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你不用緊張,本宮喚你來隻是給太後做做樣子。”皇後娘娘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笑著寬慰道。


    謝覓雙聞言,難道太後對她不滿?


    “早上的時候太後也來了鳳儀殿,對你頗有微詞。”皇後娘娘語氣平靜。


    “太後她老人家最是注重禮儀規矩,你剛進皇家沒有拜見婆母,她老人家心中自然是不悅,還想讓太子的兩個側妃提前入府。”皇後娘娘淡淡解釋道,語氣中卻透著一絲無奈。


    謝覓雙頓時明白過來,連忙歉疚道:“是兒臣疏忽了,讓母後失望了。”


    “無礙,你與太子情投意合,本宮也希望你們能夠幸福美滿,那些繁文縟節,本宮倒是不甚在意。”皇後娘娘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放在心上。


    “謝母後體諒。”謝覓雙心中感激,卻也知道皇後娘娘今日特意叫她來,絕不僅僅是為了說這些。


    果然,皇後娘娘話音一轉,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不過,本宮也要提醒你,尚家和風家都是大世家,若她們進府肯定會想盡辦法對付你,還可能會剝奪太子對你的寵愛,你當知道,太子是未來的君王,定會有三宮六院,本宮希望你不要陷得太深。”


    謝覓雙心中一凜,皇後娘娘這是在提醒她,要提防兩位側妃,也要壓製住對太子的情誼。


    天下竟然還有婆母讓兒媳不要對自己兒子感情太深的?


    皇後應該是普天之下唯一的一個了,能說出這種話當初定是也是受過情傷的。


    “多謝母後提醒,兒臣記下了。”謝覓雙恭敬地應道。


    隨後謝覓雙和皇後繼續寒暄了幾句便回到了太子府。


    謝覓雙卻並沒有感到輕鬆,反而更加沉重。


    她回到寢殿,青荷端來茶水,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敢多問,隻靜靜地退到一旁。


    謝覓雙獨自一人坐在窗邊,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心中思緒萬千。


    她拿起針線,開始繡製荷包,這是她平日裏最喜歡做的事情,可以讓她靜下心來。


    可是,今日她卻怎麽也靜不下心來,手中的針線仿佛失去了控製,繡出來的圖案也歪歪扭扭。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天色逐漸黑了下來,府裏點起了燈籠,將整個太子府照得如同白晝。


    終於,府門口終於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穿著一身玄衣,腰間佩著一塊白玉,整個人顯得更加冷峻威嚴,和平日判若兩人。


    “小姐,您這繡的是花嗎?怎麽瞧著奇奇怪怪的?”青荷看著謝覓雙繡在荷包上的花樣,歪歪扭扭,根本不是小姐平日的水準,忍不住打趣道,“該不會是思念太子殿下過度,連針線都拿不穩了吧?”


    謝覓雙聞言,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傑作”,也不禁尷尬一笑。


    話音剛落,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是太子回來了。


    青荷連忙放下手中的茶壺,退了出去。


    謝覓雙連忙站起身,看著走進來的歐陽靖,想問什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若是她開了口太子會不會認為她和薑家是一夥的,然後大義滅親,將她抓起來送去慎刑司?


    歐陽靖走到謝覓雙身邊,見她桌上放著一個繡了一半的荷包,便順手拿了起來。


    謝覓雙想搶回來,結果力氣沒有他大,便被歐陽靖拿到了手中。


    歐陽靖仔細看了看手中的荷包,淡淡道:“愛妃的繡技,似乎還需多加練習啊。”


    謝覓雙聞言,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


    “殿下說的是,臣妾改日一定繡個更好的荷包給殿下。”謝覓雙扶了扶身,轉移話題道,“敢問太子,臣妾可否……能出宮一趟?”


    歐陽靖將荷包放到桌上,漫不經心地說道:“不著急,等會孤陪愛妃一同出宮便是。”


    謝覓雙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臣妾隻是想約了幾位閨中密友一起逛逛街,太子殿下日理萬機,臣妾怎敢勞煩殿下陪同?”


    “再者說,太子殿下若是去了,她們定然會拘謹,放不開的。”


    “無礙。”歐陽靖收起手上的荷包,語氣淡淡,“孤帶你出去後,便在茶樓裏等著愛妃便是。”


    謝覓雙無奈的點點頭,為今之計,也隻有如此了。


    很快,二人便換上一身便服,從宮門溜了出去。


    謝覓雙臨走前,悄悄將青荷拉到一旁,低聲吩咐道:“青荷,你速去萬香茶樓,讓薑玉憐去謝家後門等我。”


    青荷點點頭,轉身離去。


    謝家後門,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影,在冷風中焦急的來回踱步。


    不多時,一個女子,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雙兒!”黑衣人影快步迎了上去,一把掀開頭上的鬥篷。


    謝覓雙這才看清來人,竟然是女扮男裝的薑玉憐。


    薑玉憐眼眶微紅,上前一步,作勢就要跪下:“太子妃,我爹娘絕對是冤枉的,還請太子妃一定要為我們薑家做主啊!”


    謝覓雙連忙上前,一把將她扶住:“玉憐姐姐快快請起,以後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雙兒便是。”


    “我知道薑家是冤枉的,但是目前必須要找到誣陷薑家的真凶。”謝覓雙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尚家誣陷你們,定然不會輕易給自己留下把柄,你可還記得薑父入獄之前,見過什麽人?遇到過哪些事?”


    薑玉憐仔細回想了一番,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猛地抬起頭:“是尚家大公子,尚誌澤!”


    “他來我府中提親,說是要納我為妾,父親自然是不肯,他就帶人圍了府中上下,送來的聘禮,都是軍餉,然後誣陷是薑府私吞的軍餉,簡直可恥!”


    謝覓雙聞言,心中一驚。


    沒想到尚家竟然如此大膽,竟然堂而皇之的用軍餉來誣陷薑家。


    尚家大公子尚誌澤,貌似也是慎刑司的副司使之一,加上他父親在朝中的權勢,尚家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一手遮天。


    連歐陽靖,可能都拿他沒辦法。


    更何況,尚家既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誣陷薑家,偽造的軍餉單子,肯定也是以假亂真,證據確鑿。


    想要翻案,怕是需要從長計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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