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想著,他站起來,話不多說直接出門。


    衣服也不用換,常服即可,今天外麵沒有下雪,走路便夠了。


    sui:要去哪裏?


    flo:不關你事。


    撂下這一句立場分明的話語,他將門關上,並小心不要讓它發出噪音。


    沒走幾步,那人果然追了出來。


    隻可惜這門好不容易得到了溫柔對待,卻在半秒之後就身陷暴虐。


    sui:我也要去。


    你別又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消失了。


    flo:隨便吧。


    flood自己心裏很明白。


    心態變了。


    變得很厲害,和之前截然不同。


    簡直不是同一個人。


    他更加明白的是……


    這就是他“原有的”樣子。


    不一定是“該有的”,至少是原有。


    sui:flo。


    ……


    你果然是恨我的,對吧。


    flo:大概是了。


    同時,也不得不,承認,sui,也是我的,恩人。


    我頭一次,知道,原來“混帳”,和“恩人”這兩個,詞語。


    能同時,放在,同一個人,身上。


    sui:所以你要用這種方式報復我?


    先引起我的注意?然後一腳踢開?


    你他娘的真夠狠。


    flo:注意言辭。


    已經很多年沒有說過粗口了。


    不僅是sui,flood也很久沒說。


    flo:現在。


    比起你。


    我有更在意的人。


    他不由得加快了腿腳,簡直想要把原本數十分鍾的路程縮到五分以內。


    於是順理成章地變成了跑步,後麵的sui也不甘落後,愣了一下之後追成了穩定的間距。


    sui:是誰?


    ……xus?


    flo:嗯。


    sui:那個混蛋……我就知道!


    flo:當然,論到底,“喜歡”著誰。


    我的答案,還是你。


    sui:你到底想說什麽!


    兩個人都在跑動,卻還能不緊不慢地說著話,這場麵真夠詭異和好笑。


    不緊不慢一詞似乎隻能套在flood身上,另外一個現在正身體力行地講解何為反義詞。


    第140章 11月15日


    最先察覺不對勁的人是sui。


    當然,除去“前往著的方向是不是錯了”這一點之外,其他方麵早就在數天之前就不對勁得厲害。


    sui:餵……餵!


    你在往哪裏走!


    flood沒有回應。


    這段時間全都是這種有一問沒一答的情況,他就算習慣了,也不代表能夠甘心。


    兩人體力都不錯,這是從小到大被逼或者自願鍛鍊的成果。


    拚全力的話,sui的跑速其實比他快很多,不止可以追平,還能有餘裕地超出好大一截。


    所以他突然伸手並拽住flood胳膊的舉動也就順理成章。


    右臂被抓緊的一瞬,flood好像全身都顫抖了一下。


    驟然停頓,這給無防備的sui來了一個措手不及。


    撞在他的後背之上,他硬朗的身體起不到緩衝作用,於是sui撞得頭暈。


    flo:放開。


    痛。


    他相當警惕,捂住右胳膊,還微微轉身將其護得更嚴實。


    就好像這條手臂有出過大問題,受過傷似的……


    flood這幾天應該不曾受過這個部位的傷害。


    sui:怎麽情況?


    flo:不關你事。


    語畢,他準備重新跑動,隻可惜被sui眼疾手快地製止。


    sui很確信他胳膊上絕對沒有真傷,於是硬扒著,也要拽著這條不放手。


    sui:你隻會說這一句話嗎!


    ……


    唔……


    他下手特別狠。


    sui隻感覺腹部一陣鈍,忽來的肘擊能讓他不可控製地後翻。


    大概是衝擊太過強大的緣故,甚至略過了痛感,直接就是最終效果。


    sui回過神的時候已經獨自癱在了地上。


    揍他一拳的傢夥不知所蹤。


    他深呼吸了好幾口才抑製住罵粗口的欲望。


    sui:(冷靜,冷靜。)


    (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不要,再犯,同樣的。)


    要是flood前往的方向真的如他所說,是魔王殿的話,他現在隻要快跑過去,應當還來得及。


    但是……sui看看周圍,這個方向絕對不是。


    要是他去的真的是魔王殿就好了!……不對。


    sui:(不對。)


    (僅有的一句還是我套出來的。)


    (他隻提到了xus而已。)


    sui:(就算這樣。)


    (xus又在哪裏?)


    想到那個成天到晚隻會笑眯眯好像很溫柔,但鬼知道背地裏做過多麽噁心的勾當的傢夥,sui完全沒有如表麵一樣,在名字後麵勉為其難地加一句敬稱的打算。


    本來,他就不怎麽服從,從最開始就沒有服從過。


    哪怕期間有聽從過他的差遣或者吩咐,那也是flood從中調劑的結果,和他自己的意願大有相差。


    sui:(……交情太少了。)


    (應該說,“了解”太少。)


    因為不了解,就算猜想,也沒個根據或線索。


    他悵然,盯著慘白的地麵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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