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疏和幾人打過招呼後,坐了下來。


    坐下之後,第一場已經開打了,李季靠過來說道:


    “明兄,你來的晚,剛才重新歸排了場地,將五個擂台轉變為了三個擂台,昨天還剩兩百四十人,要在淘汰一半,所以明兄今天你和陸兄弟都還得再打一場。”


    明疏點了點頭,他不在乎要打多少場,能贏就行。


    很快,就輪到了陸瑾程,陸瑾程昨天的戰績放在那,直接把人扯成兩半是何等恐怖的實力。


    那人一看到是陸瑾程直接就投降了,讓陸瑾程有些奇怪的摸了摸頭發。


    巨永笑著解釋道:


    “昨天打了那麽多場,就數你們倆手上的人死的最慘,大家都叫你們玉麵修羅和暴虐巨獸。”


    明疏聽的嘴角一抽,沒有說什麽,而陸瑾程卻是十分高興,說道:


    “暴虐巨獸很帥啊,明疏是玉麵修羅,也很帥。”


    明疏趕緊堵上了他的嘴,太羞恥了,別人叫就算了,自己人還說著玩。


    很快輪到了明疏,明疏一上場,就有人大呼:


    “玉麵修羅!!!”


    明疏不禁有些尷尬,再看向明疏的對手,竟是一個可可愛愛的小姑娘。


    小姑娘雖然長的可愛,但卻是一點不慫,對著抱拳明疏說道:


    “九龍山崔子淨,特來向玉麵修羅討教。”


    這無異於當麵開大,明疏頓時說道:


    “叫我明疏就行了,你再叫我那個我就真下死手了!”


    聽到明疏不喜歡玉麵修羅這個名字,崔子淨吐了吐舌頭說道:


    “好吧,那我要上咯!”


    說著,便赤手空拳向著明疏打來。


    明疏也是直麵迎敵,打著打著明疏就發現,這小姑娘的拳法和身法配合的不是很默契。


    但是攻擊的路數倒是有點意思,其中帶著一些誤導人的動作,導致明疏好多次都預判錯了攻擊的位置和方向,被打了好幾下。


    不過,小姑娘的力氣確實小了點,沒法破明疏的防,明疏就像個陪練一樣,給崔子淨不斷地喂招。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


    九龍山來的人不多,參賽的也就三人。


    其中麵容剛毅,身材高大的男子,疑惑地說道:


    “這明疏怎麽這般溫柔,還給小師妹喂招,昨天他可不是這樣的。”


    一旁的美麗女子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人家是跟大凰有仇怨,和咱們有什麽關係,虧你還是大師兄,你還想他把師妹也打成昨天大凰人那個樣子?”


    那男子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


    “若香,我不是那意思,我隻是好奇,他為什麽要配小師妹喂招?”


    孫若香搖了搖頭說道:


    “不止如此,他甚至還在有意指點師妹的動作和攻擊時機,他難道是對小師妹有意思?”


    男子頓時喊道:


    “那不行,小師妹才十四歲,他看著都二十好幾了,不成不成,師父也不會同意的。”


    孫若香直接給了他一拳,說道:


    ”於琦閆,閉嘴!”


    於琦閆當即捂著頭說道:


    “你在外麵給我留點麵子不行嗎?我還是你大師兄呢!”


    “你哪有點師兄的樣子?你能給小師妹喂招這麽久?恐怕早就躲一邊喝酒去了吧。”


    孫若香鄙夷的看著於琦閆,讓於琦閆感覺渾身不舒服。


    台上,明疏感覺也差不多了,就對崔子淨說道:


    “好了,該結束了。”


    “啊?”


    崔子淨有些傻眼,也就在這時候,明疏已經一把捏住她的雙拳,把她提著脖子放在了擂台下麵。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明疏剛才都是在和她鬧著玩呢。


    頓時悻悻的回到了孫若香旁邊,說道:


    “二師姐,我輸了,他分明能直接贏我的,還拖那麽久。”


    孫若香摸著她的頭說道:


    “傻孩子,那是人家在幫你喂招呢,你沒發現你後麵拳法和身法的配合越來越流暢了嗎?”


    崔子淨這才瞪大了眼睛,說道:


    “原來是這樣嗎?可他為什麽要幫我?”


    孫若香搖了搖頭,說道:


    “也許,我們得去找他談談了。”


    明疏下來後,巨永問道:


    “怎麽和那小姑娘玩那麽久?”


    “想找九龍山的人問點事情,投石問路嘛。”


    當聽到九龍山這個名字時,明疏就想到了那《九龍玄天功》,他想問問除了成為親傳弟子之外,還有沒有什麽門路能獲得這門功法。


    所以才陪崔子淨練了一會,也算是一點小小的幫助,畢竟明疏生死裏練出來的拳腳功夫,肯定比這小丫頭強。


    巨永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很快,鍛體境就隻剩下了一百人,而築基境也隻剩下了一百二十人。


    隨即開始了第三場的守擂賽。


    在主持人的介紹中,明疏也算知道了規則。


    很簡單,你能留到擂台上就行了,每次隻能有一人來挑戰,而每人隻有兩次挑戰的機會,守擂的人要接受車輪戰。


    隨後,重新分配了所有的擂台人數,築基境每個擂台上是二十四個人,鍛體境每個擂台上是二十個人。


    最後留在擂台上的人為最後的贏家。


    明疏還是沒有改變,依舊是丙號擂台,陸瑾程也依舊是甲號擂台。


    明疏特意留意了一下,那個楚回書在乙號擂台,看來是遇不上了。


    而楚回書也是有些遺憾,看來是沒法在擂台上一決高下了。


    這時明疏打眼一看,好家夥,自己這一組,除了自己二十三個人裏麵,有六個都是大凰人。


    明疏直接來到擂台上,搶先成為了第一個守擂人。


    楚回書見狀也是不甘示弱,來到了擂台上,和明疏遙遙相望。


    兩人的目光相接,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戰意。


    明疏也不做任何任何隱藏反正都是要揍的,直接開口道:


    “你和那天完全不一樣,你們不會是什麽雙胞胎吧?”


    楚回書對明疏的話有了一些興趣,回想起弟弟的話,於是問道:


    “那天是你對我弟弟出手?”


    明疏見他沒有否認,聳了聳肩說道:


    “是他嘴太臭,幫你教訓教訓他而已。”


    楚回書眼神開始變得殺意十足,說道:


    “你以為你有這個資格嗎?”


    “少說廢話,你們這些雜毛畜生既然那麽牛逼,還跑著來參加什麽大比,你們直接進去得了唄。”


    明疏也是毫不留情麵,直接懟了回去。


    楚回書被明疏的一番話氣的牙癢癢,但現在又沒法出手隻能忍著。


    很快戰鬥再次打響。


    除了明疏和楚回書外,其餘的三個擂台都是明疏不認識的,畢竟明疏就沒怎麽看這些人的戰鬥場景,甚至早上還遲到。


    明疏站在擂台上,看著下麵二十幾個人,一時都沒有人上來挑戰,場麵一時十分尷尬。


    好幾個人都在問能不能過換組,在得知可以之後,就跑去旁邊了。


    就在明疏看著兩邊的戰鬥場麵時,一把匕首突然發動了偷襲,不用玄琰提醒,現在的明疏自己就能感感應到別人的偷襲,不過前提是實力差距不大。


    明疏身體微微後傾,躲過了這一發匕首。


    隨後轉頭看向匕首擲來的方向。


    擂台邊一個頭戴四彩翎羽的女子正對著他怒目而視,雖然也沒打算能偷襲到他,但當看到明疏輕鬆躲過這一擊時,還是有些莫名的遺憾。


    明疏鄙視的看著那女子,說道:


    “你們這些自詡高貴的雜毛,難道隻會偷襲嗎?”


    那女子聽後更加的憤怒,說道:


    “你以那般手段殘忍殺害楊謙大哥,他何時得罪過你,你就下此毒手?”


    明疏頓時厭蠢症就犯了,冷笑一聲說道:


    “何時得罪過我?你搞清楚,是他大放厥詞要殺我,他手下可有一絲留情之意?既然這話他說的出口,那這就是你死我活的戰鬥,不是你們這些庸碌貴族的過家家。”


    “你!你!”


    那女子被明疏說的啞口無言,一時之間竟找不到語言來回擊。


    坐在下麵的李遷仇更是不加掩飾的笑出了聲,連連誇讚道:


    “說得好啊,這小子果然對我胃口,哈哈哈。”


    一旁的副掌司用手肘杵了杵他,說道:


    “你他媽小聲點,老子不想加班,到時候打起來,我可不幫你。”


    李遷仇鄙夷的瞅了他一眼,說道:


    “一點血性都沒有,你還不如他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吵了起來,聲音之大讓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在看台上,那女子被明疏幾句話說的麵色漲紅,直接拔劍向著明疏殺來。


    明疏懶得跟她糾纏,直接死死的抓住長劍,同時另一隻手抓住她左手的手腕,一把匕首從手中滑落。


    緊接著就是一腳踹在腹部,將她一腳踢出去。


    那女子在台上滾了好幾個圈,掙紮著爬起來,眼神中是無盡的怨毒。


    口中依舊不依不饒:


    “我一定會殺了你,你等著!”


    明疏眉頭緊皺,一個暴衝過來,抓住她的頭將她提了起來。


    那女子頓時慌了,不斷掙紮著說道:


    “放開我,你已經贏了,你還想怎麽樣?”


    明疏貼著她的耳朵說道:


    “老子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想殺我,下輩子吧!”


    說完這句話,還不給她反應的機會,明疏便抓著她的頭,一把塞進了擂台的地麵裏。


    隨後,將那不知死活的身軀丟了出去。


    這次明疏沒有補刀,不過以她的實力,估計很難活下來了。


    台下的人紛紛躲開,留出來一個巨大的空缺。


    那女子掉落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時,一個聲音高喊著衝了上來:


    “你這屠夫,看我今日便取你首級為我大凰子民祭奠。”


    隻見那人手中拿著一把斬馬刀,向著自己麵門而來。


    明疏眼神一定,卻是絲毫不慌,腳步微點,向著後方撤去。


    待到此人攻勢已盡之時,明疏想要趁此機會發動反擊,可卻沒想到,那人卻是提前收刀,拉開了距離,不給明疏這個機會。


    明疏站起身來,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


    那男子大喝一聲,繼續殺來,同時喊道:


    “殺你者,楚江也。”


    楚江的速度很快,再加之斬馬刀的長度,明疏幾乎都沒有什麽準備時間,刀刃已經再次殺來。


    明疏不想一味的地撤退,但楚江的攻勢之凶讓明疏不敢直接硬接。


    明疏隻得不停地躲閃,同時也在找機會進行反攻。


    終於,明疏找到了他揮刀的規律。


    刹那間,明疏的雙手便鉗製住了刀尖和刀柄。


    但楚江反應也很快,幾乎與明疏同時抬腿,比拚起了腿腳的功夫。


    有了兩人腿腳的比拚,明疏也是可以肯定此人的力量依舊是不如自己。


    兩人的腿腳功夫說不上頂尖,但是卻是相當有觀賞度。


    雙腿交接之下,明疏順勢躺在刀身之上,將長刀壓在身下,用雙腳盤住了楚江的手臂。


    隨著雙腿雙腳發力,明疏連帶著楚江一同轉了起來。


    明疏憑借對身體的強大控製能力,在落地的瞬間起身,雙腳連踏,直奔楚江持刀的手臂而去。


    而楚江也是迫不得已鬆開了手,向後出去。


    此時的楚江比任何人都要明白明疏的強大,恐怖的力量和身體強度,外加對環境的分析和戰術的選擇,讓楚江都以為此人是軍中將士,不然何來如此豐富的戰鬥經驗。


    明疏踩在斬馬刀上,向著楚江先手發難。


    楚江忽略了楚回書的不斷示意,向著明疏攻去。


    當明疏的拳頭和自己碰撞在一起時,楚江才明白,自己還是低估了明疏的力量,隻是這一次碰撞自己的手腕處的骨頭就已經有了輕微的裂痕。


    “此人力量絕對有一萬斤,原來真的有人能在築基境小成就擁有萬斤力。”


    而明疏也卻是眼前一亮,方才這一拳,明疏是使用了怒犀擎頂的,而這楚江居然可以接下來,這讓明疏頗為意外。


    緊接著明疏再次攻來,和旁人不同,雖然明疏的拳勢漸起,但楚江沒有放棄任何一個機會去打斷明疏,隻不過巨大的力量差距,讓他每次的嚐試都被明疏粉碎,不得不被動防守。


    明疏也是打爽了,這才是戰鬥啊!


    隨之,拳勢到達頂峰後。


    一拳打出!


    一聲清晰的骨犀嘶嚎之聲響徹擂台之上。


    而楚江則是硬生生接下了這一拳,被這一拳打退了數十米,雙腳嵌進地麵裏,在地上留下了長長的一條痕跡。


    楚江心髒狂跳不止。隻感覺雙臂骨頭盡數粉碎,若是明疏再次發起攻擊,自己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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