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民族的大一統是真正嶄新的、世界意義上的大一統。在東方智慧的極頂,龍的種族必將俯瞰芸芸眾生,一覽眾山小!所有的終極價值皆閃耀著我們祖先的光榮鏡像!六千年歲月的火焰,大熔爐中血脈相融,精華凝聚,無限而神奇的未來新世界,都將是我們的強盛、偉大民族的新天地。我們將在未來的容光中不斷地證明我們是那麽堅毅、高貴、忍韌和勇武,並會坦然向新一代講述我們曾經的蟄伏和沉睡,告訴他們那樣一種絕妙的感覺:在絕壑之巔,隻有麵臨墜落的危險,才能更強烈感受逆水而上和飄然而升的歡樂洪濤!


    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腳步是不可阻遏的,盡可讓畏縮的“智者”把這樣的豪言壯語嘲笑為不切實際的夢囈吧。魂遊太空,眺望中華大地,已有太多褐色的深沉。六千年來,我們擁有無比成熟的農耕文化,迸發過鮮活旺盛的糙原文化,惟獨海洋的湛藍在我們“黃土文明”中所遺存的記憶太少。在不久的將來,台灣勢必重歸母親的懷抱,東海、南海、渤海、黃海的無垠藍色將使中華大地六千年的黃土憑添絢麗的新色彩。中國,將把眼光從青藏高原、蒙古糙原、和黃土高原等等傳統的中華大地上再往遠眺望,釣魚島、澎湖列島、南沙群島等等如鑽石般散落於蔚藍海洋中的島嶼都將成為中華巨人大步奔向更遼闊新世界的踏腳石和補給站,海洋的純藍將滌盪我們六千年文化中的澱沉積垢,成為滋潤我們新活文化的營養劑,而我們傳統的大陸國家也必將藉此煥發出更加令人難以想像的活力!


    “八王之亂”殺戮年代才子士人命運的“黑色幽默”


    “才過宋玉,貌賽潘安(即潘嶽)”是千百年來對男人的最高褒讚。言及潘嶽,雖然時光流逝近兩千年,還是能讓人想起“魏晉風度”以及“八王之亂”。潘嶽所處的魏晉年代,聽上去似乎那麽令人嚮往——竹林七賢、劉伶醉酒……


    第1節 潘嶽河陽一縣花


    陽朔山水天下絕。行走在這個奇山秀峰平地拔起、恍若人間仙境的小城,總能在小食館的招牌gg或旅行社的宣傳指南上看見這樣一首詩:“陶潛彭澤五株柳,潘嶽河陽一縣花。兩處怎如陽朔好,碧蓮峰裏住人家。”詩作者沈彬,隻是唐朝一個九流詩人(可能連九流都算不上),但就憑這一首淺白易記的詩歌,也可博千秋萬古名了。尤其是最後兩句,完全可以作為陽朔頂級gg詞,按當今的市場價,一字十萬金都打不住,琅琅上口,情景交融。人活一輩子,能留下十個字,千百年來讓人耳熟能詳,也不枉世上“瀟灑走一回”了。


    言歸正傳。本文當然不是給陽朔做旅遊gg寫什麽當地的人文典故,更不是在拿陽朔跟陶淵明做縣令的彭澤垂柳或其理想中的“世外桃源”相比。我意中所注,恰恰是沈彬詩中大家往往最不甚明了的“潘嶽河陽一縣花”中的潘嶽。言及潘嶽,雖然時光流逝近兩千年,還是能讓人想起“魏晉風度”、“五味玄言”、“俊逸風流”、“玉腕麈尾”以及“八王之亂”。


    潘嶽,字安仁,小名檀奴,河南滎陽中牟人。千百年來,男人值得一誇的最高褒讚就是“才過宋玉,貌賽潘安”——潘安就是潘嶽。宋玉,楚人,其辭賦水平遠遜於他的老師屈原,除其長賦《登徒子好色賦》的題名給人稍許印象外,後世人也難記其才能高淺。反而是這位美男子潘嶽,文采卓然,在當時就有“潘文如江”、“嶽藻如江,濯美錦而增絢”之譽,加之其愛妻情切,是中國“悼亡詩”做得最最情深意切的人(另一位是唐代的元稹)。不僅如此,潘嶽玉樹臨風,瀟灑風流,無論環肥燕瘦的時代審美觀如何變化,他一直是中國理想美男子的標準。“擲果盈車”、“傅粉檀郎”等等成語典故皆出於這位自小就貌美如花的倜儻男兒。在男女關係上,潘嶽又情深脈脈,與結髮妻子楊氏伉儷和諧,始終如一,“隻有安仁能作誄,何曾宋玉解招魂”(李商隱)。


    對於潘嶽的“檀郎”玉貌,唐朝就有無名氏《菩薩蠻》曲:“牡丹含露真珠顆,美人折向庭前過,含笑問檀郎,花強妾貌強?檀郎故相惱,須道花枝好。一麵發嬌嗔,碎花打人。”大詞人南唐後主李煜的《一斛珠》更是以檀郎襯佳人,他寫道:“羅袖衰殘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繡床斜憑嬌無那,爛嚼紅絨,笑向檀郎唾。”《金瓶梅》中也有這樣的描寫:“寂靜蘭房罩枕涼,佳人才子意何長。情濃樂極猶餘興,珠重檀郎莫相忘。”甚至康熙年間的西藏六世達賴倉央嘉措,身為活佛,也難避情網,其有詩道曰:“浮生一剎逝如電,畫樓辜負美女緣。未知來生相見否,陌上適卻再少年。……奼紫嫣紅一時凋,舞衣不稱舊舞腰。爭教蜂蝶兩相斷,袖底羞見檀郎招?”——檀郎檀郎,一歌三詠,擊節嘆賞,成為郎才女貌(其實是郎貌又郎才)的愛情符號,千百年來,一直不衰。


    潘嶽所處的魏晉年代,似乎聽上去那麽令人嚮往——竹林七賢,劉伶醉酒,阮籍傲歌,嵇康撫琴,王衍清淡,名士風流,人物俊慡。但真正掀開那一頁厚重的史書,更多的是刀與火的殺伐,是淚與血的呻吟。西晉司馬氏在太康元年(公元280年)俘孫皓三分歸一統,剛剛結束了自董卓之亂長達91年的分裂不久,白癡皇帝晉惠帝襲位,很快就導致了“八王之亂”,中原板蕩,重墮分裂,兵來馬往,殺戮循環,生靈塗炭——“風流總被,風吹雨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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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節 一枝早秀聰慧才


    潘嶽令人羨慕而又多災多難的青年時代


    潘嶽官宦子弟出身,其祖父潘瑾為安平太守,其父潘芘為琅琊內史。由此,他早年的成長教育環境肯定是非常典型的儒家正統,“潘嶽以才穎見稱,鄉邑號為神童”,同鄉同府的成年人都認為這個清俊少年肯定是“請纓係南越”的少年英雄終軍或“神思終飛揚”的賈誼一類人。造化弄人。老天似乎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才情橫溢的往往相貌寢陋;錦繡皮囊的,常常德才不趁。但對於潘嶽,確確是個上天格外眷顧的異數。“潘嶽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時挾彈出洛陽道,婦人遇者,莫不連手共縈之。”在封建禮法頗嚴的西晉社會,倜儻瀟灑美少年,長身玉立,風度翩翩,手執彈弓在洛陽大道徜徉,竟有那麽多的大姑娘小媳婦對之青睞不已,大庭廣眾之下,手拉手地把俊俏少年圍於中間,向他拋擲新鮮水果。潘安仁出行一次,竟也能滿載一小車花果而歸。那種欣悅純潔的愛慕之情,千載之下,讓人想像起彼景彼情都充滿了發自內心的甜蜜,情不自禁露出暢然微笑。與之形成鮮明對照的,是同時代另一位大才子左思。“左太沖(左思,字太沖)絕醜,亦復效嶽遊遨。於是群嫗齊共亂唾之,委頓而返。”(《晉書》中給潘嶽作反襯的倒黴蛋是張載。“時張載甚醜,每行,小兒以瓦石擲之,委頓而返。”)無論是唐皇史書還是名士逸錄都以潘嶽少年時代的姿貌容止當成素材,可以想見這位翩翩少年郎當年是何等的光彩照人,連史官大儒正襟執筆之餘也不得不記上這憑添風流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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