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川姌因為是妖尊之女,可是一生卻是驕奢淫逸,府上的麵首便是一群,就算成親了又如何,始終還是隨心所欲,妖都上下到處都在嘲笑著那位公主的駙馬,妖尊盡管也知道,可是就算說了多次還是這般,索性就任由她如此下去。


    朝中上下對於這大公主頗有言辭。


    巳宸上前,微微抱拳,看著元川姌說道:“見過六殿下。”


    元川姌眼神微微一撇,那纖細的脖頸微微一揚,眼神之中充滿了高傲,她微微揚起的嘴角透露出對周圍人的不屑,盡管麵前的人是巳宸,但是她依舊沒有將其放在眼裏。


    阿辭看著她如此傲慢的模樣,眼中滿是譏籲。


    “巳宸大人回來了?執法司可還好?若是卻人手,本宮這裏倒是有很多有才之士。”


    巳宸扯起嘴角與她周旋寒暄:“執法司現在倒還不缺人手,相信在很久之後也不會缺。有勞六殿下費心了。”


    元川姌嘴角輕揚,那犀利的眸光再次落在阿辭身上,接著就聽到她緩緩走近阿辭,然後那眼神不動聲色間就將眼前的人打量了個遍。


    “本宮在問你話。”


    這句話才說出,那元川姌身後的貼身侍從便捏著尖細的嗓音說道:“你這個賤民好不懂事,殿下問你話就要第一時間跪拜回話。”


    趙扶桑微微蹙眉,看著眼前的人。甚至對於那個娘娘腔更是投去了幾分厭惡。


    阿辭並未跪拜,甚至連腰杆都沒有彎下,而是直接回答道:“見六殿下和巳宸大人聊的正在興頭上,就沒說話。”


    那娘娘腔登時一怒:“大膽!還不跪下回話,真是賤民宮中的規矩都不知道。”


    阿辭冷眼看過去,那娘娘腔更是仗著元川姌絲毫不畏懼:“你那是什麽眼神!?”


    阿辭毫不客氣地說道:“六殿下問的人是我,你的話怎的如此多?”


    元川姌聽此,目色帶著威色,雖然那麵上帶著笑容,可是那眼底之中是緩緩醞釀著的殺意。


    “先生口才不錯。”


    阿辭回笑:“殿下謬讚。”


    “也難怪,本宮的王兄才會如此輕信,不知道先生可願為本宮效力?”


    趙扶桑的眉頭擰的越來越緊,眼看著就要開口為阿辭說話,巳宸拽住他的衣袖,眼神示意著他莫要輕舉妄動。


    阿辭帶著淺淺的笑:“多謝殿下抬愛,隻是在下入宮是受君旨意,暫無休閑之時。”


    元川姌的笑緩緩一僵:“看來王兄說的極是了,先生果然深藏不露,就連說的話也不肯服輸。”


    阿辭嘴角扯著笑,看著元川姌。


    元川姌說道:“既然先生入宮了,宮中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


    阿辭自然明白元川姌話外的意思,但是她又不想懂,於是她說道:“殿下說的是,在下受教了,陛下在等著在下,先走一步,還望殿下見諒。”


    娘娘腔立即喝道:“站住!你們這些鄉野村夫,竟敢無視殿下!來人,給我掌嘴!”


    巳宸沉眸道:“我看誰敢?”


    “六殿下。”


    阿辭抬眼看去槐序也來了,她頓時覺得頭疼非常,這個六公主素日就不待見槐序,如今可能又要開始。


    可是都說了這麽久的話,就算是回去稟報,那個上官也應該回來了,如今,恐怕妖尊正在看著這一切。


    阿辭微微扭身對巳宸說道:“莫要動手,陛下在看著。”


    巳宸點點頭。


    趙扶桑上前,眼中是帶著擔憂,阿辭如今來此可能就是眾矢之的了吧,就像今天入城時的刁難,以及,路上的刺殺,若非巳宸在,今日入宮哪裏還會如此容易?


    “阿辭,你沒事兒吧?”


    阿辭心態很好,她看著趙扶桑,嘴角輕笑:“放心吧,沒事兒,在這裏,不像趙家,你能不說的就不要說了,記住我跟你說的話。”


    趙扶桑點點頭:“放心吧,我不會給你拖後腿的。”


    元川姌並未回頭。


    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把槐序放在眼裏。


    阿辭看著元川姌身邊的那些人紛紛跪下行禮道:“參見殿下。”


    槐序輕撇道:“免禮。”


    元川姌:“本宮道誰呢?原來是你?”


    槐序看了看阿辭,隨後就對元川姌說道:“此人是陛下召進宮的,現在陛下還在大殿等候,一刻也不能停歇,六殿下何必再為難人呢?”


    元川姌眼底之中的鄙夷再也毫不遮掩地說道:“還真是新鮮呐,本宮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麽久以來第一次護著一個人,難不成王兄之死也與你有關?”


    槐序回答地滴水不漏:“三王犯了律法,陛下依律嚴懲,若非要找個始作俑者,那也是他自己,作繭自縛。”


    元川姌:“本宮許久不見你,這嘴皮子是越發利索了。”


    槐序沒再回答她的話,直接說道:“想來是六殿下禁足太久了,你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同為宮中之人,我奉勸殿下幾句話,陛下隻是解了你的禁足,但並未想見你,還請殿下回去,不要徒增陛下的煩惱。”


    “槐序!你不過是一個外族的野種,莫要在這裏尊卑不清!本宮在這個宮裏麵也可以隨時弄死你。”


    對於這些刻薄的話,槐序好像聽得多了,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抬眸,神色平靜地看著她,元川姌繼續帶著鄙夷嫌惡的神色,說道:“如果沒有長夏把你從那深宅之中拉出來,你什麽也不是!”


    這個時候,槐序的眼底才微微一變,他看著元川姌:“六殿下,慎言。”


    元川姌好像絲毫不害怕,依舊不依不饒地羞辱著槐序:“尊卑有別,本宮是嫡公主,本宮為尊,你,為卑。還敢教本宮做事?你算哪根蔥。”


    聽著這些話的阿辭,神態冷漠地看著槐序,他神色平靜,無悲無喜,仿佛覺得元川姌口中說的人與自己毫不相關。


    他還是這幅樣子,可是阿辭卻看到過這幅逆來順受的模樣下漏出的凶惡爪牙。


    趙扶桑聽著都開始有些難受起來,紅砂和官飛站在槐序身後,麵無表情地聽著元川姌說著這些話。


    “六殿下。”


    元川姌話說完,上官來了。


    看到上官後元川姌立即有了幾分懼色,但麵對著這些人,那高傲的態度還是存在著,她抬眸看著上官,便說道:“上官大人,可是母上原諒本宮了?”


    上官看了眼阿辭和槐序,接著就說道:“陛下在大殿,叫諸位趕緊進去。”


    元川姌一愣,阿辭微微鞠禮,說道:“有勞大人,”


    上官微微頷首:“先生客氣了。”


    元川姌看著他們上了台階,就上前問道:“上官大人,那本宮呢?陛下可願意見本宮?”


    上官扭身,鞠手對元川姌行禮道:“六殿下,陛下口諭:殿下性情浮躁,特命回公主府閉門思過,非召不得出。”


    元川姌這才猛然醒悟,她瞪著上去的人,看著槐序,看著阿辭,那眼中的怒火和殺意恨不得現在就在王宮之中把他們殺了。


    “是你們!是你們!你們竟敢陷害本宮!?”


    上官微微側首:“六殿下,路途遙遠,就由紅甲衛護送您回府吧。”


    元川姌直接一怒:“什麽護送?不過是監視罷了,本宮是陛下親女,隻要陛下消氣了,看本宮如何懲治這些賤民。”


    上官神情冰冷:“六殿下說的極是。”


    元川姌憤恨地離去。


    大殿之上,六根華貴的青玉靈柱,上麵盤懸著騰飛的,休憩的,高昂長鳴的仙鶴。


    寬敞的大殿,紅甲衛守護在大殿之內,阿辭聽著那侍從高喝道:“王妃殿下覲見——”


    阿辭緩緩抬眼,文武百官紛紛悄然回首,那高高在上的妖尊寶座上珠簾漫漫垂下,晶瑩剔透的水晶珠簾綻放著熠熠光彩。


    十八級台階往上就是妖尊的寶座了。


    那殿下左右兩側,佇立著白鶴。


    大殿之象氣派恢弘,飄懸著的淡淡檀香在殿內回旋著。


    無人站在妖尊身側,就連貼身的上官也隻能站在十級的台階處,靜靜地聽候妖尊的調遣與傳喚。


    又回來了。


    站在諸臣前麵的是妖尊的兒女。


    那些王爺公主。


    阿辭一眼就看到了元川曇。


    他緩緩回首,視線也落在了自己身上,兩人相視後,元川曇眼底有一瞬即逝的意外,隨後便是一切正常。


    槐序輕擺衣擺,跪下,先行行禮道:“臣叩見陛下,陛下萬安。”


    接著到了阿辭後,阿辭一愣,然後就是彎腰拱手道:“小民阿辭參見陛下,陛下萬安。”


    這一行禮,諸位大臣紛紛低聲議論起來,更多的是低聲竊語嘲笑著阿辭不會行禮。


    倒是那妖尊並未說什麽,甚至隻是一個眼神而已,那殿下的人紛紛禁言不再說話。


    巳宸一笑,上前行著執法司的禮儀,屈膝半跪在地說道:“臣巳宸參加陛下,陛下千秋萬盛。”


    趙扶桑一時間有些愣住,隨後就看到他半跪在地,行著執法司的禮儀道:“小民趙扶桑參見陛下,陛下萬安。”


    “免。”


    眾人起身。


    阿辭緩緩抬眸,此時就看到了妖尊正在看著自己,這時妖尊開口道:“諸位無事,便退朝。”


    可是阿辭這麽一來難免會讓那些上綱上線,果不其然,阿辭就聽到自己的身後有人出來就說道:“陛下,臣有事啟奏。”


    妖尊:“準。”


    那大臣開口便說著在護城河外的事情:“陛下,阿辭此子不顧禮數,忤逆聖意,見到王宮眾臣不僅不下馬行禮,還態度傲慢,此乃大不敬之罪,請陛下明鑒。”


    “臣附議。”


    “臣等附議。”


    阿辭挑眉,眼底滿是冷笑。


    巳宸這時上前鞠手說道:“還請陛下明察,辭先生是執法司的人帶領入城,辭先生並未有任何的不敬之行,倒是這些大人蓄意刁難,也不知是否是受了何人的指意。”


    “巳宸大人的意思難不成是說諸位大臣出城門等候,沒受到重視也就罷了,難不成還要為了一介小妖卑躬屈膝不成?”


    阿辭被某位大臣的話氣笑了,她說道:“說得好像你們是來接我一樣。”


    那幾位大臣更是鄙夷之色一覽無遺:“還真是鄉下小妖,說話毫無規範之言,言之粗鄙。”


    阿辭毫無畏懼,直接說道:“你們來接的人是王妃殿下,又不是我,來接誰的就誰行禮,怎麽?難不成王妃也要向爾等行禮不成?”


    “你……..”那大臣明顯被咽住了,現在的他說話就真的掉入了阿辭的話語陷阱之中了。


    阿辭繼續像他們如此鄙夷似的態度說道:“說我言辭粗鄙,陛下還未說話呢,你們著急成這樣,難不成是想把我置於死地?治我一個麵君不敬之罪?大人,你安的什麽心?”


    “你……”


    阿辭一撇巳宸,接著就上前鞠手道:“陛下,小民有要事稟告。”


    妖尊道:“準。”


    阿辭說道:“剛剛,我們進城之時,有人要殺我。”


    身後的大臣冷嘲熱諷道:“一介小妖有何可殺?你莫要胡謅,否則便是欺君。”


    阿辭微微側首,揚聲不卑不亢地說道:“大人既然如此說,那為何一副咄咄逼人一心想要致我於死地的樣子?難不成,那群殺手就是大人派來的?”


    那大臣明顯一慌:“怎麽,怎麽可能?庶子小兒莫要胡說。”


    阿辭接著說道:“那就閉嘴,聽我說完。”


    殿內無人敢言語。


    上官微微抬眸看著妖尊。


    妖尊的眼底彌漫起緩緩的笑意。


    阿辭鞠手說道:“今日巳宸大人送我入城,剛過護城河執法司就抓到了意圖行刺的人,那些人現下已經被巳宸大人收押起來,嚴刑拷問後,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


    “酷刑之下多有冤案,嚴刑拷打出來的話怎能做數?”


    一個人開口說道。


    巳宸冷笑一聲,說道:“執法司是妖神所創,難不成大人是在懷疑妖神的公偽?”


    那人愣愣沒再說下去。


    妖尊此時輕輕笑出聲,殿下眾人紛紛頷首垂眸不敢再說話。


    妖尊緩緩開口道:“執法司辦事,本座很放心,既如此,查出的幕後主使就交由先生處置。”


    阿辭有些意外,抬眼看著妖尊時,便已經知曉一切。


    妖尊再次揚聲說道:“好了,諸位,若是無事,即刻退朝。”


    大臣們行了拜別禮後就離開了。


    這時上官下來,然後對阿辭他們說道:“陛下在議政殿,還請先生和殿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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