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回到家裏的江東明一邊給張采荷按摩,一邊跟她說自己白天做的好事。


    張采荷每年要捐幾十萬出去,村裏修路找她,學校蓋教學樓找她,殘聯、婦聯要弄個什麽活動找她……


    整個黃龍鎮不好說,單論鬆林鄉,她肯定是首善。


    本來以為她會誇自己幾句,沒曾想聽說他收了兩個孤兒為徒以後,張采荷臉上的笑容突然就消失了。


    她有些委屈的問:“老公,你是不是特別喜歡小孩?”


    江東明連忙搖頭:“剛好碰上,那姐弟兩又特別聰明,就收下了,你可千萬別多心。”


    他們倆一直懷不上,這件事都快成張采荷的心病了。


    她轉過身摟著江東明的脖子,幽幽道:“說真的,你找采蓮試試吧,反正我看那丫頭這輩子都離不開你了。”


    又說那話,江東明暗暗苦笑,這可是一道送命題,不管張采荷是不是真心的,但凡他敢點一下頭,下場絕對會很慘。


    “別傻了,咱們還年輕,不著急,老江家有我哥,老張家……咳咳,咱們倆又沒有傳宗接代的壓力。”


    張采荷輕歎一聲:“其實我也沒那麽想生,聽說疼死了,而且生小孩還會耽誤工作,我就是擔心村裏人會說閑話,害怕你會嫌棄我。”


    江東明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村裏人說咱們的閑話還少嗎?再說咱們馬上要去城裏了,管他們說什麽。”


    “我老婆又漂亮又會掙錢,傻子才會嫌棄你。”


    “嗯?這麽說你以前嫌棄我咯?


    “挑我語病是吧?吃俺老孫一棒!”


    夜已深,夫妻倆抱在一起,睡得很香甜。


    突然,江東明睜開了眼睛,他察覺到家裏有什麽東西闖入,而且那兩條馬犬沒叫。


    又招賊了?


    他輕輕從張采荷懷抱著脫出,翻身下床,打開窗子跳了下去。


    院子裏的魚塘邊上,一隻白毛狐狸正在用爪子扒著一株靈血蘭根部的泥土。


    這時,白毛狐狸似乎感覺到了什麽,用嘴咬住那株靈血蘭,連根拔了起來,雙腿一蹬跳上了圍牆就要逃跑。


    “嘩啦!”


    魚塘裏升起一道水柱,把那隻白毛狐狸纏在了半空。


    江東明從黑暗中走出,看著在水柱裏不停掙紮的白毛狐狸,他的表情有些怪異?


    “胡萬?”


    體型變了,氣息不會變,用句老話來講就是化成灰都認識你。


    他冷笑一聲:“我不去尋你晦氣你就應該謝天謝地,居然還敢來偷我的靈血蘭?”


    江東明手指微動,水柱急速膨脹,把整隻白毛狐狸包裹了進去。


    白毛狐狸“吱吱”叫了起來,四肢不停撲騰著,可它不管怎麽掙紮,都逃不出水柱,被溺死隻是時間問題。


    江東明的臉上露出快意的笑容,想當初,他被胡萬追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這才過去了多久?自己動動手指就能弄死他。


    “江兄弟手下留情。”


    胡杏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緊接著江東明就聽到了清脆的鈴鐺聲。


    心神一亂,水柱隨之破碎,白毛狐狸從空中掉落,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一道裹著披風的身影憑空出現在江東明眼前,不等他發難,胡杏拱了拱手道:“恭喜江兄弟,修為又有所精進。”


    趁她說話的工夫,白毛狐狸從地上彈了起來,飛快的鑽進了她的披風裏。


    江東明眉頭一皺:“你們倆什麽意思?”


    這小子越來越厲害了,我和胡萬加一起都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迅速做出判斷之後,胡杏盡力把嘴角往上挑,露出一個能把人嚇死的笑容。


    “江兄弟別誤會,我們今天過來是想問問你,那位煉丹師有答複了嗎?”


    上次胡杏提出,想請他“背後”那位煉丹師煉製聚靈丹和複元丹。


    江東明諷刺道:“順便偷我一株靈血蘭?”


    胡杏尬笑一聲,把白毛狐狸從披風裏扯出來,照著它的尖嘴就是兩巴掌。


    “實在是不好意思,胡萬這廝素來貪心,還有點小偷小摸的習慣,江兄弟可以隨便懲罰它,隻要不打死就行。”


    江東明冷哼一聲:“算了吧,這株靈血蘭已經成熟了,沒給我造成什麽損失,別再有下次。”


    他的確有想弄死胡萬的心,可就是有點忌憚那位深不可測的老嫗。


    而且他以後還要跟胡杏打交道,不能把他們得罪死了。


    看在那位九尾小妹妹嬋玉的份上,暫且留你一條狐命。


    對了,她今天怎麽沒來了?多日不見,還挺想她的。


    一陣“吱吱”的聲音把江東明的思緒拉了回來,就聽胡杏說:“江兄弟,可以把那株靈血蘭賣給我們嗎?”


    “胡萬因為上次和你爆發了爭鬥,被老祖宗懲罰變回了狐狸,需要一株靈血蘭再次化形。”


    原來是這樣?江東明微微點頭:“可以,看在你還算真誠的份上。”


    說完,把手裏那株靈血蘭拋了過去。


    胡杏一把接住,遞給了胡萬,緊接著在一陣痛苦的“吱吱”聲中,從它的嘴裏拔出了一顆牙齒。


    原來剛才那兩巴掌是鋪墊啊。


    胡杏兩根手指捏著牙齒,笑眯眯的說:“江兄弟,用這個跟你交換?如何。”


    江東明搖了搖頭:“不夠,至少也得三顆。”


    “吱吱!”胡萬似乎在抗議。


    “兩顆。”胡杏替他翻譯。


    “成交。”


    江東明話音剛落,胡杏又對著胡萬的尖嘴來了兩巴掌,打得血沫橫飛,然後從它嘴裏拔出了第二顆牙齒。


    那狠勁兒,怎麽看都有點公報私仇的意思。


    看著手裏兩顆染血的狐牙,江東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這可是好東西,可以破邪破煞,是製作護身符最好的材料。


    他用不上,可他身邊的人用得上啊,張采荷姐倆剛好一人一顆。


    “吱吱吱!”


    胡杏沒有再搭理白毛狐狸,試探著問:“江兄弟,丹藥的事情?”


    老祖宗的大劫越來越近,她一天都不敢耽擱。


    江東明沉默了一下:“可以幫你們煉製那兩種丹藥,材料你們自己提供,我那位煉丹師朋友開出的價碼是一件儲物類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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