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段時間裏,甄玉嬈都閉門不出,不像從前那日日跑出去玩。


    若蘭還是日夜拜佛,甄玉嬈則看起了醫書。


    十三爺來過幾回,見若曦沒了從前自由奔放的模樣,有些奇怪。


    綠蕪聽說後,說道:“馬上就要選秀了,若曦姑娘怕是在靜下心來了。”


    “若是真的入宮做了妃嬪,那樣跳脫的性子,怕是要吃苦頭。”


    “要是落選,若曦姑娘還要在宮中服侍幾年才能出宮。”


    “八旗的女子,命運總是坎坷。”


    十三爺聽了,開始擔心起若曦以後的日子。


    八爺後來又來若蘭這裏幾回,甄玉嬈一副姨妹的乖巧模樣,半點不給八爺機會。


    這一日除夕,八爺不跟福晉這個正妻一起守歲,跑來若蘭這邊。


    前世甄嬛怕甄玉嬈在貝勒府吃虧,給過不少方子。


    甄玉嬈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東西,甄玉嬈給若蘭和八爺各盛了一碗湯。


    八爺的湯裏,下了不能人事的藥。


    三人喝完湯後,八爺還誇道:“這湯不錯。”


    甄玉嬈沒說話,若蘭開口道:“貝勒爺覺得好,那就多用一碗。”


    一向不開口的若蘭說話了,甄玉嬈知道若蘭都是為了妹妹。


    為了妹妹入宮後能好過一些,若蘭這個冷淡之人,都開始討好八爺了。


    若蘭卻是半點也不知道,八爺盯上了若曦。


    上元節,巧慧拉著甄玉嬈要出門看燈火。


    甄玉嬈看著巧慧,說道:“巧慧,你想出去看燈火,就去看吧,我要去陪姐姐。”


    巧慧得了任務,不罷休的說道:“小姐,你這些日子都在府裏待著,看著也不像從前開心。”


    “聽說今日燈火比往前更多一些,想來更加熱鬧。”


    “小姐最愛熱鬧,不去看的話,太可惜了。”


    甄玉嬈起身就去找若蘭,巧慧這才沒再說。


    若蘭見到甄玉嬈來了,就問道:“今日外麵正是熱鬧,你竟然沒有出去玩樂?”


    甄玉嬈笑著坐下,說道:“錦裏開芳宴,蘭缸豔早年。縟彩遙分地,繁光遠綴天。”


    “西北的燈火比之京城更絢爛,從前住在兵營裏,看過最不一樣的燈火。”


    若蘭也被勾起了回憶,那一年,青山帶她看過的燈火,是最美最絢爛的。


    甄玉嬈繼續說:“姐姐,原本我們可以在那廣闊土地上策馬奔騰的。”


    若蘭被甄玉嬈的聲音拉回思緒,點頭道:“是啊,原本可以的。”


    甄玉嬈接著說:“姐姐若是想,可以做到的。”


    若蘭轉頭看向甄玉嬈,若有所思道:“若曦,你。。。”


    甄玉嬈拉過若蘭的手說:“阿瑪在前線拚命,不是為了讓姐姐困在後院裏,整日鬱鬱不安。更不是讓我去宮裏當妃妾或是宮女。”


    “與其生不如死的活著,不如轟轟烈烈痛痛快快的活一場。”


    “姐姐,你也不想將軍在九泉之下,見姐姐整日傷懷,死不瞑目吧。”


    若蘭看向了屋裏頭的屏風,緩緩點了點頭。


    甄玉嬈同樣看向屏風,卻想起了寧古塔的苦寒日子,也是那樣的苦寒,讓甄玉嬈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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