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淑上前又給了恪嬪兩個耳刮子,穎嬪和恪嬪這才默默地跪下了。


    曹琴默上了轎子,笑道:“麗心,你在旁邊看著,她們跪夠了時辰,才能起來。”


    麗心應道:“是。”


    回到啟祥宮不久,就傳來五公主猝死的消息。


    聽說是因著皇帝和皇後大吵大鬧,把五公主給生生嚇沒了。


    此事一出,皇帝又開始內疚。


    蘇綠筠見皇帝態度又和緩,不得不提出為證皇後清白,給皇後所生的孩子滴血驗親的主意。


    皇帝聽了,倒是覺得可行。


    皇帝召了闔宮的人前來,當著眾人的麵,將先前刺下的五公主的血滴入。


    很遺憾,結果顯示皇帝的血,和五公主的血,不相融。


    如懿緩步上前查看,開口道:“皇上,這水有問題。”


    毓瑚姑姑回道:“回皇上的話,這水是奴婢親自打的。”


    皇帝冷著臉說:“把十二阿哥帶過來。”


    如懿像皇帝的娘一樣,指責皇帝:“皇上,你這是何意?”


    皇帝沒有看如懿,說道:“五公主屍身不入皇陵,宮女的屍身如何處置,五公主同例。”


    十二阿哥來了之後,皇帝親自刺破他的手指。


    兩滴血滴入水中,依舊不相融。


    純貴妃蘇綠筠故意倒抽了一口涼氣,聲音大的所有人都聽清了。


    蘇綠筠抽完氣,才開口:“皇上,這,這可如何是好?”


    皇帝伸手給了如懿一個耳光,質問道:“你們真的是從冷宮就開始的嗎?”


    如懿搖頭道:“臣妾沒有做過,臣妾是被冤枉的。”


    曹琴默開口了:“皇上,皇後娘娘身邊的奴才,並非個個都嘴硬。”


    蘇綠筠接話道:“是啊,江與彬和惢心打死不說,別人也會說的。”


    皇帝當眾被戴綠帽子,覺得整個人都無地自容。


    這個時候剛好有人可以用來瀉火,皇帝立馬就接了。


    皇帝下令道:“翊坤宮所有奴才,全部發入慎刑司拷問。”


    今日太後沒有來,剛幫了如懿,如懿就有那樣大的麻煩,太後也沒臉見人。


    聽到如懿所生的孩子,都不是皇帝的,太後臉更黑了。


    福珈說道:“從前也聽說皇後與淩侍衛交好,不成想,卻是這樣的親近。”


    太後想到自己的陳年往事,說道:“皇後這是對皇上死心了,若不然,不敢冒著誅九族的危險,行這樣的事。”


    皇後依舊沒有被廢,但是被收回了金冊金印,獨自幽禁翊坤宮。


    皇帝離開時,步子有些踉蹌。


    蘇綠筠對曹琴默說道:“嘉貴妃,你說若是皇後被廢,誰會是下一任繼後呢?”


    曹琴默回道:“不管是誰,都不會是我。”


    “我出身玉氏,是外族之女。能坐上貴妃之位,已經是極限了。”


    蘇綠筠笑道:“嘉貴妃倒是清楚自己的出身,看來先前是我誤會你了,你不可能會爭繼後之位。”


    曹琴默沒有說話,繼後有什麽意思?


    要做,自然是做太後。


    皇帝活著,變數太大了。


    一日日提心吊膽的熬著,還不如早點讓自己的兒子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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