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山的表情非常的真誠,李弘文從他臉上看不出一絲的問題。


    那種初聽他不能進山的疑惑,聽完解釋的了然與轉而擔心他進山有危險的擔憂,還有安慰他時的故做笑顏,每一個表情轉換都非常的自然,沒有一絲的僵硬。


    “沒事,大隊長,我進山也就是瞎逛,看看風景啥的,周邊很多地方我也都去過了,不能進山也沒什麽。”


    李弘文笑了笑,好像並沒有把這個事放在心上。


    “嗯,李知青不愧是城裏的知識青年,這拿得起放得下的勁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趙大山伸手拍拍李弘文讚道。


    事說完了,李弘文就從大隊部出來了。


    與他一同出來的還有墩子叔,出來的時候還一臉歉意的跟李弘文說著抱歉什麽的。


    李弘文也笑著說著沒事,甚至還主動開解著他。


    等走出大隊部一截,兩人在一個路口分道揚鑣,李弘文奔了西北知青點方向,墩子叔奔了東北方向。


    他家在那邊,位置也算比較偏的位置,靠近最東的邊上。


    走了沒幾步,李弘文從懷裏掏出紙鶴,伸手一點,紙鶴飛起,如同一隻麻雀一樣,輕盈的飛在了墩子叔的後麵。


    墩子叔一路跟村民們打著招呼,時不時在路口還會停下來,跟別人聊幾句,關於今天進山打獵的,關於山裏獵物多不多的,關於對今年打獵情況的預判的,等等等等。


    甚至在一個路口,還接過別人遞過來的旱煙紙,蹲在牆根陽光下,卷了一根抽上了。


    在這跟別人聊了很久,煙都抽完了還蹲著聊了好半天才離開。


    等他回到家的時候,李弘文這邊飯都做得了。


    墩子叔的家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不好,房子是三間北房,一間東廂房,院子的西邊圈養了三隻雞。


    靠近雞窩邊上壘了高高的一堆柴火,碼的整整齊齊的。


    院子裏也收拾的非常的幹淨,一看就知道這家是個勤快人。


    墩子叔一回到家,屋裏就有人說道。


    “當家的,回來啦?!”


    然後就看到一個中年婦女從屋裏出來,拿著雞毛撣子伸手在墩子叔的身上撣著土。


    墩子叔也伸著兩個胳膊,任由對方在撣著,並且配合的轉著身體,讓對方能撣的更全麵。


    北屋的西屋此時也出來兩個人,一男一女,歲數上看上去比李弘文大一些,開口叫墩子叔爸,是墩子叔的兒子和兒媳婦。


    撣完身上的塵土,墩子叔坐到了北屋的屋簷下,他兒子也坐下了,兩人在聊著進山的事,而他媳婦和兒媳婦則是進了屋開始了做飯。


    飯得了後,一家人在正屋裏吃了飯,然後收拾完就各回各屋了。


    紙鶴落在了墩子叔的窗戶上,屋裏兩口子話不多,基本上就是墩子叔媳婦偶爾說一兩句,墩子叔應個聲,與之前在外麵街口跟人聊天的樣子完全不同。


    一直守到晚上挺晚,聽著墩子叔兒子那邊戰火都燒了起來,衝鋒的號角都響了起來,墩子叔這邊也什麽動靜都沒有,表現的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整個村子都靜了,李弘文也沒等到墩子叔這邊的動靜,算算時間覺得紙鶴的魂力快要沒了,把它召回來,給它再點上兩點魂力,讓它死盯著墩子叔家,李弘文才睡去。


    第二天,在狩獵隊出發前,經過知青點這邊的時候 ,李弘文又給紙鶴多加了兩點魂力,讓其盯著墩子叔以及狩獵隊。


    “弘文,你今天怎麽不去狩獵了?”


    對於李弘文沒跟著去,王愛國還是很好奇的,專門跑到院子裏問道。


    “愛國,你之前讓我去狩獵隊,是不是聽著什麽信了?”


    沒有回王愛國的話,李弘文反問起了王愛國。


    “嗯,前幾天有一會我去林子裏的時候,聽到有人小聲說你進山把兔子什麽的都打絕了,天天吃肉什麽的。”


    這事,王愛國也沒瞞著,直接回道。


    “有看清是誰了麽?”


    “沒有,等我過去的時候,對方聽到有聲就先走了,我沒看到是誰。”


    “也聽不出來是誰?男聲還是女聲?”


    “一男一女,聲音我還真聽不出來,怎麽了?你問這些是有什麽事麽?”


    “沒事,我就是問問,我也覺得村裏人好像有人對我有意見了,就是想打聽一下是誰。”


    王愛國對於李弘文問這些有些奇怪,不過李弘文也不會跟他說具體原因,就找了一個借口。


    “嗯,是這麽回事,所以我才讓去狩獵隊,不過你為什麽去了一天就不去了?”


    對於李弘文的話,王愛國倒是沒有懷疑。


    李弘文把昨天發生的事說了一下。


    “你是覺得有人暗中故意不想讓你進山,所以給你下了套?”


    王愛國的天賦也不知道是怎麽點的,一聽這事,眼眉立馬一挑,直接就明白了李弘文剛才問他那些話的意思。


    這讓李弘文覺得,王愛國將來真的不走仕途就浪費了他這天賦。


    有遠見,能為自己的看法堅持,懂施恩,能看破一些表相看到事情內在,這樣的人真的是塊仕途的好材料。


    “這個墩子叔確實嫌疑最大,但是那個石頭,其實嫌疑也不小,做為老手,他應該很清楚沾上血會造成什麽後果,但是他就用一句沒想到,把沾血這個事給推搡了過去,這多少有點問題。


    因為這個事情從根上說,想要做成的前提就是先把狼招來,他是招來狼的唯一因素,所以他要麽是墩子叔的同夥,要麽他才是真正的知情人,墩子叔也被他拉出來擋了刀。


    當然,另外幾個靠近過石頭的人也有嫌疑,因為也可能石頭身上的血是這些人拉他上來的時候故意弄到他身上去的,石頭自己並不知情。


    從頭到尾都是被人故意給推出來的。


    大隊長倒是現在看嫌疑比較小,不過也不能完全說沒有。”


    王愛國的一番分析,讓李弘文突然覺得這事好像有點複雜了。


    他隻想到了墩子叔一個人,原來這麽多人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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