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麽會在這兒?”


    再一掀開被子,紀永新發現鄭雨正渾身赤裸的摟著自己,睡得正香。


    他頓時傻眼了。


    因為他完全不記得鄭雨是什麽時候過來的,什麽時候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甚至於他都不清楚自己有沒有對鄭雨做什麽。


    這下徹底壞事兒了。


    這個時代男女之間還是非常保守的,就算兩個人開始談對象,互相牽個手,摟一摟都是非常害羞的事情,更別說睡到一塊兒了。


    當然也不能說沒有,隻是在大多數情況下,男女之間真正睡到一塊兒,除非是結婚,否則會被別人說閑話的。


    現在自己跟這個姑娘光著身子,睡在了一個被窩裏,不管是誰的問題,都對這個姑娘的清白造成了影響。


    紀永新很快就猜到了事情的經過,他覺得可能是半夜鄭雨睡醒之後找不到他,然後就摸到了這個屋裏,看到他後鑽進了他的被窩裏。


    但是這個事情說到底責任還是在他,因為如果沒有他把對方撞的失憶變得如同一張白紙一樣,時刻都離不開他,那也就不會有這個事情發生。


    鄭雨現在連自己叫什麽,自己是男是女這個事情都沒有什麽概念,所以對於鑽進他被窩也不會覺得有任何問題。


    這個事情發生在紀家,如果他願意,他可以讓紀家把這個事按下去,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但是他紀永新不能把這個事就當做沒事。


    “唉,或許真像他們說的,你就是上天賜給我的林妹妹,在我們見到的那一刻,這個姻緣就注定了。”


    歎了一口氣,紀永新伸手撫摸著鄭雨的頭發自語道。


    如果沒有這個事情,他本來是想著把鄭雨的病治好然後把她送回去,給對方一點補償,或者說治不好,把她收為幹妹妹養在紀家。


    他從沒有想過跟鄭雨結婚,就算那些狐朋狗友們天天見到他和鄭雨後,吵吵著什麽天上掉下來個林妹妹,什麽上天注定的姻緣,他也沒有想過。


    因為他還想跟徐婉晴有更進一步,他覺得自己有能力把李弘文擠下去。


    他相信,徐婉晴隻是被李弘文一時迷惑,時間一長,徐婉晴就會發現李弘文身上的各種缺點,隻要他能夠堅持,他就有機會拿下徐婉晴。


    隻是現在,他沒有這個機會了,他得為這個因為他個人原因,被撞的失憶的姑娘負責。


    低頭看了看身邊睡得正香,猶如一個嬰兒的姑娘,紀永新心裏做了個決定。


    鄭雨這會兒是真的睡著了,昨天晚上她大著膽子來到紀永新的房間,把自己衣服脫完睡在紀永新旁邊,真的是一動不敢動。


    她希望能夠跳出靠山屯,跳出原先的生活圈,她也願意為之付出代價,但是真的當脫光衣服睡在一個男人旁邊時,羞恥害怕忐忑,各種複雜的情緒,還是讓她無法入睡。


    甚至數次她都想起身離開這個房間。


    但是想想靠山屯的環境,再看看這個屋子裏的擺設,她最終還是留了下來,一晚上她都沒怎麽睡,在快天亮的時候困的實在不行了,她才終於睡著了。


    輕輕的將鄭雨的手和腿挪到一邊,熟睡中的鄭雨,感覺懷裏少了個東西,伸手忍不住就去夠的動作,讓紀永新更確定這個女孩就是把自己當成了唯一。


    穿好衣服,走出自己的房間,紀永新找到了他的母親。


    “什麽?你要娶她?永新啊,這個可不是開玩笑的,這個女孩到底家裏什麽情況,什麽性格這些我們都不清楚。


    是!你撞了她,讓她失憶,我們所有人都很愧疚,也願意補償她,但是不能拿你一輩子去補償啊。”


    聽到紀永新說要娶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孩子,紀母當時就一臉的不願意,因為她認為自家孩子可以配得上更好的姑娘,比如說徐家的徐婉晴。


    就算不是徐家的徐婉晴,她覺得市裏頭這麽些朋友家的孩子也都可以,好多姑娘她都很喜歡,有的覺得漂亮,有的覺得家世好,有的覺得有教養。


    這些哪一個拿出來都比一個來曆不明的姑娘要合適的多呀。


    “媽,大夫說過,這個傷可能是一輩子的事,不是那麽容易治好的,就算治好了,以後可能也會有後遺症。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我不能讓人姑娘這輩子就毀在自己手裏。”


    紀永新剛開始並不想提他跟鄭雨已經睡在一張床上的事情,雖然這個事已經出了,但是他還是希望能夠給對方留一些體麵,把這個事情忘了,就當沒有發生過這個事一樣。


    “有沒有後遺症?誰現在也說不清楚,說不定沒有呢?這隻是一麵之詞,可能過段時間她就自己恢複了呢,什麽問題都沒有呢。”


    紀母不想了讓紀永新娶這個姑娘,她還是希望紀永新能夠娶一個他喜歡的,或者說家世好能夠對紀永新有幫助的姑娘。


    “可萬一有呢,或者一輩子她都是這個狀態,都沒法恢複到以前,都隻認我呢。”


    “那也沒必要用你一輩子去陪她呀,我們可以出錢,可以給她找個好人家,可以給她找個好工作。”


    “你覺得就現在她這個狀態,她能去工作嗎?她能找到好人家嗎?人家就算是衝著我們的麵子娶了她,能真心對她好嗎?”


    “那我就認她為幹女兒,我們養著她,養她一輩子,這樣總行了吧。”


    紀永新不想說出已經跟鄭雨睡了的事兒,紀母呢則不想自家這麽優秀的孩子,僅僅是因為一場車禍就把未來的後半生交在一個不熟悉的陌生女人手裏。


    兩個人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紀母說這個事跟紀父去說吧,她反正不同意。


    一晚上沒睡的鄭雨睡得很香,難得沒有早起,所以回到屋裏的紀永新,看她睡得這麽香也沒有叫她,而是自己出去吃了早飯,把早飯給她帶到了屋裏。


    “有消息了,這個姑娘應該是叫鄭雨,是在青山縣靠山屯大隊下鄉的知青,人呢是津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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