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疏看完這一畫麵,也明白是看到了鹿蜀的生前記憶。


    而這時明疏已經吸收完所有精血,明疏的身體正散發著勃勃生機。


    就在這時,鹿蜀的聲音在明疏腦中響起:


    “後輩,吾之死是否太過懦弱?”


    明疏聽後在腦海中義正言辭的回應道:


    “前輩願以己身換取後代存活於世,這是世上最偉大的愛,絕非懦弱,而是真正的勇敢。”


    明疏的話語中是不摻任何虛假的肺腑之言,在明疏看來這就是父母對孩子最偉大的愛,絕非懦弱一詞可以玷汙。


    聽到明疏的話後,鹿蜀似是什麽困擾已久的問題得到了解答,自顧自的說道:


    “勇敢……吾無有一身武力竟也能算的一個‘勇’字,就讓吾看看你且能走多遠吧……”


    隨後,明疏的身體上的勃勃生機開始減弱,取而代之的是在明疏背後多了一個鹿蜀的刻紋,與明疏見過的紋身不同的是,這道聖獸之紋顯得極為自然,還讓明疏帶上了一絲柔善的氣質。


    明疏睜開眼睛,通過鏡子看到了身後的聖獸之紋,那柔和的氣韻讓明疏對這位把柔善貫徹到底的聖獸更加佩服了一些。


    穿上衣服後,明疏詢問玄琰,是否聖獸都是這樣的?


    玄琰回答道:


    “聖獸是一種極其特殊的存在,它們有些無比強大,比如鳳凰、麒麟,有些可能像鹿蜀一樣,沒有一點攻擊的能力,甚至於有些連身體都是虛幻的,,但他們有個特點,就是不與妖獸兩族同流合汙,它們很多時候都會和人類合作,也對人類報以較大的善意。”


    明疏點了點頭,問道:


    “既然有聖獸這種報以善意的,應該也有那種隻知道殺戮的吧?”


    “那是自然,與聖獸對應的是凶獸惡妖。它們大多殘暴不堪,以殺戮為樂趣,大多都是現在妖獸兩族中位高權重之類,也是執意和域外邪魔狼狽為奸的關鍵。”


    經過玄琰的回答,明疏也是明白了這些妖獸為何有些智商卻偏偏要和人類作對,甚至甘願當炮灰。


    明疏看了下時間,才過去五天,距離趕到七煌城還得差不多兩天時間。


    窩在客艙裏,明疏也是呆夠了,來到了甲板上準備透透氣。


    此時正是正午時分,飛舟上還有餐食供應,就是得付錢。


    明疏抱著嚐嚐的態度買了一份,味道算不上好吃,但也不難吃,中規中矩。


    “轟!”


    剛吃了沒兩口,一聲巨大的爆炸聲襲來。


    同時伴隨著的還有飛舟的劇烈搖晃。


    一時間,飛舟上亂作一團。


    還是經驗豐富的飛舟老板站了出來,說道:


    “所有人,快點回客艙裏去,盜賊來了!”


    轉眼間,幾乎所有人都向著客艙裏湧去。


    緊跟著,又是一次次的爆炸,很快,飛舟上的避風罩就被轟開了,劇烈的狂風將明疏手中的餐盤吹翻。


    眼看明疏還坐在原地,飛舟的老板一時間沒認出來明疏是當時那個戴著麵甲的人,還上來勸明疏去躲躲。


    明疏這時早就已經生氣了,老子他媽才吃了兩口啊!


    明疏示意老板不用再說了,直接戴上了隱龍麵甲。


    老板這才認出來,這是那個氣息特別的掩麵之人,也不再勸說,反而在心裏盤算著是不是可以拜托明疏幫他度過此劫。


    一艘相當小的飛舟直接撞在載客飛舟之上,金屬的船頭直接紮進了載客飛舟之中,隨即從上麵下來五個麵相凶惡的賊人。


    明疏坐在原地就這麽看著他們。


    老板這時已經迎了上去,陪著笑臉說道:


    “幾位大爺,我這小本買賣,還沒拉多少人,您看少收點怎麽樣,等我拉完這一趟,給您補上。”


    為首的賊人直接將他踹倒,罵道:


    “你當老子是傻子啊,你回去的時候繞路了老子上哪找你去,現在去把所有人叫出來,老子挨個搜,快點!”


    老板不時的看向旁邊的明疏,那些賊人也是順著老板的視線看到了明疏,一腳踩在飛舟老板的臉上,說道:


    “我說今天這麽不聽話,感情是有幫手啊,就一個人,你也太看不起我們了。”


    隨後那個賊人頭子做了個手勢,身後兩個人向著明疏走了過來。


    一邊走著,一邊向著明疏說道:


    “還帶著個麵具,裝什麽呢,你爺爺我都不怕,怎麽你長得見不得人?把麵具摘了給老子看看。”


    而明疏不為所動,那人看到明疏根本不拿自己當回事,怒吼道:


    “媽的,老子跟你說話呢,給老子摘了快點!”


    明疏依然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你他媽找死!”


    這下徹底激怒了此人,一把手斧向著明疏擲來。


    明疏身形一閃,直接躲過了這一斧,隨後身形再一閃就已經到了那人的麵前。


    根本不給那兩人反應的時間,明疏直接兩拳打出,兩顆頭顱直接爆開,兩具無頭屍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這下後麵的三個人才怒吼道:


    “老三老四!你他媽找死是吧!”


    隨後,就向著明疏殺來,同時還甩來了一把把飛刀。


    隨後他們就看到明疏在飛刀中如同漫步一般,卻沒有一把飛刀能打中他。


    不僅如此,明疏一點點的已經走到了殺過來的那人麵前,任憑那一刀砍在身上。


    老二看到砍中了,頓時大喜,卻沒想到那一刀如同砍在鐵塊之上一樣,根本砍不進去。


    明疏懶得跟他們再玩了,將此人胳膊卸掉,隨後一記鞭腿將老二的腿直接抽斷。


    隨後,無視老二的痛苦哀嚎,衝向了其餘兩人。


    賊人的老大躲在老五身後,同時還抓了老板作為人質,想要以此作為要挾。


    但他還是低估了明疏的速度。


    隻見明疏身形飄忽如同鬼魅,轉眼間便失去了身影,衝在前麵的老五瞬間轉頭,便看到了明疏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老大的麵前,已經將老大的兩隻手全部折斷。


    老五這時已經對明疏充滿了畏懼,他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


    快跑!


    可明疏根本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就來到他麵前,將他踹倒在地上。


    轉眼間,船上就滿是痛苦的哀嚎聲。


    飛舟的老板眼睛睜得大大的,他已經完全被震驚了。


    他根本就沒有看到明疏是怎麽過來的,他就眨了眨眼,明疏就已經把人全部放倒了。


    飛舟的老板反應過來後,趕緊過來給明疏道謝:


    “那、那個,多謝這位兄弟。”


    明疏擺了擺手,看著躺在地上的那些賊人,淡淡的開口:


    “我給你們三息時間,三息之後誰再發出一點聲音,我就殺了誰。”


    明疏的聲音平淡,但在這三人耳中卻是充滿了殺氣。


    不出三息時間,這三人就全部閉上了嘴。


    “老板,你一直都在這兒被劫嗎?”


    老板咽了咽口水,說道:


    “是啊,這裏到七煌城是最近的,但是自從幾個月前,這裏就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的飛賊,很多人都迫不得已繞路走了,我也是僥幸心理才走了這兒。”


    聽到這兒,斷魂司裏養成的習慣影響著明疏在把問題往更壞的地方來想。


    想了想後,明疏開口問道:


    “那這片區域歸哪個城池管理?”


    “說起來算是七煌城的管轄範圍,但是離水韻城也挺近的,就不是很好劃分。”


    聽到老板的話,明疏點了點頭,原來是個三不管的地方。


    隨即看向那三人說道:


    “你們是誰派來的,自己說,誰願意說就不用死了。”


    明疏想詐一詐他們,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獲呢?


    幾人沉默了片刻,為首的賊人說道:


    “沒有人指使我們,我們隻是流竄至此而已,若能放我們一馬,我們必然洗心……”


    那人話還沒說完,明疏手中陡然出現一支箭矢,直接穿透了那人的頭顱。


    看著老大直接去世,剩下兩人更加的慌張。


    明疏繼續開口道:


    “他不夠誠實,你們還有機會,說吧。”


    老五咽了咽口水,恐慌的說道:


    “我說了真的能活嗎?”


    明疏沒有接話,而是看向了老板,說道:


    “你,確定要聽?”


    老板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明疏是在提醒他,趕緊溜了。


    很快整個甲板上就隻剩下了三個活口。


    明疏來到他們身後,拍著他們的胳膊,說道:


    “說了不一定能活,但不說一定會死。”


    看著明疏的手搭在自己身上,老五的身體猛地顫了一下。


    就在這時,老二試探著開口道:


    “我們是七煌城界巡殿派來的。”


    明疏聽後差點憋不住笑了,要知道七煌城就是個小城,是受寶輝城管製的,所以基本上算是李家的一些支脈的人在管理,不會有界巡殿的勢力。


    就算會有,在李家的地盤,李家也不會讓你把“界巡殿”三個字明晃晃的掛在那。


    明疏強壓住嘴角的笑意,說道:


    “是嘛,那他們為什麽要派你們來呢?”


    那老二見狀還以為明疏什麽都不知道,便繼續說道:


    “那自然是沒錢啊,等我們劫完,弄來的錢六四分成。”


    “哦,是這樣啊,那你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嗎?”


    明疏的聲音宛如催命的厲鬼,讓老二後背一陣發涼,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隻是搖了搖頭。


    “我就是界巡殿的人。”


    明疏趴在他耳邊,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霎時間,那老二的臉色變得煞白,連連求饒:


    “爺爺,我是胡說的,我有罪饒了我,饒了我……”


    明疏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將他的頭擰了下來。


    隨後看著那僅剩的老五,這老五個子不高,年齡也不大,看上去隻有十四五歲的樣子。


    明疏說道:


    “機會在這放著,看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那老五強忍著恐懼,開口道:


    “這位爺,我說,我全都說。”


    明疏點了點頭,順便拿出了手機,點開了錄音。


    “我們確實是七煌城派來的,但是不是界巡殿,是李家的人。”


    “繼續說。”


    那老五偷摸的看著明疏的臉,點點頭,繼續說道:


    “我們也不知道李家叫我們來幹什麽,但是差不多兩個月前七煌城李家的人就找到了我們,當時我們隻是一群山匪,是李家的人允諾給我們提供庇佑和飛舟,讓我們去劫掠從這春霞口過往的飛舟。”


    李家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不讓別人從這裏經過?


    難道在這春霞口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明疏猜測著,但卻沒去問他詳情,想來李家也不會告訴他們。


    於是,明疏抓住他剛才所說的“庇佑”提出了疑問:


    “李家是怎麽個庇佑法?說來聽聽。”


    老五不敢不說,開口道:


    “李家派了一個人跟著我們,說是庇佑,其實就是看著我們,他現在就在船艙內。”


    明疏眸中冷光一閃,說道:


    “帶我過去。”


    老五掙紮著站起來,鼓起勇氣道:


    “那我以後可以跟著您嗎?”


    明疏眉頭一挑,沒有說話,那老五繼續說道:


    “我也沒地方去了,李家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我願意給您為奴為仆,求您收留我這條賤命吧。”


    明疏沒有答應他,而是一直往前走,說道:


    “那得看你表現了,以你現在所說的也隻夠我暫時饒了你。”


    老五聽後兩三步來到前麵,開始帶路。


    “大爺,李家這位極好女色,實力就比我們強一點,您對付他肯定沒問題。”


    明疏聽後沒說什麽就跟著他一路向前走去。


    這艘飛舟雖然小,但卻並不簡陋,不像是這些盜賊能買得起,大概率是李家提供的。


    在這老五的帶領下,明疏在飛舟的船艙裏的最上層的一個房間外停了下來。


    老五聲音極小的說道:


    “爺,就是這兒。”


    明疏在詢問過玄琰後,確認這裏麵隻有一個男子和兩個女子,看來那老五好像還真沒說謊。


    “咚咚咚”


    三聲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擾亂了李努的興致,破口大罵道:


    “搞定了你們處理就行了,別他媽打擾老子的好事。”


    然而回應他的是更加急促的敲門聲。


    李努迫不得已將手從那女子的衣袍內拿了出來,順勢舔了兩口,那女子滿麵憤恨的拉上了衣服遮住了自己的身體。


    隨即來到門口,一邊開門,一邊說道:


    “媽的,什麽事不會說話啊,啞巴啦!等我出來老子弄死……”


    隨著房門打開,李努隻看到了一個拳頭朝著自己的臉上打來,當他反應過來有人襲擊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飛在半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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