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盛老太太心中升起了不祥的感覺。


    果然,下一刻,大娘子屍首旁的毒蟲匯聚到了老太太和明蘭的身邊。


    老太太能為了明蘭拒絕盛紘,卻不能為了明蘭連命都不要了。


    老太太立馬對明蘭說:“明兒,祖母。。。”


    明蘭含淚看向老太太,轉身又看向何綿綿。


    何綿綿看著好戲,挑眉道:“你隻有一盞茶的時間。”


    明蘭知道何綿綿的意思,要麽和大娘子一樣的下場,要麽毀了臉還能活命。


    明蘭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臉上劃下兩行清淚後,明蘭說道:“祖母,明兒為了你,什麽都願意做。”


    話音落下後,明蘭從頭上拔下簪子,一簪子劃破了自己的臉。


    劃完臉後,明蘭轉頭問道:“我和祖母可以離開了嗎?”


    何綿綿嗤笑道:“隻剩下半盞茶的功夫了。”


    明蘭沒想到何綿綿嘴裏的毀了臉,不隻是臉上帶傷,而是要徹底毀了。


    為了活命,明蘭隻能繼續。


    一盞茶結束後,明蘭帶著血淋淋的臉離開。


    盛紘坐在地上,身下一片腥臊味。


    海氏躲在不遠處看著,半分也不敢過來。


    盛長柏夜裏回府,聽說大娘子的事,起身就往葳蕤軒而去。


    盛紘正等著長柏,見麵後立馬說:“你說,這可怎麽辦,她突然就變成妖孽了。”


    盛長柏看過大娘子的屍身,回道:“兒子會進宮求欽天監,看看是否有法子。”


    “母親身死之仇,兒子不能不報。”


    盛紘勸道:“此事往後再說,眼下先保住命再說。”


    “你不知道,你家六妹妹臉都毀了。”


    親娘死了,盛長柏半分看不出傷心。


    反倒是一聽明蘭臉毀了,立馬激動了起來:“什麽?”


    盛紘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盛長柏轉身就往暮蒼齋而去。


    明蘭臉上上了藥,正在呼痛,盛長柏就闖了進來。


    看清明蘭的臉,盛長柏倒抽一口涼氣道:“這,怎得就如此了。。。”


    明蘭別過臉,轉頭低泣道:“從前六妹妹就用瓷片要毀了我的臉,今日林小娘逼我毀容。”


    盛長柏已經聽說了,安慰道:“宮中太醫能治,不然還有賀家。”


    “你放心,就算是遍訪名醫,我也會幫你治好。”


    明蘭呼痛幾聲後,謝道:“多謝二哥哥。”


    翌日,盛紘下朝後就跟盛老太太商量娶何綿綿的事。


    盛老太太說出自己的想法:“我給金陵去一封信,雖然律法以妾為妻是不允許的,但如今以妾為妻並不是什麽稀罕事。”


    “劉娥能從妾扶正做皇後,自那之後就亂了。”


    “隻是,這一遭後,恐怕你往後的升遷路都要斷了。”


    盛紘也知道,但又能如何,一切都隻是為了保命。


    兩人商量過後,盛紘派人去跟何綿綿說。


    現在的盛紘,連見何綿綿一麵都不敢,更何況是抬手打人了。


    何綿綿享受著女侍的伺候,看了一眼聘禮單子,隨口說道:“墨兒的回門宴,老太太要好生準備著。”


    下人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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