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辯解道:“臣妾與四阿哥偶然遇上,關心了幾句四阿哥身體,其餘的並沒有多說。”


    “皇上,臣妾從不說謊,也可以發毒誓。”


    皇帝看起來信了,傅如吟開口道:“前兩天本宮還和皇上提起給四阿哥找養母的事,皇上當時是有意敬妃的。”


    “四阿哥雖然生母出身不好,卻也是皇上的兒子。”


    皇帝頓時就冷臉了,冷聲道:“怎麽,你是聽說了此事,才在四阿哥跟前說胡話,讓小小年紀的四阿哥沒了活下去的念頭。是也不是?”


    敬妃覺得自己比竇娥還要冤,看中四阿哥多年了,卻是一直都沒有出手。


    這才第一回與四阿哥親近上,怎麽就成了挑唆四阿哥自戕的凶手了?


    敬妃豎起三根手指,含淚道:“皇上,臣妾以馮家三族來起誓。若臣妾真的殘害四阿哥,就讓臣妾及族人,都不得好死,死後下畜生道。”


    這個誓言還真的狠毒,皇帝聽了之後,又有了幾分鬆動。


    傅如吟說道:“皇上,為了證明敬妃的清白,往後不會有什麽離譜的傳言流出。不妨將伺候敬妃的宮人問過一遍,這樣是否更妥當一些?”


    皇帝點頭道:“就照皇貴妃所言去辦。”


    蘇培盛應下,帶著小夏子去問訊。


    問了一圈後,從前伺候沈眉莊的太監小施站了出來。


    小施說道:“小的調到圓明園後,經常要在湖邊侍弄花草。今日,今日剛好看到敬妃娘娘和四阿哥站在一處說話。”


    “因為離的不算近,小的沒有聽到兩人說什麽。隻看到剛開始四阿哥很高興,可是敬妃娘娘說了幾句話後,四阿哥就慢慢的不高興了。”


    “後來還抹了一把臉,不知道是不是在擦眼淚。”


    “小的忙著當差,也沒有一直盯著看。”


    “再看過去時,隻看到敬妃娘娘一臉笑意站在原處,而四阿哥卻不見了。”


    小施的口供一出,敬妃就倒黴了。


    不管是不是敬妃害了四阿哥,四阿哥最後見到的人就是敬妃。


    皇帝下令道:“敬妃貶為庶人,褫奪封號,打入冷宮。”


    十分湊巧的是,皇帝剛下完令,蘇培盛就上來報:“皇上,宮裏的惠答應薨了。”


    皇帝早都忘了這個人,擺手道:“按製辦。”


    一個答應的葬禮,那可是十分簡陋的。


    皇帝不在意的話,辦起來還比不上宮外官員家的女兒。


    不過一切都是沈眉莊應得的,算計傅如吟的下場而已。


    傅如吟沒有讓沈家九族全誅,已經算是放沈眉莊一馬了。


    聖駕回鸞之時,碎玉軒的甄答應生了,生了一個公主。


    因著人太胖,最後是去母留子。


    皇帝聽到消息後,愣了一下,然後看向傅如吟,說道:“菀菀,還好你還在。”


    傅如吟笑道:“臣妾會生生世世陪著皇上。”


    皇帝聽著這話,隻覺得心中熨帖。


    往後的幾年裏,先是曹琴默沒了,接著是年世蘭。


    宮裏的女人和孩子,一個接一個的沒。


    皇帝召來欽天監,欽天監說:“皇上龍氣太盛,唯有鳳命之人才能長陪皇上身邊。”


    “龍子鳳孫往後還有不少,皇上不必憂心皇嗣之事。”


    皇帝想到自己親爹六十好幾還能生娃,也覺得自己還老當益壯。


    看看宮裏頭的女人,個個都是沒有福氣的。


    皇帝最終還是改變想法,下定決心立傅如吟為皇後。


    蘇培盛在傅如吟成為皇後的第一天就沒了,他到死都不知道是誰要了結他。


    五年後,皇帝開始吃五石散。


    皇帝像玄淩一樣沉迷其中,漸漸的荒廢朝政。


    傅如吟冷眼看著皇帝的身子垮掉,直到皇帝快咽氣時,才說:“我這張臉不是純元的。”


    皇帝死不瞑目,卻沒有人在意。


    三阿哥和五阿哥鬥來鬥去,最後五阿哥占了上風。


    五阿哥登基後,尊傅如吟為母後皇太後,生母裕嬪為聖母皇太後。


    傅如吟出宮住到長春園享清靜,更享榮華,冷眼看著五阿哥把江山治理的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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