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袖這就放心了,往後還想著靠著曹琴默和年世蘭,讓太後和皇帝給也嚐嚐身不由己,不能掌控自己命運的痛苦。


    要成此事,曹琴默可不能出事。


    年世蘭要是能再成為寵妃,那就再好不過了。


    次日請安之時,皇帝黑著臉聽蘇培盛的回稟。


    蘇培盛說道:“奴才把碎玉軒宮人的住都搜了一遍,在小允子的床底隱蔽處搜出不少火石和火油。”


    “碎玉軒的宮人們,奴才個個都審問了一遍。”


    “除了流朱不相信是小允子做的,其他宮人基本上都聽到了一些要把祺貴人趕走的話。”


    “這些話是浣碧姑娘一個人嘀咕時被人聽到了,之後就傳開了。”


    皇帝黑著臉沒吭聲,皇帝是下了早朝過來。


    早朝一開朝,瓜爾佳鄂敏就啟奏:“莞嬪娘娘在宮中燒毀宮殿,欲要燒死奴才的女兒。”


    “奴才知道死者為大,可是此事若是不追究,恐怕日後宮中難有安寧。”


    “奴才求皇上治甄遠道教女無方之罪,並且賠償祺貴人所受的損失,還有宮殿修繕所需的花費。”


    瓜爾佳鄂敏一開口,滿軍旗的很多官員紛紛附議。


    甄遠道如今可是風光的很,不僅是吏部尚書,更兼任從一品督察院左都禦史,是扳倒年家四大功臣裏晉升最大的一個。


    滿軍旗的官員們,早就對甄遠道不滿。


    可甄遠道有一個得寵的女兒在宮裏,也就少有人彈劾於他。


    今日,差不多有半數的朝臣參奏起了甄遠道。


    皇帝隻能開口:“此事未能查明,容後再議。”


    如今當著闔宮妃嬪的麵,查明了碎玉軒縱火的主謀是誰,皇帝就明白甄遠道是保不住了。


    祺貴人哭訴道:“皇上,嬪妾才剛入宮沒有幾日,也一向對莞嬪恭敬,實在不明白莞嬪為何容不下嬪妾。”


    曹琴默適時開口:“莞嬪得寵時,好姐妹惠貴人,安貴人都要避其鋒芒。”


    “你才認識莞嬪幾日,又讓皇上日日留宿。”


    欣常在沒有說話,心直口快見人就懟的欣常在,卻獨獨對甄嬛恭敬,不曾有半分的直言。


    皇後出聲道:“想來莞嬪並非是心的,可能隻是嚇唬祺貴人一二。小女孩吃醋玩鬧再所難免,誰知道遇上大風。”


    安陵容想開口替甄嬛辯解一二,可她如今又無寵愛,又是皇後的人。


    皇帝原本還想追封甄嬛為妃,即便是昨日見到那張恐怖的臉,可如今卻沒有了想法。


    甄嬛和沈眉莊的葬禮草草辦完,前朝甄遠道因著教女無方,被貶回到之前的從五品督察院禦史。


    可這,也隻是個開始。


    這世上,從來都是牆倒眾人推。


    不過半月,瓜爾佳鄂敏又找出了甄遠道私納罪臣之女的證據,甄遠道一家被流放到了寧古塔。


    宮裏的流朱被打入了辛者庫,差事雖累了些,總算性命是無虞的。


    翊坤宮裏,年世蘭和曹琴默坐在院子裏看春景。


    曹琴默有些著急,冬去春來幾個月了,皇帝依舊不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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