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叢中,阮文雄放下望遠鏡,對著耳麥低聲怒罵:“笨蛋!你笨到了讓我難以置信的地步!你怎麽會留下痕跡的?!他們走了沼澤地,這讓營救人質的時間推遲了兩個小時!他媽的我們又在這裏多待了兩個小時!完畢。”


    “對不起,蠍子。”simon回答,“他們距離我太近了,我不得不轉移位置。完畢。”


    阮文雄拿起望遠鏡,看著特戰分隊拐到沼澤地的方向,恨不得喊他們回來!這裏不設防,放心大膽去營救人質吧!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支援你們!我們熟悉這裏的地形,也熟悉人質關押的位置!——但是,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阮文雄恨不得把牙齒咬碎了。他媽的,又在危險區多待了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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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醜陋的男人在自己的身上蠕動,下身如同被利劍刺穿一樣劇烈疼痛。阿紅閉著眼,流著眼淚,咧開嘴無聲地哭。她都記不清這是自己一路上與之交配的第幾個男人了……是的,交配,連性交都算不上。


    為了能夠從諒山走到峴港,身無分文的她隻能採取這樣的方式,讓自己再次變成一個婊子。一個是個男人都可以交配的婊子……甚至連婊子都不如,因為婊子好歹還能得到幾百盾,自己隻是為了搭車……


    男人she精了,在自己的體內。他低沉得吼叫著,抖動著,發泄著……而阿紅連買保險套的錢都沒有,在這個愛滋病已經開始流行的國家,她連最基本的保護都買不起……一切都是為了他……為了蠍子……


    男人心滿意足,拔出自己的陰精。阿紅強力擠出微笑,堅持坐起來麵對他:“大哥,你覺得小妹還好吧?帶我去峴港,我陪你一路。”


    男人點著一顆煙,厭惡地看著他。阿紅的心裏一涼,畜生!果然,男人一把打開卡車駕駛室的車門:“滾!”


    阿紅祈求地望著他,裸露著自己豐滿但是布滿舊疤和剛留下牙印的辱房靠近他:“大哥,求求你了,帶我去峴港……我什麽都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滾!”男人一腳把她踢了下去。


    幾乎赤身裸體的阿紅跌倒在公路上,隨即衣服和內衣被扔下來,還有背簍。卡車的門關上了,司機駕駛卡車揚長而去。阿紅跌倒在公路上,連罵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流著眼淚,抱著自己的衣服慢慢坐起來。


    又一輛車在她的身邊停下了。這是一輛麵包車,車的窗戶搖下來,露出幾個男人的臉。阿紅跪著,擠出來笑容:“大哥,帶我去峴港吧……”


    車門打開,阿紅急忙抱著衣服提著背簍上車。車門關上,麵包車揚長而去。


    什麽都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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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家族尖兵在前麵小心翼翼地探路,後麵的隊員們拖著兩個自己做的木筏。所有的裝備和背囊都放在木筏上,以便減輕重量。正是中午,沼澤地裏充滿了水蒸氣。隊員們在日光的直she下和水蒸氣的熱浪當中艱難前行,孫守江解開自己迷彩服的扣子,想脫掉。


    “你幹什麽?!”林銳厲聲說。


    “實在是太熱了!”孫守江齜牙咧嘴,“我都熱的流不出汗了!”


    “穿上!”林銳命令,“否則日光會曬爆你的皮膚!”


    孫守江隻好再穿上,而且必須戴著奔尼帽。雖然脫下了吉利服,但是炎熱程度有增無減。這塊沼澤地估計就沒人走過,到處都是蚊蟲,也到處都是螞蟥。韓光跟在他的後麵:“走吧,我們快走出去了。”


    “報告!”孫守江說,“我能喝水嗎?”


    “不能,這裏的水我們不敢喝,帶的水必須堅持到頂不住的時候!”林銳厲聲說,“你他媽的再叫苦,我一槍斃了你!擾亂軍心!”


    孫守江不敢說話了,跟著隊伍在走,抱著svd狙擊步槍。


    韓光拽拽他,遞給他一個水壺:“喝一口,含著。”


    孫守江小心地看看林銳的背影,韓光說:“喝吧,沒事,不是水。”


    孫守江打開,喝了一大口,酸的他齜牙咧嘴:“醋啊?!”


    “叫你別喝下去,含著。”韓光說,“含著醋,你的嘴裏就不會幹。這是家傳秘方,含著吧。”


    孫守江急忙含著一口醋,酸溜溜的,果然就不覺得幹了。而且在醋的刺激下,他也變得精神起來,嗯嗯兩聲表示感謝。韓光笑笑,把水壺遞給蔡曉春:“你也含一口吧,你的嘴唇都破皮了。”


    蔡曉春接過來,含了一口。林銳回頭,笑:“果然是家傳秘方啊,你怎麽不早說?”


    “你規定我們不能攜帶暴露身份的東西。”韓光也笑了,“醋是中國特產,我哪兒敢說啊?連長,來一口含著吧!”


    林銳接過扔過來的水壺,也含了一口,精神多了。他用手語命令大家繼續前進,水壺在每個隊員的手裏傳送著,都含了一口醋。醋的提神和潤口功效立即體現出來,大家變得精神十足,隊伍在沼澤地中沿著尖兵探過的路艱難前行著。


    遠處的狙擊步槍瞄準鏡在對著他們。


    ……每一個人,每一張臉,都從十字線當中滑過。


    阮文雄抱著svd狙擊步槍,在沼澤地邊緣的樹上,細緻地觀察著每一個人。他的瞄準鏡停在林銳的臉上,阮文雄笑笑:“林銳,果然是你……”


    瞄準鏡裏麵的林銳渾然不覺,還在繼續搜索前進。


    接著瞄準鏡停在韓光的臉上,那是一張冷峻的臉。


    阮文雄看著韓光,嘴裏嘀咕了一句:“‘刺客’……我抓住你了,可惜,我們沒有決戰的機會。”


    通過沼澤地就是叢林,中間是灌木叢的過渡。隊員們拖著木筏上岸,整理自己的裝備和背囊,重新背負在身上。韓光點著一顆煙,孫守江納悶:“你又違反紀律?還帶煙?”


    韓光伸出菸頭:“三五的,不是國煙。”


    孫守江還沒反應過來,菸頭已經貼在自己的嘴唇上。隨著滋兒的一聲,他的嘴唇上正在吸血的螞蟥蜷縮起身子落在地上滾動著。韓光把這顆煙遞給林銳,林銳抽了一口保持火苗,幫身邊的隊員燙掉了腿上的幾隻螞蟥。煙又傳給別的隊員,也是抽了一口,燙掉了螞蟥。林銳看著韓光:“你還有多少家傳秘方?”


    韓光道:“差不多了,其餘的都是在部隊學的了。——連長,你抽菸,這煙你拿著吧。”


    “回去以後,你負責整理出來,寫個文章。”林銳接過他甩來的煙和打火機叮囑,“這些要補充到野外生存教材裏麵去,看來我真的低估你了。你不光是一個出色的狙擊手,還是一個野外生存的專家。”


    “專家談不上,這都是我祖父的經驗。”韓光說,“文章是現成的,他給我寫的。”


    “嗯,回頭交給我複印稿就可以了。”林銳拍拍他的肩膀,“遺物你要好好保管,是你一生的精神財富——好了,出發了!我們距離目的地還有七公裏,大家提高警惕!蠍子不知道在哪裏等著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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