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文沒有想到這次碰到的這個黑氣會這麽凶,自己隻是看了一眼,他就想對自己下手了。


    正想要不要把雷鼓拿出來的時候,手上套著的佛珠一亮,黑氣止步在他身前,沒有上到他的身上。


    把它給忘了!


    這個佛珠是剛才進到大院後,李弘文拿出來套在手上的。


    隻是第一次看到黑氣衝著自己過來,多少有些緊張把這個給忘了。


    但黑氣並沒有放棄,而是在李弘文身遭不停的試探著,不一會,李弘文整個人就如同一個黑繭一樣,被黑氣包裹在內了。


    隻是這樣的場景除了李弘文自己能看到,別人並不能看到,還以為他就好好的坐在那裏呢。


    “沒有怠慢,沒有怠慢,領導不用客氣!”


    高遠見李弘文看著領導沒有說話,就主動接過了話茬。


    “小友看出了些什麽麽?”


    能做到副市長,老人該有的眼光是有的,一眼就看出了兩人中,李弘文是真正來幫自己看病的人,見李弘文不說話,就主動問道。


    “確實有些不好的東西,這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一次。”


    屏蔽掉豎眼的視角,李弘文回道。


    盡管來之前根據高遠所說,知道對方可能比較嚴重,但是他也沒想到會這麽嚴重。


    “能治麽?”


    老人眼中閃過一絲的期待,不過轉瞬即逝。


    他身上的問題他其實已經知道了,因為這段時間他也請了一些人過來,其中不乏真有本事的。


    但是用這些人的話說,什麽末法來臨他們的功力十不存一,法器什麽的也都沉寂,有心無力。


    他不是太懂,但是意思明白。


    就是說他們幫不了他,而他再三請求出手的,最後一通花裏胡哨後,吐血而走。


    所以在看到李弘文像是看出什麽問題後,他眼裏有了一絲期待,但是想到李弘文的年紀,又想到前麵幾個出手人的樣子,他那點期待又沒了。


    那些人可有好幾位都是他從牛棚裏偷偷弄出來的。


    當年都是有頭有臉,在很多地方都是坐上客的主,甚至其中有一位他還親眼見過對方的一次出手。


    這樣的人都不行,李弘文這樣的一個生瓜蛋子又怎麽可能能行呢?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我能問您一句,您身上有佩帶什麽東西麽?或者說家裏有什麽保平安的東西麽?”


    盡管黑氣確實較前兩次厲害,但是他覺得收拾起來應該沒什麽問題,大不了就是動用一些魂力的事唄!


    在這個年代,魂力一出,多數東西應該都隻能跪。


    不過有些事情李弘文還是要問清楚。


    因為按照他剛才所見,老人身上除了黑氣,好像還有一層不同的光。


    “有一塊牌子,這是我打仗那些年留在身邊唯一的東西了。”


    老人從懷裏掏出一塊鐵牌,這是係在脖子上的,上麵滿是字體。


    從脖子上取下,老人老鐵牌遞給了李弘文。


    “這是我當年打仗的時候,救了一座道觀裏的幾個道士,老道長為了感謝給我的,戰場上它還救過我一次命,不過後來我再路過那裏時,道觀已經被毀了,道長們也不知道去了那裏。”


    老人有些緬懷的道,當年要不是這塊鐵牌,他可能早就枯骨一堆了。


    接過鐵牌,李弘文發現上麵確實有一處被槍擊留下的坑,坑還挺深,鐵牌上一麵寫著兩個較大的雲篆,意為清心,一麵則刻著滿滿的幾十個雲篆。


    大的他能認出來,小的也能認出一些字,但是認不全。


    能認出這些字,還得感謝他前世做紙紮的時候,畢竟給人做白事什麽都得了解一些,梵文雲篆他都能認出一些,當然,不多,隻能說簡單的認識一些。


    清心咒麽?


    從認識的清心二字,再配上後麵的那些偶爾認出的字,他覺得牌麵上的小字應該是清心咒。


    他前世看過清心咒的原文,雲篆的話倒是第一次看。


    鐵牌上有一些清光,這與他心中所想基本相同,老人應該就是憑借這個才能沒有被黑氣完全迷去心智。


    “這個背後的文字,我過會能夠拓印一份麽?”


    李弘文詢問道,這種東西上的文字他覺得必然是真的,所以他想回去研究一下。


    “這個當然沒有什麽問題!”


    老人並沒有因為李弘文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有什麽不滿,而是笑了一下道。


    “謝謝,這個是好東西,一定要保存好,要不是因為有這個,您可能情況會更糟。”


    把手中的鐵牌遞還給老人,李弘文道。


    接過鐵牌老人沒有第一時間收起來,而是叫過高遠表叔,讓他拿著鐵牌去拓印一份鐵牌上的文字。


    “我聽一些老朋友說了。”


    對於李弘文的話,他當然知道,以前是因為這個鐵牌救過命,覺得這是自己的幸運物,所以一直留著,這次見了一些懂行的才知道,這個東西不是簡單物件。


    “您的問題我應該能解決,不過我的動靜可能有些大,這裏怕是不太適合,我之前讓高遠跟您說過這個問題。”


    李弘文點點頭,沒有再說鐵牌的事,而是說起了正事。


    “這個沒有問題,我已經讓人準備了安靜的地方,那裏不會有任何人打擾。”


    這個事情對於老人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很快高遠的表叔就拿著鐵牌和一張紙回來了。


    接過鐵牌和紙,老人把紙遞給了李弘文,鐵牌則掛回了脖子收了起來。


    “多謝!”


    李弘文接過拓印的紙張看了一眼,上麵的內容非常清晰,對著老人謝了一聲。


    “現在方便治療麽?要不我安排你們先住下,你們大老遠過來,一路勞頓,休息一晚再開始?”


    雖然非常想解決自身的問題,但是老人並沒有立馬就讓李弘文去幫自己,而是想著李弘文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如果方便的今天就可以,早弄完早完事,我這酬金都已經收了,事不辦心裏會不踏實的。”


    李弘文笑笑道,或許別人需要,但是他真的不需要。


    見李弘文沒休息的意思,老人點點頭,帶著幾人出了門。


    此時李弘文才知道,高遠的表叔原來是老人的司機,在給老人拉開門讓老人坐上車,李弘文也坐到了後麵。


    沒辦法,高遠這貨已經先一步坐到了前麵副駕駛去了,他隻能坐到了後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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