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府。


    等徐壽帶著顧廷燁到桓王府的時候,還沒下馬車,桓王就與桓王妃二人對著車駕迎了上來。


    徐壽下馬車後,看了看桓王府,見內外賓客雲集,都在看著這邊,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對趙策英拱了下手,抱歉道:“哎呀,我們是不是來的有些晚了...”


    趙策英湊近低聲道:“來晚什麽啊,我說下午飲宴,這些人中午剛過就來了...”


    說著冷笑一聲:“我父子剛從禹州來的時候怎麽不見他們對我這麽殷勤!”


    徐壽拍拍趙策英的手背:“此時不同往日,當時什麽情況,現在又是什麽情況,趨炎附勢,人之常情...


    再說了,你這不是攜戰功歸來嘛,還將段正淳都給整回來了,汴京誰還敢不給你麵子!”


    說完這話後,徐壽對趙策英笑著點了點頭,二人雖然對大理的事情閉口不談,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趙策英這時又看到了徐壽身後的顧廷燁,打趣道:“仲懷,你家父親在西南可是經常提起你啊!”


    顧堰開跟隨趙策英一同去西南平叛,這大半年內隻要一閑下來,那必然會說起顧廷燁。


    自家兒子有出息,我驕傲!


    永昌伯這個時候也不甘示弱,就會說起他的庶長子,然而顧堰開就會冷哼一聲:“嗬,我家二郎可是嫡子,你家有出息的不過是個庶子而已!”


    顧廷燁撓了撓頭,嘿嘿的笑了起來。


    桓王妃這個時候已經對著燕國公府的車駕張望了半天,見仆役趕著馬車要走,心生疑惑道:“燕國公,華蘭呢,今日沒來嗎?”


    徐壽拱手道:“好讓王妃知曉,今日正好我家嶽母大人帶著盛家的幾個姑娘去家中做客,我便讓華蘭留在家中招待了。”


    當時王若弗要走,徐壽想著哪有人來做客,剛來就要讓人走的,而且也沒有將嶽母帶著赴宴的道理,思索片刻後便讓華蘭留在家中招待,自己則是帶著顧廷燁來赴宴。


    桓王妃聽了這話,滿臉遺憾。


    自己本就不喜這場合,都是些無聊的官眷,一個個的死板的要命,簡直是無趣至極!


    想著華蘭來了自己也能有個玩伴,可華蘭今日卻是沒來...


    趙策英看了桓王妃一眼,想了想,對徐壽笑道:“都是自家親戚,一同帶來也不妨事!”


    說著,對趕車的仆役道:“你辛苦一下,再回一趟燕國公府,將人接來吧!”


    趕車的仆役看了看徐壽,徐壽點了點頭,仆役這才離去。


    趙策英見仆役離去了,對桓王妃道:“燕國公府離咱們家不遠,想來華蘭很快就會到,你先去招待一下那些家眷吧,別怠慢了...”


    桓王妃不情願的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趙策英見桓王妃走了,隨手招手喊來一個下人,讓他將顧廷燁給引進王府。


    而後對徐壽道:“先來書房,我有事情與你商議...”


    ...


    趙策英帶著徐壽來到了桓王府書房之中,門一打開,卻見一位少年正坐在裏麵看書。


    那人見趙策英來了,起身來到門前拱手道:“殿下...”


    可看了看徐壽,卻不知如何稱呼了。


    趙策英指著徐壽對段正嚴道:“這位是我大宋的燕國公,隴右大都督徐壽!”


    又指了指那少年對徐壽道:“這位是段正淳之子,段正嚴。”


    趙策英對段正嚴嚴肅道:“等下你父親就來接你,記住,在大宋別亂說話!”


    段正嚴小心的點了點頭,對徐壽拱手行了個禮。


    這時段正淳被桓王府的下人帶了過來,離得老遠就聽到剛剛的話。


    隴右大都督,打進我大理皇宮的那群殺神就是隴右軍,莫不是這人的手下...


    趕忙小跑著上前,對徐壽拱手道:“段正淳見過隴右大都督!”.


    徐壽怪異的看了看這父子二人,段正淳,段正嚴...


    聽說之前皇帝還叫段正明...


    這名字聽著怎麽和兄弟一樣。


    見徐壽聽到名字怪異的眼神,段正嚴也是反應了過來,漲紅著臉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如何解釋,隻能看了看段正淳。


    段正淳也隻是苦笑一聲,不敢解釋...


    趙策英見此情況笑道:“表弟你有所不知,這大理取名乃是父子連名製,這一點與我大宋不同...”


    徐壽聽了這話搖了搖頭:“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大理都歸附了,怎麽還能這樣,父子名字不避諱,這豈不是違反了倫理綱常!”


    段正淳聽了這話,見趙策英皺眉,忙解釋道:“吾兒還有一個名字,叫段和譽...”


    趙策英這才舒展眉頭,入我大宋就得守我大宋的規矩,拍板道:“那日後段正嚴這個名字就別提了,就叫段和譽吧!”


    說完這話,趙策英揮了揮手,讓段正淳將段和譽帶了出去。


    見段正淳逃也似的帶著兒子小跑出了書房,徐壽也沒在意,左右看了看,找了把椅子坐下,對趙策英問道:“有什麽事情,非得來書房說?”


    趙策英坐在徐壽的身邊,糾結的看著徐壽,半晌沒說話,心裏一直在思考。


    哪怕這事情自己在船上思考一路了,也沒想好要不要說出來。


    說出來怕表弟因此對自己,對皇室心理上產生芥蒂,不說吧,可文彥博說的話又好像一根刺一樣紮在自己心裏。


    這隴右軍太強大了,即便是表弟沒反心,可他的手下還能沒有反心嗎...


    這次自己雖然是帶著八萬人馬,可麵對著十數萬叛軍,真正動用的也隻不過是一萬多人,便將叛軍給解決了!


    大理那邊也是如此,高氏舉全國之兵馬,也難敵一個衝鋒...


    再想想文彥博說的,像這樣的兵馬在隴右還有二十多萬,這也太可怕了!


    並且人家文武雙全,與文官那邊關係甚好,富弼是他老師,韓章是他好友...


    自己如果還在禹州當個閑散宗室,表弟如此厲害自己必然是歡喜的,可如今自己是桓王,日後的官家!


    拋開徐壽是自己表弟不談,當官家的碰到這種臣子,又怎能不憂慮...


    可關鍵是怎麽說!


    畢竟徐壽是自己的表弟,自己嫡親姑姑留下來的唯一血脈!


    父親可以成功登基上位,人家也是立了天大的功勞,現在這功勞還沒有徹底結清呢,自己就要開口削弱他的兵權...


    怕是會讓他寒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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