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


    當然換!


    能夠不用再找人學,就能夠看懂滿文,並且還掌握了另一種文字,當然要換。


    沒有猶豫,李弘文直接同意了與這個溫都爾的交換。


    很快,兩界台帶著這個錫伯族名叫溫都爾的記憶回來了。


    伸手點在對方的記憶球上,溫都爾的一生出現在了李弘文的腦海當中。


    錫伯族本身就是北三省的少數民族,族源有兩種,一為鮮卑說,一為女真說。


    乾隆年間征調了一部分人調往新省充實當地,所以錫伯族目前居住地為新省與北三省兩地。


    溫都爾生於北三省,長於北三省,青年時期去新省待過幾年,在錫伯族算的上是一位有名望的智者。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有機會前些年的時候,成為錫伯文的編纂人之一。


    在他的記憶中,從小用的就是滿語,學的是滿文,就算是參加抗聯的時候,也是一有趕時間就去研究滿文,研究如何將滿文化錫伯文。


    之後建國後,他就辭去了所有職務,專心研究錫伯文,專心研究滿文。


    整個溫都爾的記憶,基本上就是一個學者的記憶。


    小時初學滿文的記憶,長大成年後,研究滿文,甚至研究滿文的源頭,通古斯語,再之後就是如何優化,如何使其化為錫伯族文。


    可以說,他不僅是一個錫伯族文的創始人,他還是一位研究滿文的學者,一位研究通古斯語的學者。


    三種語言中,他最為精通的,其實就是滿文。


    接收完溫者爾的記憶,李弘文從空間裏將劉婆子留下的那些羊皮卷拿出來,此時,上麵之前看在眼裏如同鬼畫符一般的文字,此時在李弘文眼中完全有了含意。


    祭聖山文!


    祭聖火文!


    祭....


    首先是各種祭文,這些祭文有著非常規範的祭祀規範,非常嚴格的祭祀要求。


    比如必須在什麽時節,什麽時間,什麽地點,需要什麽樣的祭品等等。


    甚至有些祭品以現在來看,是非常血腥非常殘忍的。


    其中,祭聖山文最為完整,也最為詳細,其中還提到了如何溝通聖山,與祖神建立聯係等等,包括在建立聯係後,如何壯大祖神力量等等。


    這些東西完全可以看成是修仙之法,不過,與修仙不同,修的是與祖神的聯係,要的是對祖神的虔誠。


    力量來源全來源於祖神。


    可惜劉婆子說了,二十多年前她就與祖神失去了聯係,這個世界從那個時候就不同的了,那些舊的力量,全都歸於末法,進入寂滅。


    除了這些,還有一些小的巫術手段,比如占卜,送魂,祈求獵物,求雨,止雨,咒術法術等等。


    不過裏麵有很多並不是真的法術,隻是一些偽科學的東西。


    比如如何赤腳在火炭上行走,如何用手下油鍋撈物,如何憑空生火等等。


    這些東西別說是擱以前,就是再往後二十年,還是能唬住不少人。


    但也有一些真的法術,像送魂,是真的,還有求烏麥也是真的,求雨,止雨還有咒人跳神什麽的,都是真的。


    不過,這些真法術的先決條件是能夠溝通祖神,與祖神獲得聯係,否則這些法術比那些假的還假。


    翻完羊皮卷,李弘文也知道了那些衣服以及鏡子神鈴的作用。


    比如那身衣服就是最高的十五叉鹿角的薩滿的神服。


    銅鏡是薩滿通曉人間大事小情的鏡子,還是抵擋惡鬼利箭的盾牌,是能夠使薩滿預見未來,知曉好事與壞事的鏡子。


    甚至有說法說銅鏡是各種疾病神靈的棲身之處,因此有些薩滿會用銅鏡按摩患處以治病。


    還有神鈴,李弘文的用法其實是完全錯誤的,薩滿正確使用神鈴是掛在腰上的,在舞動間抖動腰鈴發出聲音,主要是配合神鼓來使用。


    看到這裏,李弘文突然發現自己獲得的劉婆子的東西中,並沒有神鼓,也沒有神刀與神杖,這些都是薩滿真正有攻擊性法力的物件。


    “或許還在小白大黑的巢穴之中吧!”


    李弘文想到劉婆子最後交待的話,覺得可能這些重器劉婆子留在了最後。


    特別是鼓,在這些羊皮卷中,不止一次提到了神鼓。


    鼓聲如雷,鼓鳴為雷聲的意念,這是他最常見到的關於神鼓的詞語。


    “可惜這些巫術都是以祖神之力才能驅動,現在祖神失去聯係,這些巫術也成了假的。”


    把羊皮卷收起來,李弘文搖頭歎息道。


    建國後不可以成精!


    這是前世他在網絡上看到的一句網友們調侃的話,他也一直這麽以為的。


    但是真到進入到了神秘側,才知道這句話所代表的意義。


    神秘側全部寂滅,不管你是巫師還是薩滿,不管你是修的仙還是修的禪,不管你是妖還是怪,不管你是精還是鬼,都受到了天地的壓製。


    他現在還隻見到了劉婆子這麽一個神秘側的人,甚至連她的本事都沒見過,但是從劉婆子的話,以及他在激活神鈴對付銅鏡上的黑氣時見到的。


    他知道這話不假。


    “不可成精也好!不然,到處妖魔鬼怪,魑魅魍魎的,想想都不太平。”


    ......


    第二天早早的,李弘文就醒了。


    不過,他發現鍾慶誌比他起的更早,已經在院子裏打起了拳,等出了屋,才發現翟蘭也起了,已經在廚房裏忙活上了。


    “小文起來了?早飯馬上就好!”


    看到李弘文,翟蘭立馬道。


    “蘭姨早!其實不用這麽麻煩,我到門口買點早點就好!”


    “那怎麽行!你好不容易來一趟,你蘭姨我怎麽能讓你出去買的吃,還是自己做的幹淨,馬上就好,去洗個臉吧,用那邊那個藍白的毛巾。”


    “好的,蘭姨!”


    洗完臉,外麵鍛煉的鍾慶誌也鍛煉回來了。


    “鍾叔你這麽早就起來鍛煉呀!”


    李弘文衝鍾慶誌打招呼道。


    “你以為我像你們這些小年輕一樣?”鍾慶誌白了李弘文一眼,說完看了一眼廚房那邊,見翟蘭沒有看這邊,立馬拉過李弘文道:“下次不要來了,知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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