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汙蔑澤法老師,老師何曾奴役過其他人!?”


    艾恩聽到雲天祥的話,氣不打一出來,瞬間拔出腰間的佩刀,架在 雲天祥的脖子上。


    “住手。艾恩。”澤法嗬斥打斷。


    艾恩沒有停手,她一刀刺進雲天祥的脖子。刀上附帶了武裝色霸氣。


    痛!


    這女人。


    雲天祥吃痛,脖子被開了個大口。


    好在作為自然係能力者,不會因為這樣的傷口死亡,不過疼痛是少不了的。


    “艾恩!”


    間艾恩真刺下去,澤法有些動怒。


    “澤法,你生氣了。”雲天祥大笑,笑著笑著眼淚流出來了,“最敬愛你的學生,沒有聽從你的指令,將她的佩刀摸向我的脖子,你生氣了。哈哈哈。”


    雲天祥的笑聲很大,方圓數百裏都能聽見。


    澤法 在聽到雲天祥的這段話後,愣了一下,隨後 哈哈大笑,“臭小子。你的歪理由真的狠辣啊。這個賭,我輸了。”


    “澤法老師。賭約還沒有開始,你怎麽認輸了?”艾恩收起佩刀,轉身看向澤法,她的臉上寫著不解和震驚。


    “我生氣了啊。艾恩。”澤法的笑容很苦澀,“我不應該勸阻你,更不應該因為你的一意孤行而生氣。”


    艾恩茫然的看著澤法,“對不起。澤法老師,我不應該違背你的命令。”


    “不,這不怪你。我還得感謝你,你讓我明白了這位小友話中的一些意思。”澤法起身,輕柔的摸了摸艾恩的長發,隨後走到雲天祥所在的餐桌坐下。


    雲天祥翹著二郎腿,一杯苦酒入喉,“你明白了?澤法,說來聽聽?”


    “人是一個複雜的情感動物,正如你剛剛所說。奴役他人,會帶來不一樣的征服感。哪怕我不是奴隸主,但我也會向其他人下達指令。”澤法兩隻手放在桌子上,隨著言論而舞動。


    “這個人可能是我的妻子,我的孩子,又或者是我的學生。當他們執行我的命令時,我會感到高興。想必這就是你說的征服感。而當他們違背我的指令,做出一些節外生枝的事情。我就會感動憤怒或者不滿。這想必是與征服感相對的感覺。”


    雲天祥聽完澤法的回答,他神情錯愕的看著澤法。


    不是,東西都被你講完了。


    我還拿什麽忽悠人。


    澤法看到雲天祥的表情,知道自己的理解沒有錯。


    至於雲天祥口中的世界和平,卻成了萬古罪人。


    澤法還沒有能夠理解,他需要花費一點時間去理解。


    艾恩見雲天祥不答話,十分氣憤的說道:“你又在裝什麽沉默?你再這樣,賭約就作廢了!”


    “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到一旁喝飲料去。”雲天祥指了指魚人那座,那桌上全是飲料,這群海賊喜歡喝甜的。


    “你!”艾恩氣急敗壞的走到魚人的那桌喝飲料去了。


    “你能夠理解這個征服感,已經超出我的預料。至於我話語裏的其他意思,你應該很快就能明白。”雲天祥從桌子上滾下來,坐到澤法身邊。


    澤法看到雲天祥如此行徑,知道他有重要的話和他說,他連忙湊近,“說吧。你想要老夫幹什麽?”


    “澤法老爺子,你認為這個世界混亂的根源是海賊嗎?”雲天祥指了指一旁坐著的魚人,向澤法提問道。


    澤法遲疑的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山上有山賊,海上有海賊,宇宙有宇宙海賊。請問,哪裏沒有賊?”雲天祥笑著反問。


    澤法聞言皺眉:“為何到處都有賊?”


    “利益啊。 澤法老爺子。商人經商可以獲得利潤,但海賊可以直接將你的利潤和本錢一並吞沒,甚至不需要付出成本。可能成本就是幾個廉價的部下。這樣的事情,誰 不願意去做?”雲天祥嗬嗬笑道,“海賊的命本就不值錢,打劫一個是一個。官老爺不是命貴嗎?賤命換貴命,誰值,誰虧?虧的那個絕對不是海賊吧?”


    澤法沉默了,他很想反駁雲天祥的話,但他暫時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世界政府成立海軍,難道不就是為了保證他們的利益嗎?你們為什麽要保護平民?不就是為了順利拿到稅收?稅收用來幹什麽?保護平民?不是維持海軍總體的需求費用?但這些費用,又占比稅收的多少呢?有十分之三嗎?沒有吧?一半的稅收都被世界政府拿去喂養天龍人了吧?”


    “海軍大將是用來幹什麽的?天龍人出事,立刻要行動是海軍大將。但平民呢?誰管他們死活了?海賊打家劫舍的時候,貌似也沒有看見大將行動吧。澤法,你該不會會說海軍大將太少了吧?”


    “澤法,海賊泛濫是一種趨勢。隻不過你們處刑羅傑的那場公開演出,將這個趨勢擴大了。大海無邊無際。海賊做了惡,隻要逃到另一片海洋即可。你們海軍也不會追捕太遠,麵對太強的海賊,你們也會選擇放他們走。”


    “與其說是羅傑開啟了大海賊時代,不如說是那些貪婪的人,渴望生活得到變化的人,渴望更多財富的人,開啟了大海賊時代!”


    “海賊將從a地的資源帶到了b地,在將b地的資源帶到c地。如此循環,所有的資源都將富集到新世界!”


    “商人們也會趨之若鶩的前往新世界,收購海賊手中的髒貨,再高價賣給貴族。”


    “這裏麵受到傷害的不過是一些貧民,倒黴的商人。得利的卻是商人!”


    雲天祥循循善誘,誘導著澤法,試圖讓澤法明白其中的問題。


    澤法疑惑:“商人?這和他們有什麽關係?”


    雲天祥淡淡說道:“海賊打家劫舍為了什麽?糧草?金銀珠寶?當然是奢華的生活啊。但是他們能夠決定自己得來的東西嗎?他們不能,他們需要一個商人,為他們帶來穩定的想要的物品。而這個商人,不一定是最強的,但絕對是貨源最廣的,信譽最好的!”


    這個世界可是存在地下世界王者一說的,這些都是處理髒貨的好手。


    要想世界和平,這些家夥必須死!


    但這些家夥死了,也就代表著這個世界要進入一段無序的時間。


    那麽,一陣大洗牌過後,世界也就和平了。


    “你是說那些地下世界的商人。我還是不能理解,他們是怎麽促成這個時代的風暴的。”澤法好像懂了,好像沒懂。


    雲天祥見澤法不能領悟自己的意思,他左右瞅瞅,最後看向艾恩,“澤法。假如,假如。打個比方,你別生氣啊,別生氣。我隻是假設。”


    澤法見雲天祥的目光看向艾恩,他便也跟著看過去,“怎麽了。你要說什麽?”


    雲天祥小心翼翼的說道:“你,澤法。海軍將軍,現在你需要討伐一名海賊的領地,但你手中沒有足夠的糧草,你有無數的金銀珠寶。


    你找到我,沒錯,就是我。我現在是那個島上唯一能夠給你提供足夠糧草的糧草商。


    我和你說,我不需要錢,隻需要一名處女滿足我的需要。你大怒,沒有接受我的條件。


    事後,你召開軍事會議商量籌策糧草的問題。把我要求在會議上說出來了。


    此時,你的學生艾恩知道可以拿自己的初夜,換來目前需要的緊急的軍事物資。出於對你崇敬等原因,她背著你,和我做了交易。


    當她帶著足夠或者超額的糧草回來的時候,木已成舟。


    現在,你會怎麽辦?”


    澤法皺眉,他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還真不好辦。因為艾恩已經背著她完成了這件事,更帶回來討伐海賊緊急需要的糧草。


    雲天祥見澤法愁眉不沾,“在這個案例裏。我扮演的就是那個商人,而艾恩就是那個海賊!你,就是一切罪惡的根源。”


    澤法越發皺眉,明明艾恩在這個案例是犧牲者,怎麽就成了雲天祥口中的海賊,那個海賊不應該是我嗎?


    澤法 看著雲天祥,問道:“我不能理解,這個案例中。代表海賊的不應該是我嗎?”


    雲天祥拍了拍澤法的肩膀,站起身 :“不,澤法老爺子。你代表的是事情圓滿完成的成就感!


    艾恩通過自己的行動換來了軍隊需要的糧草,他滿足了你討伐海賊的前置條件。


    雖然這裏發生了一點不愉悅的事情,但最後是完成了消滅海賊。這對應了享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忘了嗎?我們這個案例的前置要求是什麽?討伐消滅海賊?缺乏糧草隻是其中一個難題!你固然手中有金銀珠寶,但作為糧草商的我不需要 。


    你又有什麽辦法?”


    澤法抬手,揉了揉額頭。


    他放慢腳步思考。


    平民渴望和平,他也渴望和平。


    正是因為海賊四處劫掠。


    那麽,海賊為什麽劫掠?


    不正是自己沒有嗎?


    如果我手裏有糧草,那麽艾恩就不會背著自己去和雲天祥交易。


    那麽,為了我手中有糧草,我可以選擇和糧草商交易,也可以選擇帶軍隊洗劫糧草商。


    但和糧草商交易,就必須要拿到對方需求的物品,不然交易不成功。


    澤法額頭冷汗直流,雖然例子舉得很差勁,但是他命令了一點世界混亂的真相。


    欲望!


    需求!


    這是永遠喂不飽的兩個惡魔。


    “艾恩,我們走。”澤法起身,準備離開。


    艾恩幹淨利索的來到澤法身邊,兩人慢步走向門口。


    “澤法老爺子,看來你明悟了。我很期待你的表現。”雲天祥目送澤法離去。


    澤法站在門口,看向雲天祥,“你很聰明,聰明的讓人害怕。好在你隻對女人感興趣。不然老夫真的想在這裏殺了你!”


    雲天祥哈哈大笑,“澤法老爺子說笑了,如果能夠太平,誰願意做刀劍上的魚兒~”


    澤法冷哼一聲,“可魚兒太大了,也是可以崩碎刀劍的!”


    澤法帶著艾恩離開了。


    雲天祥不知道澤法想明白了什麽,但是他知道,海軍內部的分裂是注定的了。


    就差一把導火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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