困,就好像好幾天沒有睡覺一樣,眼皮很重,重得隨時有可能閉上。


    她的肩膀一沉,扶著的鐵山垂下了腦袋,發出了如雷般的鼾聲。


    “怎麽回事?”


    馮麗扔下鐵山,端起狙擊槍,就算久疏戰陣,她也知道這種情況不正常。


    瞄準鏡中,一道佝僂的身影緩緩走出。


    江東明拿出一顆融血丹吃了下去,他的傷勢很重,多處骨折,連內髒都有輕微的破損。


    他的肉身已經很強了,小口徑子彈連他的皮膚都打不破,可是,流雲巾的防禦都被亞披勒打碎了,他受傷也很正常。


    “媽的,這筆賬得算在鐵山的頭上。”


    他咒罵一聲,一邊隊催動靈力,吸收藥效,一別捏指決,使用清心普善咒,消除負麵效果的同時,輔助療傷。


    半晌,他掙紮著站了起來,有些蹣跚的走向了不遠處的深坑,往裏一看,他的表情頓時一怔。


    亞披勒竟然沒死,這廝的血條是不是有點太長了?


    他全身焦黑,頭上的鴨舌帽和身上的衣服都已經化作了灰燼,肩膀缺了一塊,傷口被高溫瞬間封住,沒有流血。


    呼吸微不可聞,隱約能感覺到他微弱的心跳。


    江東明跳進深坑,不是為了補刀,而是想要亞披勒那雙手套。


    雖說法器不是越多越好,用得太多很可能會把自己坑死,可是他一直覺得自己缺少一件攻擊類的法器,這雙拳套就很合適。


    拳套沒有像其他衣物一樣在雷電下化作灰燼,外表看起來完好無損。


    摘下來往自己手上一帶,觸感冰涼。


    催動體內那剩餘不多的靈力,想要看看這雙拳套的效果。


    下一秒,江東明緊緊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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