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i:我問過啊……肯定問過的。


    這種事情不用您建議吧。


    xus:那麽。


    你有直接告訴他,你很擔心這回事兒嗎?


    sui:這個……


    被他這麽一提,sui眯眯眼睛陷入沉思。


    遠的不提,就說今天早上……確實沒有,似乎。


    xus:看吧。


    你們互相都算很了解了,有些話不用直說也都懂。


    但是,光是了解可不行,要是反而因為熟悉而錯過了說話機會,還不如不熟。


    sui:……謝謝,我會考慮考慮。


    xus大人您呢?肯定有過類似的情況吧。


    不是說您兩位也會莫名其妙被一個噩夢纏好幾個月,那個……吵架,總還是有的?


    xus:同一個噩——


    咳,有啊,大事小事各種都有。


    基本都是當時氣頭,過會兒冷靜下來想清楚誰對誰錯,互相點個頭就和好了。


    偶爾有冷戰好幾天的情況,會發展成那樣的話,基本都……都不是“純粹的私事”,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畢竟有這麽一個奇奇怪怪的魔王殿要管理吧……sui微微低頭,不知為何眼皮子有點打架。


    在這種時候睡著可太糟糕了,他連連搖頭試圖回過意識。


    意識是回過來了,不過這個動作想當然會引來xus大人的誤解。


    xus:……上次和他冷戰。


    他向我隱瞞了一個孩子的死亡。


    同樣是被隱瞞,我想滋味都差不多。很揪心,又後悔。會產生這種心情還有一個原因。


    sui:誒?


    xus:因為“注意到了”。


    那可是瞞著的東西啊,要是對方藏得好好的,壓根就沒這碼子事兒不是嗎。


    你也是因為看見了flo被噩夢纏身的樣子才不爽的吧。要是你睡得很死,或者你倆分房,就不會擔心了吧。


    sui:……有點道理。


    分房嗎。


    xus大人應該隻是隨口提提的,他大概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會開始思索這個可能性。


    這個提案,也不知道flo會不會接受……通常隻要自己稍微篤定一點,他就從來不會拒絕。


    sui甚至沒注意這個人是什麽時候回到辦公桌前的。


    第86章 7月30日


    flo:早上好……


    誒。


    昨天晚上家裏出了點奇怪的狀況,因為心情微妙而睡不太好,f咯平時到辦公室就挺早的,今天甚至在天亮之前。


    七八月份日出的時間已經一言難盡了,一看鍾表,四點剛過。


    即便是這種時間點,xus大人卻在。而且,裏麵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女性。


    flo:(又是不認識的女人嗎……)


    (這麽說挺別扭的,xus大人的人緣是不是太好了?)


    xus:早啊。


    裏麵的兩人都坐著,xus大人就坐在辦公椅,那位女性則扯了其他的椅子坐在旁邊,兩人同桌看著桌上的……好像是書本,挺厚的。


    他們之間的距離挨得微妙,不算近,也不疏遠。


    看到flo之後,xus大人小聲和她說了些什麽。後者應和應和點點頭,恍然大悟。


    女性站起來,對自己禮貌性鞠了一躬。


    flo:誒……您好?


    您是哪位?


    以及,這位的麵貌也不太一樣,非要說的話,和xus大人有些相像。


    雖然從小生活在這裏,xus大人其實是外地人的孩子。說明白點,這位女性也是來自遠方的吧。


    xus: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認識外地的學者?


    這位就是其中之一。名字……


    他看向身邊,女性搖搖頭,說了一句外語。


    這門外語就是flo最近在學習著的那門,可惜還沒學到能夠日常對話的程度,最多隻能聽出幾個常用字,實在沒辦法理解整句的意思。


    xus:不不不,不愧是不行吧。


    視線在女性和flo之間打個來回,xus大人嘆口氣,無奈道:


    xus:……她說,如果不介意,叫她“123”就可以了。


    flo:……


    哈啊……真、真是,相當好記,的名字呢。


    123:xus上次寫的信裏麵,提到過你的事情。


    請問,能不能讓我看看?


    flo:啊,可以倒是可以……


    (原來會說這邊的語言嗎。)


    (很流利,就好像本地人一樣……好厲害。)


    女性走了過來,她身高不高,看著和xus大人差不多(對xus大人而言這句話大概會很傷心)。表情雖然溫柔但鮮少變化,似乎隻是擺笑。


    接近後她伸手,指尖停在麵頰前麵十幾公分處。


    123:讓我碰碰,可以嗎?


    ——如果不舒服,直接告訴我就好。


    flo:嗯,嗯……


    那個,冒昧地問一下……


    您想怎麽看?


    xus:異化之術就是她教我的,某種意義上是我的師傅。


    有我的保證,你放心吧。


    她的指頭和自己的臉頰間沒有明顯的溫度差距,動作又輕,起初並沒多大的觸感。


    按在臉頰側麵,片刻後,她觸碰著的地方開始火辣辣地疼痛。


    這痛感頗是奇怪,像是灼燙所致,又仿佛被腐蝕被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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