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疏現在的樣子就連東方亮都不曾見過,但他就是想看看這小子到底有長進沒有。


    “不知您有什麽事?您認識我?”


    東方亮現在站的筆直,臉上表情穩定自若,看不出之前的奴樣。


    明疏點了點頭,說道:


    “我在旅店內等你。”


    說完,明疏直接轉身離開。


    東方亮皺著眉頭,撓了撓頭,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向著唐家姐妹說道:


    “兩位姐姐,我得回去一趟。”


    唐雅倩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


    “有麻煩記得找我們哦。”


    東方亮快速跑回房間,就看到明疏已經坐在桌前拿著一個奇怪的琉璃杯子,喝著一種奇怪顏色的水。


    他試探著走過來,問道:


    “少爺,是你嗎?”


    明疏點了點頭,轉過頭來,說道:


    “不錯,這才像個男人。”


    東方亮大喜,說道:


    “那少爺可得遵守承諾。”


    明疏笑了笑,換回了自己本來的樣貌。


    這一手把東方亮都驚呆了,結結巴巴的說道:


    “少,少爺,你怎麽做到的?”


    “一點小手段罷了。”


    明疏示意他過來坐下。


    “這才是我的本來樣子,我叫明疏,就你一人知道就好,不可告訴別人。”


    東方亮點點頭,乖巧的坐下,對明疏的實力更多了幾分感歎。


    “我絕對守口如瓶。”


    明疏笑了笑,正色道:


    “我來這裏是為了一件事情,很危險的一件事,你如果跟著我去,隨時都會死的,所以我決定讓你待在這裏,等我辦完了事情再回來接你。”


    東方亮抿了抿嘴唇,弱弱的說道:


    “我可以問一下是什麽事嗎,少爺?”


    “和那些被擄走的人有關,如果運氣夠好,你母親可能還能找回來,但可能性很低,我本可以不告訴你,但因為你是我現在的人,所以你有權知道。”


    聽到明疏的回答,東方亮的呼吸陡然急促了幾分,但很快便恢複如常。


    東方亮站起身來,向著明疏深鞠一躬,說道:


    “我明白,母親大概率都已經遇害了,但母親跟我說過,她說,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活下去才能見到未來,為了一些事情結束自己的生命,也都隻能停留在現在,而不能回到從前。”


    “所以,無論母親能不能回來,我都是少爺的人,如果我母親回不來,那至少還有其他人的母親可以回來,少爺做的是英雄的事情,我會好好修煉,以後一定幫上少爺的忙。”


    明疏聽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沒看錯人。


    隨後取了淬體丹和靈血丹交到東方亮的手中,提醒道:


    “丹藥不能一直吃,不僅會積鬱很多藥力,還會有丹毒積累,除非你能在築基前達到無垢之體,不然就得留心了,等到需要碎骨的時候不要著急,磨煉肉身、積蓄基礎,等我回來再繼續。”


    “我記住了,少爺。”


    東方亮眼神炯炯有神,接下明疏的丹藥。


    坐下來後,明疏喝完杯中的果汁,問道:


    “你和她們兩個是怎麽遇上的?她們沒有為難你吧?”


    東方亮坐到明疏對麵,開始給明疏講事情的因果:


    “是這樣的,她們被抓之後就是我在照顧的,所以她們也沒有為難我,那天在街上偶然遇到了她們,她們說要開個店說讓我去做工,會給我開錢的,我看沒什麽事做就去了。”


    “但是我跟她們說了,如果少爺你回來,我就走了,不會一直待下去。”


    明疏看到後麵強調補充的東方亮,也是笑了笑,給東方亮也倒了一杯果汁。


    “來,嚐嚐。”


    “她們倆的目的可不是那麽簡單,說不定就連遇到你都不見得是偶然。”


    明疏看著一臉不知所措的接過杯子的東方亮,開始給他剖析那唐家姐妹的隱藏目的。


    東方亮倒也不笨,立刻就反應過來:


    “少爺是說,她們是衝著少爺你來的!”


    明疏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應該是,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我沒準還真需要她倆幫忙,你就現在那幹吧,記得要多多留心李家那些人的動向。”


    “好了,來跟我說說這幾天城裏都發生了什麽?”


    東方亮有點不舍的放下杯子,他從來都沒喝過這麽好喝、香甜的東西。


    “這幾天因為城南的凶殺案,城防隊一直都在城裏盤問知情的人,但是都沒什麽收獲,隻在水缸裏發現了一個被綁著的人,好像是和城南那些人有些關係,其他就沒什麽大事了。”


    “不過,城南那裏我還去趴在牆頭看了看,死的真慘啊,那夥人應該也不是什麽好人,血都是黑的。”


    聽著東方亮的說辭,明疏淡淡的笑了笑,問道:


    “那麽多人頭和血,你不怕嗎?”


    東方亮抿了抿嘴唇,回答道:


    “那有什麽好怕的,那夥山賊想讓我殺人,可我不敢,他們就讓我看著,可後來他們就很少殺人了,基本都是抓活的。”


    他絲毫沒注意到,明疏明明天剛亮就走了,是怎麽知道那裏的情況的。


    “作為修士,殺人見血是必經之路,沒有那個修士能不見血,不僅要見人血,更要見妖獸血,你就不想給你爹報仇嗎?就不想跟那些人渣報仇嗎?”


    明疏的話很現實,踏上修行之路的人又怎麽能不見血,最先見的就是自己的血。


    東方亮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說道:


    “我記住了,少爺。”


    “好,那你去幫我看看,街道上做生意的人做什麽生意的最多,做什麽的最少,賺的最多的是做什麽生意的。”


    聽到明疏下達命令,東方亮立刻答應下來,快步走出了房間。


    來到街上的東方亮暗自嘀咕道:


    “這可是少爺給的第一件事,一定要辦好了,不能辜負少爺給的銀子和丹藥。”


    看到東方亮離開後,明疏退出了夢界。


    這一趟二十多天,外麵起碼也過去快一天了,自己現在可還是在學校裏,一天不出現,說不定會有人來找。


    明疏從床鋪上醒來,外麵已經是豔陽高照了。


    打開手機一看,已經中午兩點多了。


    當手機連上網之後,就是一連串刷屏的消息,基本都是一些視頻通話的消息,以及群裏喊自己上課的消息。


    明疏咂了咂嘴,取出一根牛肉幹塞進嘴裏,在群裏回複道:


    “以後上課可以不用喊我,老師要是問你們就讓他去找秦老。”


    隻是瞬間,李澤便回複道:


    “好家夥,大網紅這麽囂張嗎?上課都可以不用來啊?”


    緊接著的就是翁建超和羅俊濤:


    “好好好,不愧是大網紅,純純長見識,硬!”


    “如果忙的話還是看看書,十月底有個期中考試,要考《考古學基礎導論》。”


    翁建超這麽一說,教室裏周圍其他人都看過來,說:


    “他課都不用上,還在乎這破考試?”


    “就是啊,沒必要吧。”


    翁建超兩手一攤,說道:


    “萬一呢,提醒一下總沒問題麽。”


    明疏自然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但是看到提醒還是挺感謝翁建超的。


    隨即回複道:


    “好的,多謝多謝?(′???`?),後天周末來我這喝酒吧,我準備酒菜,你們人來就好了。”


    下麵一連串的回複迅速彈出:


    “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不醉不歸哦,別喝不了就跑,喝不了就直說。”


    “大網紅破費了啊,這多不好意思。”


    “你那地方坐得下嗎,不然去外麵吧?”


    “……”


    明疏看後,笑了笑,回複道:


    “你們盡管來就是了,坐六個人有什麽問題。”


    隨即合上了手機,休息休息晚上再回去,就算是放鬆吧。


    不過這段時間,倒也不是就簡簡單單的歇著。


    明疏推開門,一路來到校園的人工湖邊。


    雖然已經十月初了,大太陽照著也還是挺熱的。


    依然有人穿著短褲和短袖,明疏變化了一身長袖遮住了身上的傷疤。


    坐到人工湖邊,明疏拿出了自己手頭的那些書麵的證據。


    李努和李尹峰的信件。


    未署名但是已知是李家管家李存正所寫的人頭交易書。


    張修和李家交易的賬本。


    ……


    這些都隻是李家支脈所為,根本無法影響到李家的根本,他們隻需要將支脈舍棄,就可以保全自己。


    甚至還能作出一副大義滅親的形象,對現在早已丟失大義的李家,這些對他們來說都隻是家常便飯一般簡單。


    想到這,明疏撓了撓頭。


    “隻能進城之後再想辦法了。”


    收起那些東西之後,明疏拿出一壇酒,在湖邊獨酌起來。


    沒多久,身後一個有些疑惑的聲音傳來:


    “你叫什麽名字,哪個專業、哪個班的?還在這喝上了,挺有意境啊。”


    明疏轉頭看去,是一個穿著古樸的老頭,身形壯碩,雖然頭發花白,但是身體明顯很好,感覺那些弱雞的大學生都不是對手。


    “明疏,考古一班,您呢?來點嗎?”


    “原來你就是明疏,你現在不應該是上課時間嗎?才剛來就逃課?”


    聽到明疏的回答,那老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走過來坐到明疏旁邊。


    看到這老頭知道這麽多,明疏又端起壇子豪飲一口,說道:


    “這門課程光看有什麽用,書我都背下來了,至於那些其他水課,有什麽去上的必要,浪費時間可無異於謀財害命啊,您說呢,校長大人?”


    紀成柳頗為意外的睜大了眼睛,說道:


    “你怎麽知道我是校長?老秦告訴你的?”


    “那倒沒有,對我知道這麽清楚的除了秦老,也就隻有親手寫入學通知書的校長了吧,也不難猜啊。”


    明疏也不管紀成柳喝不喝,就把壇子遞過去。


    紀成柳哈哈大笑,胡子都一點點的顫動著:


    “哈哈哈哈,你小子倒是聰明,老秦上哪找你這麽個怪胎,有點意思。”


    老頭接過壇子,淺嚐了一口,兩眼發亮的說道:


    “這酒真不錯啊,國窖也不過如此了,你小子哪來的?”


    明疏搶過壇子,說道:


    “這您就甭管了,我逃課您不批評我?”


    紀成柳嗬嗬一笑,說道:


    “老秦讓我別管你的事,考試讓你全過,我也挺好奇的,老秦對那幾個成名的學生都沒這麽好過啊,我都懷疑你是他孫子。”


    “你再給我喝點,你都喝那麽多了,給我留點。”


    紀成柳絲毫不顧及麵子,直接上手來搶酒壇,明疏也是看在秦浩然的麵子也不跟他搶。


    這時,明疏的手機彈出一條消息。


    明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原來是班裏眾人問他在不在學校,說是這門課的授課老師非得他過去一趟。


    明疏也不好為難大夥,便回複道:


    “我這就過來。”


    隨即起身向著教學樓走去。


    紀成柳喝完最後一口,疑惑的看著明疏,追問道:


    “小子,你去哪?”


    “教學樓,有個老師非讓我過去一趟。”


    明疏擺擺手跟紀成柳告別。


    卻沒想到紀成柳直接追了上來,順手把酒壇子扔進了垃圾桶。


    “你幹嘛?”


    “跟你去逛逛,就當視察教學情況了。”


    聽到這個說辭,明疏也不好說什麽,畢竟人家是校長,想幹嘛就幹嘛。


    十幾分鍾後,兩人同時到了聚賢樓的205。


    明疏敲了敲門從正門進去,而紀成柳則是悄悄推開了後門。


    一個身穿襯衣的中年男子站在講台上,整個人麵部坑坑窪窪,不知是疾病的原因還是本就如此。


    帶著黑框眼鏡,講桌上打開著四本書,正在挨個念著上麵的內容。


    明疏進來後,他還裝作看不到,明疏看到這人也就隻是照著書念。


    看著他念課本念了五分鍾,也沒見他有什麽反應,明疏就準備走了,他還挺會甩臉色,隻是甩錯人了,自己又不在乎那勞什子的畢業證。


    高毅本想晾一晾這個仗著背景就肆意妄為的小子,卻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當即說道:


    “你也太沒禮貌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是課堂,不是你家!”


    明疏這才轉過身,一臉無所謂的看著他,說道:


    “我當你看不到我呢,原來眼睛和耳朵都沒問題啊。”


    “你就這麽對老師說話?你懂不懂什麽叫尊師重道?”


    高毅氣壞了,當即開始站在道德製高點數落明疏。


    明疏頓時笑了,說道:


    “你也算老師啊,照著課本上一念就算是上課了?你倒挺看的起你自己的。”


    “少廢話,叫我過來幹什麽?”


    高毅頓時漲紅了臉,自己當老師這麽多年,坐到教學主任的位置,還沒有哪個人敢這麽跟自己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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