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話的勳貴瞠目結舌的看著身著緋袍,昂首肅立在朝堂之上的盛長柏,一時間居然覺得有些羞愧。


    晃了晃腦袋,讓思緒更清晰些,勳貴梗著脖子反駁道:“你盛家宅子才幾個錢,你當然不心疼,我...”


    話沒說完,隻見徐壽從龍椅上起身,勳貴立馬把嘴給閉上了。


    徐壽看著長柏笑道:“這好事怎能讓盛愛卿你給搶先了,朕之潛邸占地頗大,雖說被水衝垮了些,可剩餘地方收拾收拾也能安置千餘名百姓。”


    澄園占地在汴梁是僅次於幾個王府的,說是能安置千餘,怕是擠一擠的話,幾千人都是能裝得下的。


    此言一出,百官皆嘩然,沒一會兒,顧廷燁也站了出來拱手道:“陛下,臣的襄陽侯府雖說受損嚴重,可臣下朝後就去收拾一番,容納個兩三百人不成問題!”


    段和譽跟在顧廷燁身後笑道:“陛下,先帝之前將前兗王府賜予我父親作為我滇國公府在汴梁的落腳之地,臣願替父親做主,獻出滇國公府為百姓安置!”


    說完這話後段和譽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隻是回汴梁的這些時日我都在仲懷家中,未曾回去過,不知家中受損如何...”


    徐壽看著這兩個連襟,擺了擺手笑道:“無礙,朕派人在汴梁都探查過了,滇國公府隻是西北處塌陷嚴重,其餘地方隻是遭水浸泡而已,並無什麽大的受損,愛卿有心了。”


    說罷,掃視麵前的百官道:“不知還有哪位願意像朕一樣,將宅子獻於百姓安置的!”


    寧遠侯看了眼隊列中央的顧廷燁,垂著頭思量了會兒,一跺腳,咬牙站了出來:“臣也願意!”


    顧廷燁詫異的回頭看向顧堰開,但也隻是瞥了一眼便將頭給調了回來。


    寧遠侯府如何,與我何幹,自打自己被過繼後,便於這寧遠侯府再無瓜葛!


    有人開頭,剩下的官員你看我,我看你,再不情願也隻能陸陸續續的站了出來,隻剩下一些勳貴與大部分的文官還站在原地,並沒有動身。


    文官中有一人站了出來,拱手苦笑道:“好讓陛下知曉,臣等家境拮據,未曾在汴梁購置房產...”


    徐壽聽了這話點了點頭,問道:“剩下的都是未采購房產的嗎?”


    有幾位勳貴抬頭看了看,歎了口氣,咬了咬牙拱手站了出來:“臣剛剛一時失了神,還望陛下恕罪,臣願獻宅!”


    “無礙,入列吧!”徐壽擺了擺手,看向倒現在還沒站出來的官員又問了一聲:“現在,剩下的都是沒有房產的吧!”


    餘者皆拱手道:“回陛下,正是!”就連幾個勳貴都厚著臉皮拱手附和。


    徐壽冷笑一聲,道了聲‘好!’


    而後深深的看了一眼說自己沒宅子的官員,重新坐回龍椅上,對身旁的內侍吩咐了一聲。


    內侍小跑著走到大殿門口,對外喊道:“宣,錦衣衛都指揮使李榮覲見!”


    前些時日,徐壽以皇城司耿指揮使反叛一事為由頭,將皇城司內部給狠狠的清理了一波。


    而後又以另設情報機構的由頭,從軍中挑選了千餘名專職斥候,與皇城司的老人一起重建了大宋的情報組織,並賜名,錦衣衛!


    因為皇城司之前是由官家直接掌控,所以無論是清洗還是重建,百官都無法發表什麽意見出來,不過好在錦衣衛自從設立後,便一直不顯山不露水,隻是默默的整理之前皇城司所遺留下來的案牘。


    一點都不像之前先帝所掌控的皇城司,挨家挨戶都有他們的勾當探子。


    早已在門口等候的李榮聽到官家宣他覲見,整理了一下飛魚錦衣,扶著腰間所挎的雁翎刀,從大殿門口昂首走了進來,對徐壽拱手而立。


    徐壽沉吟片刻,開口道:“你將現在站出來的官員記錄一下,來日遷都,記得分個宅院給他們,不可比他們在汴梁的要小!”


    此言一出,站出來的官員臉上狂喜,本來都城的宅子就貴,如今汴梁的宅院已經殘破,修繕要花上不少錢財,馬上還到要遷都,那又得花一大筆錢去采購宅院!


    如今新宅子這便有了,陛下仁義啊!


    未站出來手中又有房產的官員臉色卻不是那麽好看,但又有些釋然,總歸是一個宅院罷了,去幽州再行采買便是,家裏又不是沒錢...


    若是自己的宅子被肮髒的難民給住了,那才讓人心裏難受呢!


    誰知徐壽對李榮又道:“另外徹查未曾站出來的,若是真無居所,於幽州按官爵大小以及家中人口數量,由朝廷分發宅院...


    有房產卻未曾站出來的,那便是欺朕是新君初立了,當用重罰,罷官,除爵,交由錦衣衛發落!”


    此言一出,剩餘人分成兩派,一派狂喜,拱手謝恩,一派大喊道:“陛下,臣剛剛忘了,臣...”


    可話還沒說完,隻見李榮轉身看向眾人,獰笑一聲,向殿外招了招手,十幾名身穿鎧甲的侍衛就衝了進來。


    李榮拱手道:“眾位大人,跟在下去錦衣衛一趟吧!”


    沒宅子的歡歡喜喜的對李榮拱了下手,站在了侍衛的身後,準備去登記一波,日後住上新宅子。


    甚至有幾位還在盤算著要不要一起采購家具什麽的,人多便宜啊!


    可有宅子的都哭喪著臉,大喊道:“陛下,臣知錯了...”


    “拖下去!”徐壽未曾理睬他們,隻是一揮龍袍,侍衛見狀連忙上前,將在地上撒潑打滾的眾人捂著嘴,連拖帶拽的給拉了出去。


    看著又空蕩不少的大殿,以及有些不安的群臣,徐壽歎道:“唐朝太宗曾言,君舟民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百姓可是朝廷的根基啊!


    你們可能認為朕下的處罰有些重了,可讓這些人為官,天下百姓豈有好日子過,百姓沒好日子了,朝廷會有好日子嗎?


    朕不是吝嗇之人,隻要你們為國為民,有功社稷,有什麽想要的你們都可以和朕說,隻要不違反大宋的律法,朕都可以滿足你們!


    可若是慘害百姓,禍亂朝綱,以權謀私,朕手中的刀刃也未嚐不利!”


    言罷,徐壽揮手道:“行了,安置百姓一事交由申相公處理,定要在這幾日就解決,盛長柏,顧廷燁,段和譽留下,其餘人都退朝吧,回去把家中給拾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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