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和劉四都是二道梁子的人,兩人在村裏還都挺有威望,而江東明又剛好跟他們有點過節。


    聯想起劉四剛才打的那通電話,他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老公,你在想什麽?”


    見他皺眉沉思,張采荷好奇的問。


    江東明沉聲說:“我把二道梁子現在的地頭蛇白三打了,前段時間又跟他們以前的地頭蛇劉四鬧得很不愉快。”


    “你是擔心他們會使壞?”


    張采荷是聰明人,一點就透。


    江東明微微點頭:“他們倆都是嘴服心不服,明裏他們不一定敢跟我對著幹,可暗地裏搞小動作是必然的。”


    “的確,那你有什麽好辦法能解決嗎?”


    張采荷已經習慣依靠江東明了,自己的男人,不靠他靠誰?


    江東明苦笑一聲:“剛才劉四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想請咱們倆吃飯,為上次的事情表達歉意,早知道我就答應他了。”


    “稍微給他點好處,維持下虛假的把兄弟關係。”


    雖然不想承認,可這卻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


    張采荷環住了他的脖子:“我可不想我老公跟一個流氓無賴低三下四,實在不行這生意咱們就不做了。”


    江東明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輕笑道:“這倒不至於,回去以後你先跟他們村委會的人談,我再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他們的劣勢是道德底線不夠低,否則以江東明的手段,讓這兩人無聲無息的消失,簡直不要太簡單。


    還是先禮後兵吧,回去以後再去探望一下劉四老娘。


    張采荷靠在江東明懷裏,幽幽道:“我突然就覺得自己很沒用,開了這麽多年的廠,自以為關係很多,可隨便一個流氓輕易就能扼住我的咽喉。”


    江東明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說:“你可千萬別這麽想,白三和劉四可不是小流氓,人家在黃龍鎮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之所以會覺得鬥不過他們,是因為你沒他們壞。”


    “說個最簡單的方法,讓建國帶幾個人去直接把他們倆廢了,再把他們的家人控製起來,他們還敢使壞?”


    “或者再簡單一點,把他們倆約到沙場,直接沉河。”


    “所以,不是你沒用,隻是你太善良。”


    張采荷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胸口:“其實你說的這些手段我也是想過的,這些年我也做過許多不近人情的事。”


    “做跟想可不是一回事,我還想過,咳咳……總之,你不用妄自菲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很佩服你,可以一個人管著好幾個廠子。”


    江東明這番話絕對不是奉承,跟著張采荷去廠裏跑一圈就知道了,她的工作一般人絕對做不來。


    聽他這麽說,張采荷的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煩心的事回去再想,老公,抱我上床吧。”


    二道梁子,白三家。


    上次被江東明分筋錯骨以後,白三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現在走路都還會哆嗦,吃飯都要用叉子。


    聽劉四說要對付江東明,他立馬就表示算他一份,要錢出錢,要人給人。


    從來沒有以德報怨,仇恨是不會消失的,沒有報仇的,大多是因為沒有能力,或者籌碼不夠。


    “四爺,江東明那小子也太不識抬舉了,您請他他都不給麵子。”


    剛才的電話是當著白三的麵打的,劉四的臉色很不好看,再給他添把火。


    半晌,劉四冷笑一聲:“無所謂,我還有第二手準備,這一次,一定要除掉他!”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江東明就吻醒了張采荷。


    因為今天有正事要辦,所以昨晚兩口子並沒有太努力。


    江東明吸取了教訓,一起床就去敲張采蓮的門,然後再回去洗漱。


    “鄭強、鄭森還有鄭建國兩口子已經等在樓下,吃過早點,一行人向黃龍鎮進發。”


    張采蓮困得不行,走路都直打晃,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江東明隻好把鄭強叫過來給他們開車。


    “表姐,這麽著急回去是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辦嗎?”


    以後就是自己人了,張采荷也沒瞞著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他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鄭強拍著胸脯說:“表姐,你把這件事交給我吧,必須讓那兩個不三不四的跪下唱征服。”


    剛加入張采荷的團隊,他很想表現自己。


    張采荷苦笑道:“並不是所有問題都能通過暴力解決,你要學會動腦,到了黃龍鎮以後你們先安頓好,熟悉一下環境,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鄭強張了張嘴,最後卻是點了點頭。


    黃龍鎮不比宜涼,想跟著人家混就要聽從安排。


    鄭強的車開得很不錯,又快又穩,差不多一個半小時,黃龍鎮就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麵試合格。


    張采蓮靠著江東明,睡得口水直流。


    到了地方,張采荷把她叫醒,讓她去安排鄭強和鄭森的住處。


    她在黃龍鎮有好幾套房,隨便分一套給他們住就行。


    鄭建國把柳惠儀送回家,接上馮麗,四人直接趕往二道梁子。


    把情況簡單的跟馮麗說了一下,她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一如既往的冷漠。


    汽車駛入二道梁子地界,江東明的心裏突然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這感覺並不是太強烈,不過他還是摸出占卜銅錢,拋向了半空。


    有字,陰麵,今天的事不順利。


    “你這銅錢挺特別的。”


    馮麗突然開口道。


    江東明微微有些驚訝,這位酷姐可從來沒跟他搭過話。


    而她接下來的話,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以前我在一個朋友手裏見過跟你這枚一模一樣的銅錢,每次出任務的時候,他都會用銅錢占卜吉凶。”


    “你哪個朋友?”


    江東明失聲問道,馮麗可能有另外一枚占卜銅錢的線索。


    馮麗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繼續說:“他叫昆塔,是我當雇傭兵時候的首領。”


    她在境外當過一段時間的雇傭兵,這事江東明聽張采荷說過。


    “他現在在哪?”


    馮麗沉默了一秒鍾:“死了。”


    江東明的嘴角一陣抽搐,差點沒忍住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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